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点尴尬房间陷入了片刻的静默,肖枫倚在床边,一眼瞥见小桌旁放着的纸袋,才想起今天的上街目的,庆幸自己找到了话题:“妈,这是我送你的一件礼物,也是我今天唯一的收获了。”
由旗袍联想到兰姐,他心里缩了缩,本应还有收获的假如母亲知道他多了个一个宠爱他的姐姐,会不会也很高兴呢?可是兰姐说走就走了呢,他感到有些淡淡的失落。
柳若诗与其说高兴,不如说是激动来得确切些,脯儿养儿,不就盼着今天的到来么?她把旗袍展在胸前比了又比,兴奋之情溢于言。
别说是件旗袍,就是块桌布,只要是儿子的心意,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披在身上。
“小枫,谢谢你啦,怎么就想到送妈妈礼物了?嗯,亲一个”说着在他额上轻轻印了一下,她可不敢造次。
“妈妈,喜欢吗?”肖枫看着母亲有些期待地问道。
“喜欢,真的喜欢”柳若诗神情中含着满满的满足之情。
“那么换上也让我瞧瞧我漂亮的妈妈。”肖枫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母亲穿上旗袍的样子,热切地看着柳若诗。
“就在这里么?”柳若诗环顾四周,有点犹豫。
“怕什么啦,这又没外人,儿子又没说要你脱光光的”
到底是青年人,肖枫很快从郁闷中恢复过来。他发现调侃母亲原来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用词上的挑逗也令他有一种异样快感。
“嗯嗯?你说什么呐”柳若诗突然发现儿子正一脸的坏笑地盯着她,不由得晕生双颊,嗔道:“不来了,妈妈的豆腐都要吃。”
“哈哈哈,妈妈,亏你刚才还一本正经地‘嗯’哪,‘嗯’要是我表现得再老实些,说不定妈妈你真的就换上了,是么?”肖枫笑着问道。
“想得你美咧,懒得跟你贫嘴。”柳若诗掩饰着满脸通红的双颊,伏身收拾儿子换下来的衣服。
“呃今晚就穿这病号服吧,衣服我拿回去洗,明天换些新的给你出院。早点休息,妈走了。”
“妈”肖枫突然在身后叫了一声。
“嗯?”柳若诗扶着门把,心里有点忐忑,生怕这宝贝儿子又搞些什么新花样出来,她就得夺路而逃了。
“明天你就换这衣服来接我好么?我好想看看。”肖枫满怀期望地说道。
“好呀,你该休息啦,别成晚在那胡思乱想的”柳若诗脸上又是一红,到底谁在胡思乱想呢?柳若诗正准备离开,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朝病房跑来。
“若诗,枫儿怎么样?要不要紧?”肖建国满脸焦急地问着妻子。
“老肖,你别急,小枫没什么大碍,只是蹭了一下,在医院观察一下就可以了。我带你去看一下他。”柳若诗说着转身又进了病房。
肖枫在床上已经听到了母亲和父亲的对话,见母亲回来,主动问道:“妈,是爸来了吗?他不是出差去了吗?”
“小枫,是你爸来看你了,他在外地接到你出事的电话,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柳若诗柔声对肖枫说道。
“小枫,你怎么样,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走路也不看着一点,就会让爸妈替你担心!”
肖建国走到肖枫面前,上下打量着儿子。虽然神情间满是关切,但是说出的话却听起来尽是责怪,或许这就是父亲和母亲的区别。
肖枫心中这么想着。
“爸,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们为我操心了。”
肖枫老老实实地向父亲道歉。
“行了,儿子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一回来就训斥儿子,也不知道你这父亲是怎么做的。”柳若诗有些不满地对肖建国说道。
被柳若诗这么一说,肖建国顿时理亏地沉默下来,对于这个漂亮的妻子,肖建国从来都处在弱势,不仅是因为柳若诗的官职比他大,更多的是他感觉自己亏欠妻子太多。
早在十年前,他就因为旧伤复发失去了作为男人的骄傲,这么多年来,他不止一次地劝说妻子离开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妻子一直对他不离不弃,而且还一直洁身自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出轨。
这对于一个处在虎狼之年的女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是柳若诗却咬牙坚持了下来,没有丝毫的抱怨,一如既往地和他相敬如宾。
从她身上,肖建国看到的是华夏民族女性最完美的特质。
“妈,爸这么说也是因为担心我,这次的确是我太大意了,你就别怪爸了。”肖枫唯恐母亲和父亲因为自己而不合,急忙出言为父亲解围。
“行了,枫儿,你说的妈都明白,不过看到你爸训你妈就有些来气,你安心休息吧,我和你爸先回去了,明天妈再来看你。”柳若诗柔声对肖枫说完,向一旁的肖建国示意了一下,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肖建国看了儿子一眼,对他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这才快步追上柳若诗一起离开。
刚刚走出医院,肖建国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歉意地看了妻子一眼,肖建国接通了电话,低声说了几句之后,眉头有些微皱起来,随后无奈地道:“那好吧,我这就过去,等见面后在细谈吧!”
“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去?”柳若诗看了丈夫一眼,平淡地问。
“还不是因为建筑开发商侵占农民耕地的问题,由于补偿问题不统一,现在两方对峙起来,我要过去看一下,你先自己回去吧,我处理完后就回去。”肖建国快速地说完,匆匆上了自己的车离开。
“一个国土资源局的局长反倒像是比我这个市长都要忙。”柳若诗看着丈夫绝尘而去的小车,心里有些无奈,好像自从丈夫那方面不行之后,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双方似乎都有意的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工作上,以至于同住一座房子内,却几天不见面都是常有的事情。
摇了摇头,柳若诗将心里的不快抛开,重新把心思放在了儿子的问题上,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许多。
一路上柳若诗觉得自己似乎是泡在蜜糖罐里轻飘飘就回到家的,紧接着心情愉快地赏了自己一个舒服的泡澡,才开始收拾被儿子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挺佩服儿子的,一个上午的工夫他就能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这才是男人的本性呐。”她幸福地收拾着,口里的小曲也不停地哼。
直至她拿起一件物事,小曲才停下来。柳若诗做贼似的看看四周,飞快地把那东西掖在睡裙兜里,脸颊是早已憋了个通红。
她自嘲地笑了笑,这不自个儿家么,心虚为的是哪样咧。再检视下去时,她笑不出来了。儿子裤兜里的东西还真多。
除了钱和手机,还有那小纸鹤,想要让妈妈多折几只不就完了,用得着当宝似的塞满那裤兜?话虽如是说,柳若诗心也暖暖的,儿子自小恋母,现在已经二十六岁已经是成年人了还是没有改变。
这让她心里隐隐有着一丝甜蜜。不过引起她注意的,却是一条手绢,儿子是从来不带手绢她是知道的,而且这也不是男人用的那一类。
放到鼻端嗅嗅,居然还有阵馥郁馨香。
“象在哪闻过?好熟悉的味儿”柳若诗努力地回忆着,也是理不出个头绪,结果倒是令自己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醋意:“不行,明儿得问问他,认识个女孩子也不告妈一声”
然后又强迫自己相信:“他有女朋友还不会跟我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逼着他找女朋友,不知道他和杨凌的女儿心如的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这次回来也没时间去问。
不过儿子在这里他早已不认识什么女孩子啦。不定这手绢儿是他在哪里捡到的吧”
自我安慰令柳若诗的心情好了些,曲儿复又哼起来,歌照唱,活也得照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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