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体就很少见了。
经常搞zha弹的人都知道。
常规的几种炸弹,比如大家的老朋友c4,是不需要特定容器盛放的。
作为老少皆宜的产品,它最大的特点就是稳定。
因为足够稳定所以完全不需要有额外的要求。
“你怎么看”
琴酒看向身边的第三人。
也是他们特地带来的,正在考察期的新成员。
青年推了推眼镜,先说出了结论
“这不是常规炸弹。”
“哼。”
琴酒哼了一声,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是盯着这个龙舌兰倾情推荐的能干情报商,等待他后续的解释。
“除了金属零件之外,现场还有玻璃的残渣初步可以判断是。”
当然实际上判断还需要很多其他的佐证。
但坂口安吾有异能可以直接作弊。
“两种不同的液体分开在两边放置,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就会产生bao炸,而且bao炸威力还超过同体积的其他炸弹。”
“这怎么看出来的”
伏特加没忍住发问。
坂口安吾看了憨头憨脑的司机一眼,然后才道
“位置。”
“位置”
“这个位置既不是承重墙,也不靠近货物,但就现场来看,仓库里的东西全都被炸成了碎片。”
“所以呢”
伏特加一脸茫然的继续问。
这跟之前说的威力判断有什么关系
坂口安吾没忍住看了琴酒一眼,含蓄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你同伴这么耿直没关系么
琴酒“”
“你给他解释一下吧。”
怪他。
当初只想着找个老实听话的搭档,却忘了脑子的问题。
不过这么多年来伏特加一直勤勤恳恳并且十分忠心,所以琴酒也没想过要换掉毕竟不管是动手还是动脑子,琴酒自己都可以完成。
他的搭档只要
踏实干活就足够了。
“通常人们放置炸弹,都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不管是炫耀武力还是毁尸灭迹都一样,zha弹的位置的选择,自然也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假设对方的目的是摧毁里面的货物,那么自然应该放在货物集中,或者经过测算,能最大限度把货物都卷进来的地方,但你看这个位置。”
坂口安吾指了指脚下的碎片,又指了指放射状摧毁的痕迹。
“这个位置,距离货物可是有相当的距离。”
“如果不是犯人是什么都不懂的新手或者愉悦犯,那么就只能证明这个炸弹的威力足够大,所以对方完全不需要精心测算位置。”
坂口安吾尽量把内容掰碎了说明。
而伏特加也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懂是懂了,但是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不是我能判断的内容了。”
坂口安吾瞥向琴酒
“这应该就是你们要调查的东西了吧。”
说到底他现在可还不是组织的正式成员。
对方是不是跟组织有仇,还是说有其他组织参与进来,这可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琴酒到没有在这方面为难人。
或者说,这种对组织的无知才更是琴酒想要的结果。
要是对方真的表现得对组织非常了解的样子,琴酒才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是哪里来点卧底。
琴酒可以接受同伴不够聪明甚至不够能干,但绝对不能是叛徒。
只有这点,他绝不妥协。
“你有没有怀疑的目标”
“如果说是对组织的,没有。”
坂口安吾作为资深卧底,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两句模棱两可的话动摇。
“如果只是擅长炸弹的人,我倒是知道几个。”
“说说。”
琴酒抽了根烟。
“慢慢来,一个一个的。”
让他看看,到底是谁活的不耐烦,想要下地狱了。
坂口安吾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份备忘录,然后道出了那个大小姐交给他的名字。
“如果只从在日本和精通使用zha弹这两点来看的话,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普拉米亚。”
因为这个人真实存在,并且琴酒只是问有没有怀疑的目标而不是你查出是谁了没有,所以帮忙夹带了私货的坂口安吾完全没有愧疚感和危机感。
毕竟拜托他帮忙的大小姐也只是说如果有人找到你这里要擅长使用zha弹的人的名单的话,拜托把普拉米亚放到第一个而已。
虽然不知道这个bao炸跟大小姐有什么关系。
但只是个情报并且变换一下顺序,并不危险。
当然,这个不危险,只是对坂口安吾来说是这样。
对于名单上的人可就完全不同了文字的艺术,就在于此。
尽管看起来好像只是调换了一下顺序。
但在人们的认知力,第一或者说放在做上面的内容,都是被优先看到并且记住的。
这也算是一种职场技巧。
如果你要推荐一个人,不要动不动就说他有多优秀,而是要悄悄地将他往上推。
比如将他的资料放在最容易被看到的最上方。
或者将他的方案跟其他不如他的人的方案放在一起让人有对比。
毕竟在人们的习惯当中第一代表了最,不管是最好还是最坏。
如果说是推荐人是为了让人记住优秀更进一步的话。
那反过来,比如像今天这种明显是要算账的时候。
第一肯定就是那个最先被记住,也大概率最先被算账的对象了。
不过坂口安吾并不在乎。
就跟降谷零是为了消灭组织而做卧底一样。
坂口安吾也不是处于单纯的个人兴趣才当这个卧底。
对于这些会破坏国家导致惨剧出现的凶手们,他也是不会留情的。
果然,虽然坂口安吾念了三四个人的名字,琴酒第一个记住的也是排名第一的普拉米亚。
“那就从他开始吧,把他找出来,然后解决。”
那些条子们抓人才需要证据。
他们解决人,可不需要。
“我明白了。”
坂口安吾点点头。
“我会尽量搜集资料。”
“啊。”
琴酒点点头。
“我把基安蒂和科恩派给你,一旦找到,格杀勿论。”
作为组织说一不二的行动组大爹。
琴酒才不管什么尽量不尽量的。
他只要结果。
找到,然后死。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普拉米亚原本想回到自己位于涩谷附近的安全屋。
然而才走到街区,就察觉到了不对。
普拉米亚说不出到底是哪里的不对,但这个对危机的预警救了她许多次。
所以普拉米亚几乎是立刻就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脚尖一转,走向另外一条街。
那个安全屋不能再回去了。
好在普拉米亚狡兔三窟,还有其他几个落脚点。
普拉米亚走到车站,换了另一个较远的住所。
虽然躲开了危险,但这样不得不转移的行动,却让她很火大。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本来想回去好好修养几天的。
现在却被迫在人挤人的交通工具上受罪。
普拉米亚刚想到这里,就被一个突然没站稳撞过来的男人撞到了伤口。
Чet该死
普拉米亚立刻在心里开骂。
但脸上却只能在男人再三道歉的时候熟练地挂上温婉微
笑的面具,然后看着男人看着自己的笑容涨红了脸。
废物东西。
忍着疼痛的普拉米亚转移了位置。
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直接拧断那个看起来还想搭讪自己的男人的脖子。
只是就算她换了新住所,事情也没有因此而安稳下来。
普拉米亚才拉开窗帘,就注意到对面的楼中似乎有人正看着自己这边。
她迅速拉上了窗帘,收拾了必要的东西就出门。
看来这个安全屋也不安全了。
普拉米亚走到一半装作忘了东西一样边翻包边折返,就刚好跟后面鬼鬼祟祟的跟了上来几人撞了个正脸。
不是条子。
虽然普拉米亚来日本的时间不长,在此之前也没怎么跟日本的条子们接触过。
但条子身上那股味,她随随便便就能闻出来。
但不是条子,又是谁
街上人来人往,动手就会暴露,于是她换了条路继续走了一节,然后站到路边玻璃橱窗的咖啡厅旁边,假装补妆的同时利用玻璃橱窗的反射来确定。
一个、两个一共四人
老实说,普拉米亚不是很想就这么动手。
倒不是说她打不过人。
只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再加上一旦动手就难免会暴露。
还是炸了吧。
这么想的普拉米亚摸出一个定位仪丢到其中一个人的帽子里。
晚点就送他们下地狱。
然而她这一炸不要紧,还做实了她就是袭击组织中转仓库的凶手的身份。
因为那几个人,就是组织的外围。
这当然不是纯粹的巧合。
而是高月悠把自己知道的资料都交给了坂口安吾。
包括但不限于,年轻的金发俄罗斯人。
好身材,近期大概率有出入医院的记录。
虽然东京作为国际大都市外国人众多。
但把条件限制到好身材金发的年轻女性上,就会迅速缩水尽管人们对外国人外观的认知很大程度都停留在金发碧眼上。
但纯正金发的却没有那么多。
再加上好身材和近期去过医院这些要素。
综合下来剩下的就不多了。
再去掉一些身份经得起查验的年轻貌美留学生和模特。
当然,这几个人运气这么好,一下子就直接摸到了普拉米亚本人,并且还当天晚上让她出手炸了人,这就超出了所有人预料了。
这两件事连到一起发生的几率简直比中彩票还要低。
不管是这些人就这么运气好一次就找对了人。
还是普拉米亚连留他们过个夜都不肯,甚至都没有问问他们是谁背后有什么人就直接动了手。
种种巧合之下,普拉米亚现在就是黄泥烂不是shi也是shi了。
你说你没干
只是凑巧炸死了调查你的组织的外围成员
这谁信啊。
反正琴酒是不信的。
几乎是消息传回组织的当下,琴酒就正式下达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不是调查组把人找出来干掉。
而是随便谁,只要看到她,就把人干掉。
普拉米亚的水好深日火子热,才刚刚开始。
而另一边,得到消息的高月悠也不得不感慨命运的神奇。
虽然她给降谷零提了意见,觉得不能让普拉米亚的日子过得太舒坦。
但她本来计划是以月为时间,准备至少这两个月不让对方日子过的太安稳的。
谁想到对方竟然还自己给自己上了难度。
但既然人家都这么想了,那她也不好阻止不是
既然普拉米亚想进步,她就帮她一手。
晚点再去多挂个悬赏吧。
反正她别的没有,就是钱比别人多一点。
“小悠你盯着手机半天了,在想什么”
热烈讨论中的几人注意到高月悠好久没回答了,不由招呼起来。
“就是,有什么事能比我亲手画的普拉米亚肖像图更重要”
松田阵平自信举起画板。
“你看,是不是很形象”
高月悠“嗯”
高月悠看着画板上那个除了能看出黄色的是头发黑色的是衣服,其他地方一概看着好像就会掉san的肖想,开始努力组织语言,思考用怎样的措辞才能既然松田感受到自己的重视,又能让他知道这个肖想真的没办法拿来使用。
“怎么样,小悠也被我这惊人的美术天赋震撼到了吧。”
“那是挺惊人的。”
就好像自己的厨艺那都是一般人绝对做不到的。
“这是什么”
高月悠指着上面大概是脸位置上的v问道。
“这是那个鸟面具啊。”
松田阵平指了指上面两个红圈圈。
“这里是眼睛,下面是鸟面具的嘴巴,这不是很明显么。”
高月悠
啊这,松田原来是灵魂画手么。
这也太灵魂了。
普拉米亚美丽的脸要哭了吧。
你别说,不管普拉米亚性格怎么样,那张脸是真的好美丽的。
所以才能迷住那个警界大佬,然后查到降谷零的资料吧。
妈耶日本警察到底怎么回事,现任卧底的资料都能让人看到。
不过景光的资料就没有找到
啊这,因为当时景光牺牲了吧
死掉的资料封存起来了
应该就是这个可能了。
我也想问啊。
高月悠也觉得这事儿很离谱。
不行,回去还得再拜托诺亚多加固一层。
不然只要耐心找个警界高层当对象,谁都能查一查的话她外甥岂不是超级危险的
但在此之前。
高月悠看了看一脸期待评价的松田阵平,还有用无奈和怜爱的眼神看着他的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
总不好扫了伤患的兴,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确实,挺,形象的。”
啊,良心好像在痛了呢。
然而除了普拉米亚之外,还有一个人对如今的现状也恨的咬牙切齿。
某个男人最近的日子过得非常难受。
本就比往日更严的调查变得更加严格,车站、街道、医院等本就人流大的地方更是重点排查对象。
除了常规检查之外,有的地方甚至还安排了警犬。
这群警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
原本11月应该是他准备报复警察的日子。
但因为到处都是警察,甚至还有警犬巡逻。男人别说提炸弹出门了。
就连在家都不敢多碰一下,生怕自己身上沾染了味道被那些警犬查出来。
该死、该死、该死。
男人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到了地上,无能狂怒。
这些警察到底在查什么
难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曝光了
不可能,他明明做的那么隐蔽
就凭那些无能的警察,绝不可能这么早就察觉到他伟大的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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