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悸地说道:“早知道梦语有这狠劲,我就不敢动手了!”
只是谷平显没敢把全部真相说出来,谷梦雨这边动起手根本不讲半点情面,谷沙七被扔回谷家村的情形不止是打断双手双腿这么简单。
据说柳鹏手下有一位用刑的行家里手,祖传的一手好手艺,在谷沙七身上施展七种不留痕迹却令人生不如死的妙手,痛得谷沙七不但把自己的底细都掏出来不说,而且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可是谷沙七并不清楚,他老婆一直就在后面被谷梦雨逼着旁听整个刑讯现场。
最初他老婆除了落泪就是小声抽泣,只是听到后面怒气冲天直接骂出声来,逼着谷沙七写了休书,带着孩子直接回娘家去了。
具体谷沙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谷平显也不清楚,但很明显谷沙七这事见不得光,做得很不地道,否则他老婆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只是谷沙七事情做得再不地道,谷梦雨也不必出这样的狠手啊!
谷沙七这么一个大好青年,现在一辈子恐怕就这么毁了!
只不过这只能算是兔死狐悲,很快更多更坏的消息相互传递开来:“沙七是六伯家的两个小子抬回来,他们好不容易能在店里有个安身的位置,但是梦语一回来,就立即把他们赶回来了,根本不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他们甚至连铺盖都没机会拿回来了。”
“能完完整整地跑回来还算不错,听说谷沙七这次被打断腿扔回来之前,不但老婆孩子跑了,而且还被逼写了一份见不得光的悔过书,甚至还向赌坊借了笔九出十三归的赎金!”
“沙七表弟这也太掺,我哥虽然也被赶回来,但是梦雨还是饶过他,还说这次就暂时放过我哥,下次我哥若是再敢跟他作对的话,就派她那个什么柳鹏弟弟打我哥一棍!”
“一棍,梦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位柳鹏柳大少好象也说过什么一棍!”
大家正七嘴八舌地打听着,那边已经有人把一位穿着快班的公人迎了过来:“张班头来了,张班头来了,这位是县里的张班头,大家让一让!”
“不是什么班头,只是在快班当个差而已,别叫我张班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柳鹏的老相识张玉冠,长得贼眉鼠眼,一眼就知道这不是好人。
他当初曾经向柳鹏许诺过只要弄死雷初阳就能有无数好处,只是武星辰那一棍落下去之后,这位张玉冠就变得无影无踪。
柳鹏几次派白斯文与卫果宣上门去找张玉冠讨要,张玉冠不是“公务在身”就是“快出差了,回来再谈”,承诺的好处根本没有一件能落在实处。
张玉冠自然也不愿意跟柳鹏再打交道,或是谈及柳鹏的问题。
只是现在一屋子的谷家人就只想找他打探柳鹏的细节:“张班头,听说你在快班能当半个家,我想想找你打听一下,昨天明明是柳鹏柳大少对我们谷家出手,怎么请动了陈大明陈班头?这位柳少到底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