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叫了成少洵一起去吃饭,看到唐昱唐昱拿出帕斯特的钥匙,成少洵一下高兴的跳了起来,“老大,你牛,啥时候把你叔的车给骗出来了,不怕你妈收拾你啊,我老子那车,打死我也不敢偷偷开出来。”说着一把从唐昱手中抢过钥匙,要过把瘾。
他老子也是有车的,寒假的时候也学过一会儿,勉强能瞎开,不过他老子可不敢让他开着上路。显然,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唐昱也是偷偷开出来的。
唐昱把钥匙抢回来,现在是路上人最多的时候,他可不放心让这个半吊子开,“人少了你来,就你那技术,不怕损人也怕损车。”说着打火把车开了出去,专注于说话的二人自然没注意到,杜大浩那伙人在后边诧异的看着他们两个开车绝尘而去。
“老大,这小子也太拽了吧,咋弄辆车开学校来了,这么风骚。”
杜大浩不屑的哼了一声,“不就是他二叔家的烂帕斯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指不定还是偷偷开出来的。等改天把我爸单位的车开来,上边还能装个警灯,吓不死他们。”
季良嘴上忙是是是的应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杜大浩他家老子是公安局的副局长的副局长不假,有车也不假。虽然他的排名靠后了些,不过也是配有专车的,只是杜大浩没能耐开出来罢了。就他那挂档都不会的半吊子,不撞死别人也会伤着自己。况且,开着警车来学校风骚,那不是找抽吗。
路上找了个人少的路段让成少洵过了一把车瘾,让这小子连声叫爽。
中午两个人在城关区一家饭店里边随意吃了点,看得出来成少洵和他老子没少在这边吃饭的,这老板绝对是他老子治下的标准良民,把这俩衙内来来回回招待的顶周到。
下午的课也在无聊中度过,心不在焉的唐昱自然也没有注意杜大浩旷课没来。
老师们倒是注意到他时不时的走神,和以前上课的状态大相径庭,不过大都知道他刚刚重感冒,也只以为是病没有好。下午老妖婆还特意把他拉过去关心了一番,叫他好好休息,让唐昱受宠若惊,差点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道,“老妖婆啥时候这么体贴了?”
晚上回家,唐昱又一个人在卧室里边枯坐静想。
自己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终究和学校这种地方有些格格不入,况且,大好时光,他也不想浪费在学校这种地方。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对策来,单单老妈那一关就过不去啊。
自己倒也不是不想上学,不过能利用在学校一些无所谓的时间去做些别的事他自然是非常乐意,想想93年,放眼国内遍地黄金,他这个辽大经济学院和管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若是只能坐在教室中和一帮小屁孩学那些没有的东西,那绝对能让他郁闷到死。
当然,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不能心急,现在自己解决了前世家中的灾难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收获了,其他的都可能慢慢来。
出去给海南那边二叔挂了个电话,听到他已经把名下所有的地皮和楼盘都找下了买家,只剩下一些繁琐的手续,花些时间就能办妥,唐昱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晚上老爸回来又说起政府的事情,今天心气明显高昂,说他们和市委办那边的扯皮少了不少,回来时候在市委大院门口看到柳大秘那张黑着的脸心里就舒畅。
苏慕儒强势起来,政府这边的工作就好做很多,市委那边的人也不敢太卡脖子,下边局、委的头头脑脑,今天过来政府向苏慕儒汇报工作的人也明显多了不少,下午下去进驻调研,地下的人也配合和很多,不敢敷衍了事。
唐昱也配合着笑了笑,官场上边消息最是灵通,当官的,没有几个鼻子不灵敏的,估计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知道陈松威被省委责难就明显的感觉到了上边的态度,这时候若是不适当的向苏慕儒靠拢那就是明显的没有政治智慧,他们要是在这个关头还和苏慕儒硬磕,那苏慕儒要不抓住机会拿他们顶上的乌纱立威他就不是一市之长了。
不过,也仅仅是适当的靠拢罢了。现在局势还不明朗,骑墙观望者还是不少的,苏慕儒在没有表现出与陈松威相抗衡的实力之前是不要指望这些人彻底的靠过去,每个人的心里边都有一把自己的尺子和底线。当然,有现在的局面已经很不错了,此消彼长之下,迟早能盖过陈松威一家独大的局势。
自然,这些话唐昱不会说出来,不过想必他老爸和苏慕儒都是能够明白的,能做到这样的高位,起码最基本的政治智慧是毋庸置疑的,倒不用他多言。苏慕儒今天下午趁热打铁进驻下边调研,大概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拿几顶帽子立威吧,这倒是好现象。
不借着这次省委吹的风来做些事情,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最基本的借力打力的手法苏慕儒自觉用的还是不错的。至于具体的事情,例如苏慕儒到下边哪个机构调研这些唐昱倒是没有多问,虽然是父子,不过政治上这些事问多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儿。
显然,在唐昱的心中他是把苏慕儒和自己的老爸都当做政治家来看待的,没有把苏慕儒归入政客的行列。
不过不知为何,躺在床上的唐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觉得似乎自己遗漏了什么,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细细的从前到后想了一遍又完全的想不起来,93年发生在自家的悲惨事件,无论是二叔身陷楼市泡沫还是苏慕儒跳票之后导致老爸也失势,现在似乎都完美的解决掉了,那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呢?
自嘲一笑,自己大概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吧,什么时候这么疑神疑鬼起来,再说,危机到解决了,哪还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遂翻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