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二少爷听闻方夫人还在找寻自己,小脸吓的煞白,面如死灰,额头竟然冒出汗来:“她……她还在找?真不想放过我?”咬牙切齿:“这个恶婆娘,如不是看在她两个哥哥份上,我早就宰了她。”
薛破夜故作惊态:“你果真是二少爷?”
二少爷叹了口气,点点头。
薛破夜做出道歉姿态:“对不起,对不起,二少爷,小的刚才失礼了,切莫放在心上。只是笑得对二少爷敬仰无比,怕是有人冒充,所以下手重了些,二少爷千万别怪罪。”
二少爷见薛破夜尊敬起来,这才恢复少爷的气焰,站起身,咳嗽两下,“我理会的了,本少爷不会怪罪。快些给我找套衣服过来。”
薛破夜沉吟片刻,思苻一番,终于点头道:“你等着!”心中计较已定,这次碰到一块大肥肉,无论如何也要痛宰一番。
折返回去,衣铺已经歇业,找到一间尚未歇业的布庄,花了一两银子扯了两匹布,然后卖了纸笔收好,这才返回来。
二少爷卷缩在草丛里,竟然睡着。
薛破夜将他叫醒,二少爷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薛破夜手里拿着布匹,有些奇怪道:“你拿布来作甚?衣服呢?”
薛破夜含笑道:“二少爷,衣铺已经关门了,这几匹布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要是愿意穿就留下,否则我这就拿回去退掉。”作势又要回去。
二少爷急忙叫道:“别走别走!”一跺脚,无奈道:“有布匹遮身,总好过光着身子。”伸手道:“快些拿来。”
薛破夜嘿嘿一笑,反而后退两步,悠然道:“别急,你说你是二少爷,我还真不怎么相信,这布匹可是我花了银子买来的,岂能说两句话就给了你。”
二少爷急道:“我就是二少爷,快些把布匹拿来,我冷的紧。”
薛破夜阴阴一笑,抖了抖手中的布匹,道:“没问题,先拿银子来。”
二少爷尴尬地摊开手,“好兄弟,你看我身上,现在实在没有银子,你且把衣服给我,我给你写欠据就是。”
薛破夜就等他这话,拿出笔墨纸砚,奸诈笑道:“来来来,先立欠据!”
这二少爷此时冷的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忍耐不住,少爷脾气上来,有些不耐烦地道:“快快快,准备笔墨!”
薛破夜将纸笔摆好,放在地上,呵呵笑道:“请!”
二少爷光着身子扒在地上,撅着个腚,提笔便写,忽然抬头道:“我给你十两银子!”就要写下去,薛破夜冷声道:“什么?十两银子?”
二少爷一愣,皱眉道:“你要多少?十五两?二十两?”
“四…….!”薛破夜拉长音。
“四十两?”二少爷有些吃惊,一两银子的布匹要收四十两,这小子真够黑的,二少爷尚未答应,薛破夜已经阴阴一笑,一字一句道:“四百两!”
二少爷硬生生跳了起来,惊道:“四百两?你……你勒索!”
薛破夜翻着白眼道:“你敢骂我勒索?你究竟是不是二少爷我还不知道呢,若不是二少爷,你就算立下一万两银子的欠据也是白搭,我还是找不到你,只是留下一张欠据聊以自慰。若你真是二少爷,卢家富甲一方,四百两银子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不可能拿不出来。我这并不是为了钱,乃是为了证明你是不是二少爷。你既然拿不出来,定然不是二少爷了,看我怎生将你这个冒充二少爷的家伙打成猪头!”按照张虎所教的劈空拳,一拳打过去,正击在二少爷的胸口,二少爷惨叫一声,滚进草丛。
薛破夜又惊又喜,姥姥的,这劈空拳的威力竟然这般厉害,自己还是略窥皮毛而已啊,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二少爷在草丛里滚了几滚,悲叫连连,忘记自己的处境,骨子里的少爷脾性上来,骂道:“你……你个放肆的奴才,敢打我,你……你不想活了……!”
薛破夜也不理会,自言自语道:“二奶奶四处找寻二少爷,也不知道找没找到,似乎正向这里过来。”
这话真是奏效,二少爷从草丛里爬起来,往清河坊方向望去,见路上寂静得很,并无人来,这才松了口气,眼珠子转了转,终于道:“好好好,我就给你立下字据,不就四百两吗?只是少爷一天的酒钱。”俯下身子,撅着腚,立下了四百两欠据。
薛破夜拿起欠据细细看了看,嘿嘿一笑,“不管你是不是二少爷,我都要谢谢你!”收起欠据,将布匹扔在二少爷身上,讽刺道:“遮起你那身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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