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平安归京是难上加难了,荣景从十三四岁进军营开始,他就遭受过不少磨砺,这一次他也不例外,即使定北将军之职不要了,定北军都没了,他和母亲也要回到京城。
就在这一夜的子夜时分,荣景割舍了定北军,将他们全部集结走陆路回京城去,吸引了地方军的注意。
而荣景身边跟着几名亲卫带着陆氏的棺坐上了去往江陵的商船,此刻的他背着身上的伤,穿着麻衣粗布的孝服,夹杂在一群贫苦又粗暴的苦力当中,就这样蒙混了过去。
***
水乡村里,任家的长工在地里干活,任老头监工,大儿子任广田将城里的生意交给了身边的大管事,他回家帮忙,这会儿父子二人都在地里劳作。
就在任广田干活辛苦的时候,歇息了一下,抬头朝村口看去,随即惊呼出声:“爹,那是老二回来了么?”
在地里远远地还能看到村口的人影,但眼神没有这么好使,能分辨出是谁呢?
然而当任老头抬头看去时,看到村口那人走路的姿势就越发的肯定了,“就是老二。”
这一下父子二人都不干活了,锄头往地上一扔,父子两人往村口跑。
从燕北平安归来的任广江,早在隔着村子二里地的时候,把战马栓小树林里了,心想着等夜里的时候再牵回来,这样不容易引起村里人的注意。
任广江才进村,正想着是先去见媳妇解解相思之苦呢,还是先去父母的院里报平安,正愁着的他还没有做下决定呢,他爹和大哥就从村道上跑过来了。
这一下好了,想要见到自家媳妇,得过一会了。
任广江被父子二人拉回了任家小院里。
任婆子看到老二竟然平安回来了,那叫一个高兴的,看着风尘仆仆的老二,身上的衣裳倒是新的,背着的包袱里似乎还挺沉重呢,长瘦了一圈,倒是比之先有还精神了许多。
任广江将东西往桌上一放,只得解释道:“爹,娘,我这一趟生意去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特产,就没有带回来,这包袱里的是替一个朋友捎带的东西,明个儿就往城里送去一趟。”
任婆子看了老二一眼,看得老二心虚不已。
他是不知道老二媳妇将他去燕北的事都说了,何况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了,可老二才回来,还没来得及跟自家媳妇串通好,还以为先前夫妻二人瞒得好。
任婆子手脚麻利的回厨房里做了一大碗面条,上头三个金黄的煎蛋,这就端到老二的面前,转眼任婆子也在桌前坐下了,瞧着老大不在,多半是回上头叫二房三房去了。
任婆子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二儿子,很是心疼,等着任广江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任家二房三房都跟着大哥赶了来。
宋九得知二哥回来了,心头那叫一个欢喜,就想过来问问她家傻夫君在边关的情况,她是一路从祖宅跑下来的。
当任广江看到三弟媳的时候,面上表情有些精彩,他很想问问三弟媳关于屋里那人的事,可是又怕三弟媳真有个什么,被家里人知道了,那可怎么办?
任广江很纠结,只得保持着沉默,任婆子问啥,他都不接话,直到宋九来到二哥面前问出了口:“二哥,我夫君怎么样了?”
三弟媳这是知道家里那个是假的,真正的老三在边关这事?
任广江一脸惊愕的看向宋九,宋九得知二哥心头所想,有些哭笑不得,竟然还想着在任家人面前帮她瞒着,真以为她跟小叔子怎么样了,不得不说二哥还是向着她的。
“二哥,我早知道家里那个不是我夫君,他才来咱们家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所以啥事儿也没有。”
宋九赶紧补充,免得二哥想歪。
然而任广江听到这个消息,竟是一脸的激动,好在三弟媳聪明呐,不然老三可要怎么办,三弟媳嫁到任家来这么多年,也是替老三生了一双儿女的,受了苦头的。
任婆子听到老三媳妇这话,再看到老二这表情,立即明白了,合着这老二连她这个老娘还想瞒着,要不是他们早知道了,老二是不是一直隐瞒下去的意思,他想啥呢?
任广江还来不及说起三弟的情况,他家小娇妻冲了过来,杨冬花一屁股坐在丈夫身边,随即在他袖口上深深一吸,眼泪就不听使唤似的落了下来,可把任广江看得急坏了,也顾不上老娘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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