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除了有一只崭新的白色浴袍之外,就只有一双和浴袍同色系,同面料的高档拖鞋。慌乱之中,我抓过浴袍穿上,又趿上拖鞋,刚要往外跑,忽然门口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是很小的声音说的,仿佛是窃窃私语:“真的重新开张了?”
“对啊,这回我大哥可不想像上回似地那么乱,我告诉你,这回是一楼一凤,还没明白?就是这座楼只有这一凤,而且还是绝品……”听这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匆忙之中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我身子一闪躲到走廊底的一个房间里,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大哥说在18号房间,怎么没人?空的……”
“你说什么?空的?她跑了?不可能,她身上寸缕全无,能跑出去?你就在这一排房间里找吧。”
我躲在里面空房中,四处看着周围,窗户外面有铁栅栏,出不去,房间里除了浴室的门,再就是一张窄小的单人床,边上有一张小茶几上台灯发出幽暗的光。
我急得到外看,没有可以藏身之外,也没有可以当武器的家伙。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中一抬头我就看一天花板上有一个四方的口,看样子可以移动。
我想了想,快速把门锁上,然后把一张椅子放到床上,连椅子带床一起拉到天花板那个口下。然后把我的拖鞋扔到椅子上一只,扔到床上一只,我一个人光着脚藏以浴室里。
可能是听到我拖床的声音,外面的两个男人砸开门跑了进来,“在这屋,这儿呢,快点来。”
另外一个人也跑进来惊呼:“我靠,这小-妞上天了,快点也跟着上去追……”
“追什么追啊?你还不知道这天花板通哪吗?那是通天台的,上去了就等于跑了。快点找大哥报告去吧。”
“通天台?”这还真是个逃生的路。我把门关上,又过房间里的一只大柜子顶住门,这回我豁了去了,拼了,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些人把我当“性-奴”囚在这里。我听到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向楼上跑去,还传来钱大勇的声音:“蒂妈的,这臭女人,竟敢跑,等我不把她的儿子弄死……”我一怔,把已经上了往天花板里的一只膝盖又缩了回来。
“如果不听他们的摆布,他们拿我儿子开刀怎么办?他们把他卖了怎么办?他还才那么小,我怎么只顾自己,不顾他?”我骂自己一句,从床上退下来,刚把那双精致的绣花拖鞋趿上,就听到静静的走廊里传来一个细细的叫声:“小云,云梦雅,你在哪里?你在哪个房间。”
我猛然一听,“贺初夏?”我悄悄拉开门,往走廊那边一看,真是一个人都没有,看来都去上天台找逃犯去了。
我一闪身,把贺初夏拉到另外一个靠门边近的房间里,贺初夏被我吓一跳,“啊”的一声叫出来。我这才看到,她的手里抱着一小孩子,定睛一看,不是我那亲亲的宝贝儿小萨米吗?
“把孩子给我。”我抢过孩子,不顾一切的往外跑。贺初夏跟在后面:“小云,你把孩子抱走,我就没命了。钱大勇会把我打死的。求求你。救我。”
说话间我已跑出大门,正在继续往外跑。只见钱大勇和他的手下一连串都在小二楼的天台上往这边跑来,一看我和贺初夏马上喊叫一声:“贺初夏,你个贱人,竟敢和那臭女人串通一气?你站住,今天你还想从我的手心里跳出去?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