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回宿舍。张雄一路都在说林茵茵,说是不是以前学校的,太低调没被他发现。
我可不知道这些,看他满眼血丝还兴致勃勃地聊女生真是够了。
这当口我也请求他帮忙,问他我以后该怎么办,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
其实我主要还是担心我妹妹,但不好明说。张雄直接置身事外,说他帮不了我。
我沉默了半响才开口:"不要你帮,你给个法子吧,我自己去弄。"
我举得他应该有门道的,比如认识什么道上的人啊,毕竟他是城里人,也混得开。
结果他直接摇头:"你真别指望我,我的朋友都是普通人,没啥背景的,大家就一起溜溜冰而已,秦澜那些朋友是酒吧里吸粉的,谁惹得起?"
他这话吓了我一跳,酒吧里吸粉的?酒吧我没见过,粉我也没见过,但这两样对于我这种学生来说都是神秘而吓人的。
我咬紧牙关,心里无奈得要命,又气得要命,张雄打算埋头睡觉了,看我发呆就踢了我一脚:"班长不是救了你嘛,她那么厉害你找她啊,不过你跟她又不是朋友,她未必会帮你,这样吧,你给她说我的好话,等我泡到她让她帮你。"
这是什么鬼主意?这小子就是想泡林茵茵吧。他还冲舍友们说:"以后你们在班里多说我的好话,让她听见,等我得手了带你们去唱K。"
一群舍友都起哄说好,我叹了口气,他并不多在意我的死活。
我也回床上坐着了,舍友们叽里呱啦说屁话,我就靠着墙低落地思考办法。
不知道秦澜她现在如何了,那贱人没收拾成我,还被我抓了一把毛,肯定相当气愤,她会不会又去欺负我妹妹了?
舍友们嬉闹,我就担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想到李欣说不定现在被逼着喝口水我心里就一阵阵发紧。
最后去洗了一把脸,一身臭汗打算出门。张雄打着哈欠问我要去哪里,我说我还要去高洲中学,他立刻清醒了,问我是不是被打傻了,那几个舍友也劝我别去了,被抓到就惨了。
我怎么会不怕呢?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死也不愿意去,但我着实担忧李欣,去看一眼也好。
我执意出去了,往楼下走。边走边思索,或许我不该鲁莽,我面临着很大的绝境,上高中之前我从未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我只想好好照顾妹妹,好好学习,结果惹上秦澜了。
世事难料,若只是我一个人受苦我会忍声吞气,但我妹妹也在受苦,而且受苦很久了。
我必须弄死秦澜!
不自觉连拳头都捏死了,牙齿也咬紧了,小时候的野性似乎被激活了,然后身后有个女生不悦地喊我:"李辰,回班去弄黑板报。"
我冷不定被吓了一跳,回头看是先前那个女生。刚才的野性全特么被她吓没了,我闷声说不用午睡吗?你急什么?
她说只有周末有时间弄,茵茵都只是回去吃个饭而已。
我寻思了一下还是跟她去了,一路无话,回到班上已经有两个班干部在弄黑板报了。
她们已经把样板规划好了,文艺委员让我在右下角写字,她还特意瞟着我,想看我出丑似的。
一般人可没胆量执笔弄黑板报,毕竟普遍字丑。其实我以前字也很丑,但初三那年我发了狂一样地努力,每天都练字,自认写得一手好字。
我当仁不让地答应了,这小姑娘瞅着我看,等我写下字了她明显惊讶了,脸色都不自在。
其余班干部就夸我写得好看,我暗自爽了一把,这么多天了,终于打心里笑了笑。
很快写完,她们也努力弄着。我又打扫了一下卫生,林茵茵就来了。
她一来就看见我的字了,特意外:"这谁写的?挺好看啊。"
我淡淡微笑,她们都说是我写的,林茵茵立马不夸了,抓好尺子粉笔,踩上桌台去画画了。
我抽了一下嘴角,她还在生气?非要知道那是秦澜的阴.毛才高兴吗?
我闷闷地打下手,期间她们女生都说说笑笑,我屁话都插不上,心里又急着去找妹妹,想林茵茵帮忙,她却专注画着画。
我试图跟她说话,她说有空再聊。我只得傻站着等。
林茵茵果然专注得可怕,她身材娇小,为了画全面还惦着脚尖,后来竟然又搬了一张凳子摆上去,她就站的高高的,歪着脑袋画。
我越发着急,无所事事往桌子上一靠,本来想缓缓腿儿的,岂料桌子那么轻轻一摇,那凳子也轻轻一摇。
这都不是事儿,但林茵茵吓了一大跳,她自己猛动了一下想找东西扶着,结果悲剧了,凳子垮了,桌台歪了,她惊叫着往下摔。
大家都吓了一跳,我离得她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去接她,先是脑袋被她撞懵了,然后整个人都被撞到地上,痛得眼泪打转。
就算这样还是没能完全接住她,她重重摔地上,上半身压在我身上,双腿却撞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响声,再看她,已经哭了出来。
班干部赶忙扶她起来,她一手按住腿一手擦泪,哭得那叫一个惨:"好痛啊,妈......"
她痛得叫妈了,文艺委员把她的鞋子一脱,露出她的白嫩脚丫,我看见她脚裸处很肿,淤青一片。
"你还傻看什么?快去小卖部弄点冰来!"
文艺委员吼我了,我也反应过来,爬起就跑,林茵茵抱住文艺委员哭得委屈:"痛死我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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