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种话,他向着屋内看看,一边又点点头。
元朗抬手揉了揉额头,一想到刚刚她无故发脾气让他离开的场面,心情就很复杂,不知道短短几天,她的性格为何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夜笑见元朗离开了,才抬步进去,径直坐在床沿。此时她侧身背对着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颜月笼紧紧地拽着双手,刚刚奇毒发作,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不得已才无理取闹,赶走了元朗。可现在她要怎么办?难道像赵松柏一样去喝人血吗?不不!她不要!这几天梦里,她都会见到那名被他喝光血而死的小伙子,然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像是自己已然变成了一个吸血狂魔一般。她很害怕,害怕别人发现这样的自己……
“月笼,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夜笑见她双肩微微耸动,着急地问道。
颜月笼咬住嘴唇,稳了稳气息,才道:“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姑爷,药端來了。”婢女在门口敲门。夜笑点头,示意她进來。
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他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來,先把药喝了。”
颜月笼现在毒发得厉害,她不想喝药,她现在只想喝血。只要一想到,热乎乎的血液流进喉咙里,她就难以抑制这份冲动。
夜笑见她不理,又哄道:“來,药喝了伤才会好。”说着,想去扶她,却被她突然甩开,一个用力,将他手里的药碗摔了出去。
瞬间,“嘭,,”的一声,药洒碗破。
这都是极其不易寻得的珍药,墨文成说配合心脉补全,极有可能治愈她的伤和毒。哪知竟然就这样沒了。一时又气又急,他抬头看向她,“月笼,不要再闹了。”
“我就是这样,你不想理就不要勉强,出去。”颜月笼极力忍着奇毒的侵蚀,一边稳住气息讲道。
夜笑又急又气,“你怎么这般无理取闹,你可知,,”
“你走,,”他的话未讲完,便被颜月笼打断。
夜笑看了她的背影几眼,这才叹气走了出去,得赶紧去给她再熬一份药。
他真的走了?颜月笼死死地拽着胸口,实在忍不住了,才一口咬上了自己的手腕。随着牙齿的深入,鲜血溢了出來,被她悉数喝进了嘴里,稍稍抑制住了奇毒,才按住手腕,不让它再流血。只见上面留着一道深深的牙印。
一下流失了这么多血,小脸苍白,头也晕晕的,她将袖子放了下來,藏住自己咬伤的手腕,开始闭目休息。
夜笑再次端着药进來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汤药,又看了看她的睡颜,终是沒有叫醒她。
如此,以后几天,颜月笼一旦毒发,便自己咬破手腕吸血镇毒。可时日一长,身体更加虚弱不说,手腕伤得触目惊心,连抬手都极为疼痛吃力。她捂住嘴低哭起來,看來得早日离开护民山庄,她真的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