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堂是专门用来安放骨灰盒的地方,一般都会设在郊区,因为这些东西毕竟阴气太重,不合适安放在人流攒动的城市里。按照老习俗——不知道其他城市和上海是不是一样,在这里,每个亡者在故去之后的第四十九天会下葬,在这之前的日子里,亡者的骨灰都会存放在安息堂里,让亡者的亲人们去凭吊。
苏琼的骨灰被安放在上海城郊的一个安息堂里,我们一行四人在出租车上坐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下车的时候,我瞄了一眼计价器——115块天,好贵啊
我在车外对着妈妈吐了吐舌头。
“老妈,你们每天都花那么多钱来看我的说”
妈妈微笑着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怎么可能哦!要不是因为带着你们两个懒虫,我和你爸爸都是坐公交车过来的。”
“那以后我们也坐公交好了,一百多块钱哪”
想想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是很好,能省还是省点吧。
妈妈还没开口,克俭却在一边插嘴道:“还来——?不是吧你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我都没看他一眼,朝着声音的方向就是一拳——惨叫声随即响彻天际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妈妈摇了摇头,扶起了已经蹲在地上的克俭,略带埋怨的对我说道:“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
我完全没有理会,转身就朝安息堂的大厅走去,却听见身后的克俭悠悠地说道:“以前你是我哥,我忍现在,你是女人,我还是忍但是,我不是真的怕你”
不等他说完,我的扫荡腿已经重重的亲吻到了他肥硕的臀部上了——惨叫声在安息堂的上空久久不愿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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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安息堂是规模比较小的一种,占地面积目测也就两三百个平方,包括了两间屋子和一小块花园。我们四个人走进去之后,一个负责看园的老头儿便从较小的一间屋子里出来,迎了上来。
“苏先生,苏太太,又来看你们的儿子啊——!”
老头子佝偻着背,声音显得非常苍老,看起来也有六七十岁的年纪了,估计是孤寡老人,一个人在这里看守着这片宁静。
爸爸对着老头儿笑了笑,略略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老头儿识趣地头前引路,带着我们走到安息堂的正厅,也就是后面一间较大的房子。房门是木制左右开的那种,很破旧,门上的油漆也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老人家伸手推开了房门——原来门并没有锁住,老人家轻轻一推便已经打开了。
“几位,请自便吧”老头儿开了门之后,便从我们的身边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了。
在这间屋子里,除了正面是一张香案之外,四周都放置了不少的架子——每个架子上都有很多小格,小格自然是用来安放骨灰盒用的了。每个小格都有各自的小锁,看来是可以锁起来的,不过想来除了疯子之外,应该不会有人故意来偷这些东西的吧
“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像我这样——自己来拜祭自己”我看着眼前一排排的架子,不禁苦笑着说道。
“也不错啊——!”克俭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悠悠地说道“至少你可以知道谁在你走了之后,还记得来看你”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接口道:“除了家人,还能有谁?”
克俭却没有答话,只是暧昧的笑了笑。
“超群——!你也在——?”
听见妈妈的惊呼,我心里一振——怎么,群也来了吗?连忙朝着爸爸妈妈那里走去。克俭却在身后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的应该说是苏琼的骨灰盒位于比较靠内的位置,穿过两个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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