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这样的男人,很难有女人能不动心。
如果没有那三个亿的债务,她现在赚的钱足以让自己过的衣食无忧,实在没必要再强迫自己去忍受这样的心理折磨。
过得不快乐容易短命!
沈晚瓷本来想去拿药箱,但想到自己昨天才搬过来,这些东西还没来得及准备。
薄荆舟闭了闭眼睛,似乎是有些眩晕,冷嘲:“怕我死了?”
他淡淡的笑道:“我死了,就没人再缠着你,虽然聂家肯定不会让煜城娶一个寡妇,不过如果他真爱你,愿意带着你出去讨饭也说不定。”
沈晚瓷扯了一把纸巾,粗鲁的按在他的伤口上,“脑门上顶着个洞也阻止不了你嘴贱。”
聂煜城即便是近身出户,那也不至于沦落到讨饭的地步,这人一天不诽谤别人就活不了了是不是?
她翻了个白眼,“怕你死在我手上,我大好的青春可不想进监狱糊纸盒子,能找个又帅又年轻的男人谈恋爱,谁愿意黄昏恋。”
沈晚瓷弯腰去捡地上的包,刚摸出手机要打120就被薄荆舟制止了:“江叔在楼下。”
他的情况不严重,不需要紧急抢救,额头上的血被纸巾压着已经止住了,没必要浪费救护资源。
楼下,江叔正在抽烟,看到沈晚瓷扶着半张脸都是血的薄荆舟下来,吓得都要炸毛了,急忙扔了烟迎上去:“少夫人,少爷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沈晚瓷:这问题还真不好答。
她不怕江叔,但万一传到江雅竹耳朵里,免不得会让她胡思乱想。
正常夫妻,没有妻子将丈夫脑袋砸个洞的!
薄荆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没有要帮她解围的意思。
沈晚瓷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摔的,下次他要再喝醉了,江叔你就直接把他送回去,别让他到处蹿,今天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估计伤的还要再重一点。”
薄荆舟:“……”
他就看着沈晚瓷三言两语,将她从施暴者描述成了个见义勇为的好人。
江叔一脸为难,“少夫人,要不您还是搬回去吧,少爷的事我一个做下人的哪里有资格管。”
这附近就有一家私立医院,开车只要十几分钟。
医生给薄荆舟包扎完伤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做个脑部CT,也可以先观察着,要是有头晕、想吐、嗜睡的症状再做。”
薄荆舟看了眼一旁没有任何表示的女人,“医生,我一个人住。”
“那可不行,得有家属看着,有些脑震荡的反应前期比较不明显,要不你就在医院住一晚或者现在做个脑部CT。”
沈晚瓷:“医生,你开个CT的单子吧。”
薄荆舟:“不做CT。”
她不耐烦了:“那就开住院。”
他语气淡淡:“不住院。”
沈晚瓷有点火了,折腾了这么久,她饿得都有点胃痛了:“这也不那也不,那你说你到底要干嘛?那你回妈那里住?”
薄荆舟:“人是你打的,你问我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