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想。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可下一秒,她垮下的脸立时又绷紧了,抓着烟灰缸的手再次使力。
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就这样算了?
不、可、能!
她使力,抓着她的那只手也同样使力。
林夭然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阮黎眼中的喜色也愈加明显。
不生气,那根本就是不可能,林夭然又动了一下,还是没能把手抽出来,她猛的转头看向司辰风,一字一顿的问道:“司少要干什么?”
每个字眼都带着难掩的悲伤。
司辰风只是看着她,眉心微微蹙了蹙,然后一言不发的抬起另一只手,把烟灰缸从林夭然手里拿下来,然后再把林夭然那已经僵硬的手拉回来,一下一下擦去她手上刚刚从烟灰缸上沾上的血迹。
动作轻柔又认真。
直到把那血迹都擦干净司辰风才抬眼看向林夭然,说:“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眉头还是蹙着的,看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那么用力抓着,手疼不疼?”司辰风又揉了揉她手上因为太过用力而勒出的红印。
揉了好一会儿,才把林夭然的手裹在了手心,又道:“你不一直都有忌讳的吗,大过年的,你还真打算让自己手上带点血?”
林夭然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铁青着瞪着司辰风。
司辰风看她还是这个样子,眉头蹙的更紧了,眼中带着点无奈和心疼,转头看向阮黎的时候,那双眸子已经化成了冰刃,冷刀子伤人,不仅利还森寒。
阮黎正高兴着呢,冷不丁对上司辰风森寒的双眼,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试探着开口:“表……哥……”
司辰风看着他,脸上的寒意又深几分:“以后别喊我表哥。”
阮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还有,这里你也不许再踏进一步。”司辰风又说。
阮黎脸上的血色退的那叫一个迅速,顷刻之间就从潮红化为惨白。倒是比刚刚的那股惹人生怜的无助要真实几分,她怔怔的看着司辰风:“表哥我……”
司辰风一个冷刀扫过去,阮黎后面的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最后一遍,别再喊我表哥。”
阮黎像个被斩断了根后还在烈日下暴晒的向日葵,所有的叶子都垮了,干巴巴的耷拉着。
阮黎想哭,可面对这样的司辰风,她连眨眼的勇气都没了。总感觉,她只要做出什么让司辰风不悦的举动出来,司辰风就会毫不犹豫的弄死她。
司辰风喊了人过来,把阮黎送回去,并让人通知司芮,西城的那个宅子收回,限他们初五之前搬走。
西城的宅子就是阮黎现在住的地方,也就是阮黎一直的“家”。
阮黎当然不走,也是这个时候,林夭然才知道,阮黎真正害怕恐惧的时候,是不哭的,只不过她那张本来精致漂亮的脸却变得格外可怕,青筋暴突,双眼怒睁眼珠子像是随时都能瞪出来一样。可,在司辰风面前,尤其是是对她彻底失去耐心的司辰风面前,她所有的挣扎都是没用的。
阮黎被“送”走后,林夭然还在生气,她挣了下想要把手挣出来,可司辰风攥的尤其紧任凭她怎么甩怎么挣都挣不掉。
司辰风也不说话,就看着她闹腾,就像在看一直炸毛的猫,眼底都藏着笑意。
可,林夭然并没有看他,失望伤心,反正心情低落到谷底,又被司辰风这么钳制着,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司辰风看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开口,干脆直接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司辰风抱林夭然很少公主抱,要么挟着,要么面对面的抱着。
林夭然又气又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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