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自己的一片天,而于艳芳牺牲了自己当她的一片天,这片天也失去了,现在她连施少白也失去了,一无所有。
天黑地低沉,关天赐看着她站在十字路口,那般的孤独让他想要把她拉进怀里,他总是以为她没那么爱施少白,不然又怎会将自己卖掉,他容不得她的背叛,他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分开,却没想到对她的冲击会如此之大。一滴冰冷滴在他的脸颊上,一阵响雷,天空下起雨来。
南方的冬天没有雪,雨冷得刺骨,关天赐走到顾傾如面前,一点也不在意雨水将他从头淋到脚。
他看着顾傾如白煞的脸,她的痛苦像把小刀在他心脏的地方划了几道伤口。
关天赐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因为一个女人感到痛。
“这条路好长,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走不到,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找回失去的东西?又或是回到过去?”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她忘了这个人是恶魔,是她自己挑选的恶魔。
耳边是车子飞驰的声音,还有雨水哗哗的声音,关天赐没有回答她,刚硬的脸上有一丝的温和。
关天赐拉起她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顾傾如突然在后面笑了,原来连恶魔也无法告诉她。
关天赐不顾她的笑声把她塞进车里,自己坐到驾驶室上迅速启动了车子。
顾傾如停下了笑声,她在座位上卷缩起来,尽管车里开了暖气她还是感到寒意,她贴着车门看着外面飞逝的风景,像是看到了她曾经的曾经。
当画面定格在酒店的时候,顾傾如习惯性的恐惧又涌了上来。
“下车。”关天赐打开车门喊了一句,顾傾如的手紧紧抓着安全带,她不想到这个地方,她不想进去,可关天赐容不得她,伸手将她的安全带解开,不顾她难受的表情将她从车里拉了出来。
顾傾如想要开口说不愿意去,可牙齿在打颤,这个酒店对她来说比噩梦还要噩梦。
“既然不愿意住在医院就住这里好了,怎么样?是不是想要重温一下你的第一次?”她被他扔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她扭动着身体想要离开他的魔掌,可关天赐拉住她要逃离的脚,把她拖到面前。
“还想死是吗?你欠我的还没还够竟然敢下地狱?”关天赐像被恶魔附了身,她不知道他看到她生命快要消逝的时候心急如焚吗?
他失控地和方嫣然签了离婚书,失控地要把医院给炸了,可在她醒来的第一分钟却是想要死。
关天赐粗鲁的扯开她身上的病服,赤裸裸的暴露让顾傾如卷缩起身子,她用力捶打关天赐,不断地挣扎,她被厚重的耻辱笼罩,她愧对死去的于艳芳。
“求你,放开我,求你,不要……”这是她沉浸在黑暗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关天赐心被揪得紧紧的,他慌了,他抱起她没有任何力气的身体。
“顾傾如,你给我醒过来,顾傾如……”他凶神恶煞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连昏迷后还是听到了,她像掉进了刺骨的游泳池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腐蚀着她的皮肉。
“她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受太大的刺激。”是杨炜的声音,她认得,可她睁不开眼睛,她想要拜托他帮她离开,她知道他是好人。
“天赐,她到底是谁?你和嫣然离婚的事炸开了。”
“叫你来救人的,没叫你来啰嗦。”是关天赐淡淡的,低落的声音,她还闻到了一丝丝烟草的味道,关天赐从没在她面前吸过烟。
“我是来救人,只是人不行我能怎么办?”杨炜的口气颇有无奈,不管是床上的人还是醒着的人都是这么的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