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什么?”
施以默冷笑出声,她抽出纸巾为江凤美擦拭眼角的泪水,即便昏睡,她也痛苦不堪。
“我们是没资格同禽兽打交道的。”
上官夜站在床尾瞪视她,面容蓄起阴戾“施以默,你是不是活腻了?”
她找来垃圾桶将纸巾扔进去,小步杵到上官夜面前,虽然身高上两人差距明显,但她气势不减。
其实不用她猜,也该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上官先生,您都不会做噩梦的么?也是,向您这种长得人模狗样的,那双手不知沾过多少亲生子女的鲜血,您还怕什么?”
“施以默!”
“别!”她推出手隔空挡在他削薄的唇瓣前“别叫我的名字,我怕被你喊上一声,往后会患上不孕不育。”
上官夜被她气的脸色铁青,但这会他只想确认江凤美是否安好,“妈的,让开!”
“不好意思,请说人话。”
“施以默!”
她镇定自若的拨开刘海,冷笑道“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但我也不希望它出现在一张二氧化碳过胜的嘴里。”
“你!”
施以默直接一道中位手势指向门外“人家都说夜里才能把瘟神送走,我今儿正好赶上,请回吧。”
上官夜眉尖往里挤出一道川型,他欲想挥开施以默,奈何女人将他大力往外推。
“你让我见见她!”
“这里是医院,你难道想把她睡觉的权利都剥夺吗?”
“施以默,你别忘了,她江凤美就算死,那也是我上官夜的女人!”
“从今晚开始,她不是了!”
施以默用同等的声音吼回去,尔后,整间高级病房安静下来,窗外的视线被朦胧的薄雾迷住,整座城市都被罩入一张无形的魔障内,上官夜眼睑半搭,一对血红的眼锋这会隐在黑暗里,施以默只能从他那高挺的鼻翼间听到深浅不一的呼吸。
若是以往,男人定会霸道的将她摄开,但现在,他只轻叹一声,喑哑的说了句“好好照顾她。”
然后,他蓦然转身,修长的腿提步走向半掩的大门。
直到摔门声震起,施以默才陡然回过神来。
她帮美美,捍卫住了最后的权益。
今年的雪,来得特别早,漫天无垠的白色包裹住整座城市,江凤美醒来后出奇的安静,她说当上官夜甩手的刹那,她就知道孩子要悄无声息的走了。
在医院呆了没多久施以默就为她办理了出院,她把江凤美安排在她原来租住的小区,小月子的人需要好好静养,那间屋子没有空调,施以默特地去商场给她买了条电热毯,她用毛巾把她的额头整圈包起来,说是不能吹风了,不然老了后容易头痛。
唐朝过几天也要从国外回来了,不过这些天她暂时住在这里。
江凤美说,做完小月子她就要走了,弄不好的话,以后就在他们村里把家安定了。
自从出这件事后,上官夜也再没在她生活中出现过,他就好像是柳风拂面的过客,在她的世界里没有留下迹象。
今日一大早,施以默就搭乘公交车去市中心为江凤美挑选几件衣服,本来江凤美说在网上随便选几件就好的,但她不同意,说网上怕买到不称心的。
没曾想拎着大包小包的路上碰上许久不见的唐赫,男人还是那种桀骜不驯的装扮,他将兰博基尼停在施以默脚边,摔门下车后自车头绕过来,脚下那双黑色皮靴剪裁出漂亮的小腿。
他左唇斜勾,双手抱胸的靠在引擎盖上,端倪着她手中的袋子,狭长的眼锋稍稍眯起“这又是在唱哪出呢?”
施以默抬手拍去刘海上沾着的雪花沫,心想又来个讨骂的。
眼见一片雪花落在男人鼻尖上,她笑了下“这不是上回把我往死里灌的唐二公子么?”
唐赫摸摸鼻尖“真记仇。”
“可不是么?”她笑眯眯的拎着两大袋衣物靠近“除了你们,现在谁还敢明目张胆的酒驾啊?”
唐赫眼角微睁,似笑非笑的端望眼前的女人,源源不断的雪花自天空飘落,落在女人粉妆玉琢的脸颊上,那乌黑的沐发上就像是被点缀了几粒珍珠,美得晃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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