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在哪里?”“你真的不想要我这个姐姐了吗?”
“有重要的事情……”
我们出逃后的第一个月里,米弘源还有一些邮件来,几乎是每天一封,那些标题除了“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他的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思念和挂牵。看到他的每一封信,我的泪止不住地流,我不是因为思念而流泪,我的泪是因为他不明白我的心,他不懂我想要的不是金钱,不是财产,不是名利,而只是平淡而温馨的生活。
我擦擦眼泪关闭了米弘源的邮件,嘴里叨咕着:“什么嘛,什么爱啊,什么思念有个P用。不理你啦!什么时候你把我们娘俩的重要性放在比你的金钱和股份还重要的位置,我再答理你!臭男人!臭米弘源。”
从沙沙的信中,我了解到我们三人被软禁的经过。原来,那次莫名其妙的软禁,真是米弘源带着阿宝他们干的,而且这个馊主意就是米弘源自己一个人出的。
在他的心里女人和孩子只要有了钱,有了吃的穿的,有了舒适宽敞的住处就够了。所以他根本没跟沙沙姐说他已经把我们囚禁的事。
直到我们逃出去之后,他以为我也许跟沙沙姐联系,所以,不得已跟沙沙姐说了实话。
沙沙姐知道之后,把他痛痛快快骂了一顿。
读了沙沙姐的邮件,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绑架我们的时候选了个半夜三更,几个男人还都蒙着脸。原来他们就怕被我认出来。
怪不得到了那荒无人烟的大房子里,我们吃的用的,要啥有啥。
怪不得除了吃用,大房子还准备了健身器材,电脑上网,电影电视。这些当然是他怕我寂寞,怕我一个人无趣,他是想让我们的生活过得舒服些,安逸些。可是他怎么就没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我到底要什么。
我不想再往下看了。那些邮件里一定都是沙沙姐对我的担心和牵挂,当然也许还有“十万个为什么。”那些个为什么就等到我和姐姐见了面再聊吧。
我坐在电脑边翻着下面其它别的邮件,终于找到两封程子浩的信。
打开邮件,原来程子浩发来的是他给TA公司转款时候的收据还有一封来自TA公司的感谢信,说本来他们已经报了警察局,说货车被劫持,货款被骗走。
可是第二天没等警察局破案,他们就如数收到了程子浩转去的货款。还找到了货车的下落,他们也不想节外生枝,赶快去警察局销了案。
最后,程子浩告诉我,瓦克斯为公司物色的三位熟悉欧洲羊种的习性的牧羊者已结束了中文交流的培训。下个星期就会到达红河谷牧场了。
他还加了一句:“听瓦克斯说,三位牧羊人的老师是一个年轻的中国女孩子,是和她弟弟妈妈去波兰自驾旅游的人,她的名字叫梦斯。云老板,这个中文老师你不认识吗?”
看到他的信,我轻笑一声,随即回复了一封信,“我这一段时间有点忙,牧场的事你就多操心了。”
我的信刚发过去,程子浩就回了信。
“上次你说的让我申请新的信用卡我已办好,如果需要请告之。另外,沙沙姐和米先生都打电话给我,问你回到大连没?难道你现在要回来?你是不是要回来参加新项目签约仪式的?”
“签约仪式?”我心里猛然一惊,“红河谷只有罗伯特是我的合伙人,难道是我不在的时候他又创办了新项目?”不过我并没有在邮件中继续说这个话题。我要快点回到B城,不!我要回大连。那是我的根基,我的第一份事业,我不能让红河谷出一点事儿。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拿出我的手机电话,直接拨打给沙沙姐。
“喂,请问你是……梦梦?,你可算是联系我了。你这是怎么了?你都急死我了,就差点我们就报警察局了。”沙沙姐有点气急败坏地说:“无论你在哪里,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姐姐,我问你红河谷的新项目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梦梦,原来你还关心你的红河谷?是不是如果没有这新项目你还不会联系我吧?平时姐姐我对你不错吧?怎么你这说走就走,连个信儿都没留下。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天米弘源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