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早膳冷漠都没有碰,我看着他在桌子前不理会我的模样,走了过去道:“是谁人惹了我们漠爷不开心呀?”
他翻了一页书,不看我,冷冰冰道:“没良心的人,我千里迢迢来趟龙啸庄,竟然被人抛弃在这屋子,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我笑着将他的书抽走,笑着说:“漠大爷,你好歹也是圣德帝王,狱门漠爷,如今讲起话来,却一副哀怨妇人模样,真真是想把你的模样画下来!唔……”
我还没我在讲完,就被冷漠一拉跌落在他怀中,他狠狠吻上了我,片刻后,他才得以松开了我,看着我有些红肿的嘴唇道:“我还是喜欢你如此娇羞的模样!好了,吃饭了!”他站起身子,我跟着他落地,嘴里骂着:“坏蛋!”
他却丝毫不在意……
“云景他们早上与我辞行,他们已经起身回了云峰派了!”
“嗯,总是待在龙啸庄也不是什么事,倒不如早点回去!”冷漠递给我一个包子,我接过手,这时候秋荷端了一盆热乎乎的粥进来,正要给我乘上一碗,冷漠道:“我来!”
他亲自给我乘了一碗,放在我眼前,我已经习以为然,便继续说道:“云景他们此次回去重新建立云峰派也是好的,只不过昨日我同你说的,杨柳寻了花仙子一事,我真担心她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冷漠自己也拿了个包子吃了一口,毫不在意道:“我知道你担忧,杨柳我已经让狱门的人盯紧了,她一有风吹草动我们便会知晓!”
我还是满心担忧,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今日没有什么事,吃完饭我带你与平凡,到与你重遇的小镇走走吧!”过了一会儿,我说道,冷漠笑着说:“倒也是好,走吧!”
片刻后,我与冷漠,带着平凡,沈飞与秋荷一同前往镇上,马车上我笑着说:“你别看平凡吃的不多,李婆婆说他的衣裳一下子就不能穿了,我想着去给他挑些布匹做几件新衣裳!”
冷漠看着我怀中摇着一个小木鼓咯咯直笑平凡,不禁也笑了笑说:“这小子能遇上你,也是他的福分!”
“什么福分不福分的,平凡真真是乖,我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暖儿,司马冰死了!按照你说的,昨夜将她千刀万剐,今晨受不了酷刑死掉了!”冷漠淡淡说道,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的,这样的男子,对他人而言,定是恐怖的,可是如今的我听了他的话,也只是冷冷一笑道:“她早就该死了!”
冷漠看了我一眼,忽然笑如春风道:“不愧是我的暖儿!”我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说我什么时候也与他一样如此心狠手辣了,可是这世间,若是不如此,别人就会有害你的机会,经历了这么多,我是真的明白了,若不想被别人有害你的机会,一定要自己保护好自己!如今听到司马冰终于死了,心中一直让我不舒服的一件事情终于也解决了……
“漠爷,庄主,到绸缎庄了!”沈飞道。
我与冷漠一同下了马车,周遭的人都围了过来,道:
“看看,这是龙啸庄的庄主,真美啊!”
“真是气派,不愧是龙啸庄出来的,旁边的公子看起来可真凶狠!”
“可是与庄主却是天造地设一对呀!”
“……”
冷漠接过我手中的平凡,说:“我来抱吧!让孩子如此粘着你可不好!”
走进了绸缎庄,老板已经迎上来了,我笑着说:“今日我想给我家孩子做几套衣裳,将你这店里适合孩子的绸缎都给我拿来瞧瞧,记得一定要质量好的,小孩子的皮肤还是柔弱了些!”
“你对这小子倒是舍得花钱!”冷漠笑着说,我头也没抬道:“我没说过今天我要掏钱呀!”
“爹……爹……钱……”平凡在冷漠怀中口齿不清喊着,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对平凡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娘亲的好儿子!”
就在我们挑选绸缎的时候,绸缎庄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声,便听到有人骂道:“你这贱胚子!如今过上好生活了还说没有钱!”
“爹,爹,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钱!”这个声音让我一愣,秋荷?
我走了出去,便看到一个穿着破烂,面色凶狠的中年男子拽着秋荷的头发,口中不断辱骂道:“没钱没银子?你放屁,当老子眼瞎了吗?你穿着这么好的衣裳,跟老子说没钱?”
“就是!你这个下作胚子!才离开家几天,就不认爹不认娘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没良心的东西啊!”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坐在地上哭着喊着。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抓住了那中年男子的手腕,那男子立刻松开了手,疼的狂叫:“啊——啊——老子的手,断了,断了!哪来的王八犊子,敢欺负老子?”
我松开了手直接扇了他两巴掌,沈飞立刻拿着干净的巾帕递给我,我擦了擦手,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
“庄主,都是秋荷不好,他们二人是秋荷的爹娘!”秋荷一身狼狈走了上来跪地哭着说道。
那男子骂骂咧咧道:“你就是秋荷的买主?正好,你说吧!你将我家秋荷买了去,银子应该怎么算?”
“大胆!竟敢对庄主如此说话,不要命了吗?”沈飞将剑亮出,秋荷爹吓得后退了几步,地上的秋荷娘站起身子,擦了一把鼻涕破口大骂:“你们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能如此欺负我们穷人了吗?我怎么命那么苦啊!怎么那么苦啊!”
绸缎庄中,老板擦了擦冷汗看着兴致勃勃挑着绸缎的冷漠,小心翼翼道:“爷,这外边,您不去帮帮夫人吗?”
冷漠勾起了嘴角,淡淡道:“我一向不喜与人讲道理,若是我出手,他们便只能去和阎王哭诉了!来,平凡,看看,爹给你选的这匹布可好?”冷漠看着怀中平凡问道,老板又擦了擦汗,眼前这位爷太可怕了,而且,庄主不是让他那些色彩鲜艳的绸缎吗?这爷怎么看都不看他拿出来的那些新布匹,就选了一匹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