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难堪得想死去。
她已经抛下自尊向他示爱,甚至卑微的求他要了她,他却不愿意。
凤玦不爱她,也不要她。
庄子仪醒来后,发现自己衣着整齐的躺在床上,宫女说她服下千里红的解药就睡着了,那药带有后遗症,让她睡上了一天。
她流了满身汗,粘腻得受不了,正想向宫女要求沐浴,脑里突然浮现在澡桶里发生的事,随即改口要盆水擦身就好。
脱下衣物,她发现凤玦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药的效果也让她整个人恍恍惚惚,觉得一切都像场梦,仿佛不曾发生过,但那感受又是如此鲜明,他是那么亲密的用手摸遍她的肌肤,她也那么不知羞耻的向他索欢,却被拒绝了,她真是羞愧得一辈子都忘不了,所以当知道凤玦不在时,她顿时安了心,现在她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之后,等庄子仪再见到凤玦,是她被皇上叫去问话,由他陪同前去。
皇上亲审太子,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足可见皇上对于太子的所作所为非常愤怒。
庄子仪声称她有阴阳眼,因而能看见东宫里的宫女魂魄,及皇后身边有樱贵妃鬼魂一事,在过去肯定会被当成怪力乱神,以对皇室心怀不轨而定罪,但随着太子虐杀宫女还藏尸这件事被揭发,她所说的话也得到了应证,不禁让人怀疑起当年樱贵妃的死是否真的与皇后有关。
庄子仪在堂上再说一遍当时见到樱贵妃鬼魂的情况时,皇后恨恨的瞪着她,指称她胡言乱语,是与凤玦勾结想陷害她和太子。
但太子一案人证物证倶在,加上凤琩自那天过后精神就出了状况,总是说有鬼魂要向他索命,更显得他心虚,纵然皇后有心为儿子辩护奔走,运用庞大的娘家势力护住儿子,短期间也无力可施,再这样下去,太子被废位是极有可能的。
庄子仪对政事不甚了解,只知道若太子被废,对皇后不啻是一大打撃,而这是凤玦想要的结果,她为他感到高兴。
只是让她难过的是,那一天凤玦对她冷冷淡淡的,仿佛他们之间已无话可说。
接下来的几天,除非有必要,不然她都见不到凤玦,据说他都在忙着对付皇后,她似被丢弃在这座属于他的寝殿里,不能随意走动,有如金丝雀般被困在其中,快要喘不过气来。
往后她该怎么办呢?她那颗被他舍弃不要的心又该如何自处?
这日,柯正来了,这几天他都是跟在凤玦身边做事,庄子仪甚少见到他,看到熟识的人来,她顿时安心不少。
“皇子妃,殿下交代要送你出宫。”
听到要离开皇宫,庄子仪松了口气,比起住在这座牢笼里,回去她熟悉的住处,和她熟悉的人相处,她心里也轻松。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让人收拾行李,很快就能”
“不,皇子妃,只有你一个人走。”柯正截住她的话,脸色有些奇怪。
“我自己走?”她不太明白。
“皇子妃,这是殿下给你的。”柯正踌躇许久,才将怀里的一封书信交给她。
庄子仪接过信,拆开来看,脸色一白,竟是和离书,而和离的理由是他没有需要她做的事了,她已经不欠他了。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有点站不住。
“他人呢?”她感觉连声音都轻飘飘的,仿佛魂魄出了窍,心已痛到麻木。
她一直都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他利用她完成计划之后,就真的不再需要她了
他是写和离书而不是休书,或许就是对她最大的仁慈,可是她的心却没有减少一分疼痛,对她来说,她都是被他抛弃的一颗无用棋子。
“殿下他很忙的。”柯正看出她打击甚大,只能无奈地说。
“很忙?连道别都没有办法吗?”庄子仪苦笑道。
她已经无用到不需要见她最后一面了吗?
柯正听她这么说,终于忍不住道:“皇子妃,其实殿下很后悔要你去使美人计,当你被下药时,他真的很为你着急,殿下也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樱贵妃的死在他心里埋下很深的心结,让他认为女人很脆弱,会成为他的弱点,被敌人捉住用来威胁他,所以他本能的不想爱上任何女人,却没意识到你对他的重要性,你必须给他多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