板上,看着自己麾下的战舰,他悲哀的现,回去的战舰,只有来时的一半,短短六天时间,他郑芝龙就把郑家的老底子败了一半,说他是个败家子,毫不为过。
郑芝龙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从和叶思文交手开始,一直后悔到现在。
郑芝龙后悔自己明知道叶思文是在拖延时间,还同意和叶思文交换人质,让叶思文有时间在钓鱼岛布置天罗地网。
郑芝龙后悔在上了叶思文的当之后,没有听从儿子郑森的意见,退避和投降他都没有选择,他选择了对抗到底。
郑芝龙更后悔,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就因为怕自己在儿子面前丢脸,把半个郑家水师的性命都丢在了钓鱼岛的周围。
其实郑芝龙之所以干这些不理智的事情,全都是因为他麾下的战舰太多,力量太强,麾下战舰上千,甲士三万,足以让任何人睥睨天下,足以让任何人自信心暴涨。
只是郑芝龙忘了,一百头绵羊,永远也打不过一头凶猛的老虎,人多有屁用。
正当郑芝龙为自己的不理智而自责的时候,一个亲兵来到他的跟前,行礼,道:“禀报家主,远洋水师追上来了。”
“什么?”郑芝龙大惊,道:“带我去看看。”
很快,郑芝龙便来到了舰尾,在天海之间,他看见了火红色的“明”字大旗,他还看见了海蓝色的远洋水师大旗。
看着远洋水师的战舰,郑芝龙知道,自己留下断后的一百艘战舰,多半已经沉海了。
郑芝龙咬牙切齿的看着远洋水师,睚眦欲裂,远洋水师战舰不足百艘,竟敢追赶由五百艘战舰组成的郑家水师,这胆子,也忒肥了一些,这是在公然挑战他郑芝龙的名号。
郑芝龙现在很想下令,下令郑家水师全军一齐上,把远洋水师的战舰统统击沉,但是郑芝龙经历了总总不理智的事情,现在已经变得理智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自己要给郑家水师留点火种。
其实郑芝龙现在已经有点恐叶心理了,他想,叶思文既然敢派战舰不足百艘的远洋水师来追击自己,那叶思文绝对有必胜的把握。
面对远洋水师的追击,郑芝龙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你想要跟着就跟着,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
虽然郑芝龙不想惹是生非,但是远洋水师可不那样想,他们跟来可不是为郑家水师护航的,他们是来喝郑家水师的血的,一路上,远洋水师竭尽一切所能撩拨郑家水师的神经,时不时在郑家水师的身上咬下一块肥肉。
此次追击,远洋水师采用的是游击战术,时不时靠近郑家水师,在远洋战舰的射程之内,开几炮打击郑家水师的外围部队,待郑家水师想要还击的时候,远洋水师又迅离开,如此这般,把郑家水师打得没有脾气,谁让他们的大炮射程没有远洋水师远,跑得没有远洋水师快呢?
郑家水师被远洋水师袭扰得烦了,倒是想和远洋水师正面对战,一决高下,但是远洋水师根本不给他们正面决战的机会,他们用这种游骑战术就能把郑家水师玩得团团转,凭什么要和你郑家水师正面决战?
郑家水师如同一头体态庞大、行动笨拙的大象,远洋水师如同一只轻捷灵敏的猎豹,大象虽然庞大,但是它的攻击力低下,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猎豹虽然体型弱小,但是它的攻击力极高,时不时在大象的身上要撕下一块肥肉,此消彼长,郑家水师已经败了。
看着始终在自己屁股后面游弋的远洋水师,郑芝龙眼睛都要出血了,他想要骂娘,可是他又不知道骂谁好,他想要畅畅快快的打一架,可是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娘的!”郑芝龙愤恨的骂了一句,一拳砸在船舷之上。
“父亲大人,您在为何事烦扰?”
不知道什么时候,郑森来到了郑芝龙的背后。
郑芝龙扭头看了看郑森,叹了一口气,道:“森儿,早知道我就该听你的啊!现在为父是后悔莫及啊!”
郑森见郑芝龙有悔意,连忙劝道:“父亲大人,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啊!只要能保住我们郑家,服一次软,又有何妨。”
“来不及了!”郑芝龙摇头苦笑,道:“森儿,不是为父不想服软,而是为父和叶侯爷在钓鱼岛戮战六日,我们已经结下深仇大恨,再去乞降,叶侯爷怕是不能容我。”
郑森继续劝道:“父亲大人,孩儿认为,叶侯爷年纪轻轻便能当上侯爷,其度量还是……”
“敌舰,敌舰,前方出现敌舰!”
郑森的话还没有说完,郑家水师突然大声喧哗起来,打断了郑森的继续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