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出门前他们把房子里的灯全关了,外面的风很刺骨,关天赐冲冲锁好门就跑去开车门让顾傾如进去,再自己绕到驾驶室里,第一件事就是把暖气打开了。
“冷吗?”他对顾傾如问道,后者摇了摇头,她从醒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
“一起吃饭再回去吧。”关天赐在提议的同时已经启动了油门,顾傾如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关天赐权当她是默认,他不知道的是顾傾如的手有些发紧的抓着自己衣服的布料,她感觉她又回到了当关天赐情妇的日子,只不过他不再冷冰冰的样子。
到了八点多顾傾如还是拒绝去吃东西,她不想走进餐厅,尽管关天赐带她到的是高级餐厅,里面的人不多,可她还是不想进去。
最后关天赐载她到向阳胡同,她下车他跟着下车,在治疗室里睡了三个小时的顾傾如脸色好了很多,她往连路灯都没有的大楼走。
黑暗中关天赐在楼梯上踩落了一角,但又立马站稳了,顾傾如不知道她跟来做什么,她透过黑暗看到他的样子自己的嘴角勾了起来,堂堂的亿万富翁,一直最保护的是自己的形象,现在突然的狼狈总会组成鲜明的对比。
走到门口,顾傾如转身望着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眸子在黑暗里是亮晶晶的。
“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嗯”顾傾如听着他的声音却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要进去了。”“嗯,进去吧。”
顾傾如瞧不出端倪,她从大衣里掏出钥匙转身开门,生锈的铁门发出难听的声音,顾傾如进去要关门的时候关天赐还站在外面,她怔了一下还是把门关上了。
关天赐在外面站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她把灯打开,转身摸黑走下楼。
顾傾如听到楼梯那边发出下楼的声音后才脱下外套,仿佛把什么松懈下来似的舒了口气。
她越来越不喜欢白天,在晚上都不愿意把灯打开,她在黑暗中洗漱换衣服然后坐在床上抱着抱枕望着外面的星空。
突然的敲门声让她吓了一跳,她透过玻璃可以瞧见一个巨大的黑影。
“是谁?”她紧张的问了一句,那个黑影只开口说了一个字“我”。
顾傾如的心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平静,反而更加紧张为什么他又折回来了。
“快开门。”关天赐催促了一声,顾傾如手里的抱枕没有放下,这样可以让她多些力气,她打开门的时候关天赐把一个装着白色盒子的袋子递了过来,嘴里喘息着,冒出了阵阵白烟。
“上次看你好像挺喜欢吃这个的,不要不吃饭,也不要吃很多辣椒,那样伤胃。”
关天赐说得有些间断有些快,可顾傾如还是清楚地听到他的话,关天赐怎么说也是第一次上小摊第一次给一个女生买一碗叫做“扁食”的小吃,多少有些紧张。
顾傾如没有接过来,她有些发愣,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吃过这个,关天赐有些急促地拉起她的手把袋子套在她手上。“我走了”三个字后他留给顾傾如一个影子,他没头没脑地跑下楼梯钻进车里,一个成熟的男人产生了少年时的心跳加速,如果认识关天赐的人一定不知道他会红耳根的时候。
楼上的顾傾如在门口踌躇了许久才想起关上门,她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把抱枕放在床上坐着小板凳,将袋子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是她最喜欢吃的那家沙县。
顾傾如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汤,只加了一点点的辣椒,还可以尝到大骨汤的原味,好似她自己去吃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美味,她摸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更摸不清关天赐为什么对她好,他们之间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