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她是我新收房的女人。相比高将军偶尔出来寻花问柳,我偶尔也出来一亲芳泽,相信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
不过,此事还望高将军替我保密一番,不然我真担心,明天走到街上,会让那些城中的文人们给活活打死呢!相信不用我说,高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位紫云大家在苏州城的影响力吧!若非如此,只怕高将军也不会轻易到这里陪我喝茶吧?”
面对赵孝锡的话,高继武却显得很冷漠的道:“阁下想必邀高某至此,不是单单喝茶这么简单吧?阁下有什么事,还是痛快的说出来。若再说这些无聊的话,请恕高某不奉陪了。现在天色已晚,高某还有军务要忙,没时间陪阁下在此兜圈子。”
对高继武表现出来的冷漠,赵孝锡也略显惊讶了一下,略带感叹的道:“看来高将军还真是尽忠职守,只是晚上溜出营房擅离职守混迹娼寮,若让永平侯知道你的事情,高将军觉得你伯父会怎么看待你呢?
而且据我所知,高将军所谓的军务,似乎也打理的不太好吧?一个让手下几乎架空的将军,又有什么军务可忙的呢?
还有高将军,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我了。按说我们虽然有十多年未见,但高将军多少有点印象啊!要知道,当年永平侯把原本赐予你的骏马让给我,我可知道你当时可生了好一顿闷气呢!难不成,你对我这个当年夺你所爱的人,也一点印象全无吗?”
在听到对方道出永平侯时,高继武就意识到对方应该知晓他的一切家世。当听到对方还认识他,并说出曾经夺走他一匹心爱的骏马时,高继武心中顿时大惊。他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按理应该远在成都的巴蜀郡王,此刻竟然坐在他面前。
想到对方的身份,高继武立刻准备起身行礼,而赵孝锡赶忙抬手笑道:“行了,我们都不是外人,用不着这样客气。既然想起我是谁,那应该不忙着去处理你的军务吧?安心做在这里喝茶,私下把你找来,想必你一定有所好奇。
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我此次来江南,带来了官家的秘密旨意。现在不便象你透露,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如今平江军中,你能掌控的军队有多少?另外有关江南盐铁走私侵吞税赋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两个问题说高继武即喜又愧,喜的自然是当今圣上终于要动江南官场动手,愧的是有负君恩,没办法完全掌握驻守苏州的平江军。反倒让那些本地将领,将他这个统领架空的差不多,这种有负圣恩的惭愧感,让他面对眼前这位郡王爷时,也面露羞愧之色。
意识到这是一个戴罪立功机会的高继武很快道:“回小王爷的话,目前平江军末将只能掌控四成兵力。其余六成兵力,都被江南出身的几位将领把持。若能拿下他们,平江军的基层兵卒末将倒有信心收编他们。
这些年末将被压制权力,更多都是李知府有意打压末将在军中的威望所导致的。而苏州如今盐铁走私猖獗,很大原因就是李知府也参与其中。当然,这个事情也不至李知府一人所为,整个苏州官场至少六成以上的官员,都跟那些盐商跟商贾有勾结。
末将也曾向伯父去家书诉说过此事,只是伯父曾言此事事关江南稳定,国家财赋基础不能随意上报,末将才一直隐忍至今。事实也正是如此,不光江南官场的大员牵涉其中,就连朝中江南籍的重臣,跟此事也牵连甚多。牵一发动全身,末将才不敢奏明圣上。”
听完高继武的回禀,赵孝锡也清楚,连其伯父永平侯都不敢轻易挑破这个毒瘤。原因固然有担心失控的原因,但更多还是独善其身的思想作梗。不过联想到朝廷大的风向,文官集团本身就压制武官集团,不插手这种影响朝纲的政事也很正常。
想明白这些赵孝锡很快将以点破面的计划,告诉了这位早就等着今天到来的高继武。让他回军营做好一切准备,随时听候他的命令,清除这些依附在朝廷身上的驻虫。同时也让这些文官清楚,碰上他代表武人的小霸王,之乎者也远没刀枪剑戟管用。
在得到了赵孝锡的周密安排,早就被文官压抑的几乎无心整军的高继武,也清楚那些文官碰到这位蛮横的小霸王,只怕好日子也过到头了。有这种深受两宫宠信替武官撑腰的郡王爷,不得不说是他们这些武官之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