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美女倚门含笑。小时候和妈妈逛花市的时候,他站在花摊前,指着蝴蝶兰说:“妈妈,这花好看。”
“好看不好养,这花是在温室养大的,我们买回去也养活不了,不如买水仙,又贱又好看。”
所以,他家里冬天十几年都是百花黄蕊的水仙……
喝多了,人便糊里糊涂的乱想着老故事。
青渊在门外踌躇好久,方蹑手蹑脚进来。
梁振东一贯怕热,睡在丝绒沙发上更是灼热,额头上都是汗珠。
青渊把室内空调温度调低,去洗手间用温水把毛巾打湿了。绕过蝴蝶兰白金桌子,搬把椅子坐到梁振东身边,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她的眼睛满满要溢出来的都是牵挂。
梁振东费力张开了眼,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玲珑人儿。
伸手握住青渊的手腕,低低叫声:“你来了。”
他这番喝醉了可怜模样,激起青渊无限愤怒来。
她挣脱了他的手,道:“不会喝酒,还逞能?不能喝就大方说不能喝好了,你喝成这个样子……要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后悔都晚了。”说着说着,青渊自己也不知怎的居然哭起来。她一向觉得眼泪是女人要挟男人的武器,所以自傲地并不大在梁振东面前哭。
而今天……
青渊微偏过头,像朵带泪的蝴蝶兰,越哭越收不住,到最后倒如赌气般的说:“你晚上再不要这样子,我不会谢谢你的,你越这样我越讨厌!”
她掉着眼泪,梁振东心疼得慌,她又说讨厌他,他亦加难受。
他陪着笑脸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因为她?她倒好,把他的情意抹得干干净净!
阮青渊,你忘恩负义!
我偏不让你称心!
梁振东仗着酒意,突然起身扣住青渊的手腕把她摁在了沙发上。
“你——"
青渊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吻和呼吸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
疾风暴雨般要把她吃到肚子里去。
青渊简直要不能呼吸了,他的舌头在她口腔中翻搅着,重捏慢揉,欺负她的双唇,鼻尖,还把脸上的胡茬使劲摩擦她的脸颊。
她象征性挣了挣,实在抵挡不住,终又陷入进去。
真是没用死了,哪里还像读过书的高级知识分子,简直就是梁振东养的小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喜欢了抱过来亲亲爱爱,不要了就丢到一边凉快。
没处发泄,只得把指甲掐他的皮肉。
梁振东才不管那些,搂着青渊一顿猛啃,吃到咸咸的泪,抬起头来,迷迷登登还以为在家里,道:“对不起,我去刷牙。”
他摇摇晃晃起身,手脚不协调的差点摔到沙发底下。
青渊伸手扶住他,知道他酒还没醒。
“疯子,还刷什么牙,快睡吧!”
梁振东摇头:“口臭--”
她心里酸涩涩的疼。
原来他还记得,她有洁癖。
但又有何用?
“笨蛋。”青渊怨恨叹息,又哄又劝把人高马大的梁振东压回沙发,哄他:“快睡吧。”
梁振东满足一笑,搂过她在胸膛,安静闭上眼睛。
待他睡熟了,青渊方小心起来,悄悄出去。
偌大的宴席总需要人打点不是?
青渊出门刚好遇上杨宫燕。
杨宫燕看见她很不自然扯出一丝笑意:“啊,梁太太在啊,梁总在嘛?怎么手机都关了?”
青渊扫视一眼,心照不宣。梁振东发达以后,这种自动飞过来的苍蝇实在太多。
“他喝多了,要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梁振东手机当然是青渊关的,她有这个权利。杨宫燕不好多问,正正脸色,把要处理的事情向她说明。
事情本不是大事,不过是她拿来找梁振东的由头,青渊斟酌着便替他做主办了。最后还道:“这两个小时不要来打搅梁总,他要养养精神,晚上还有硬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