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升,其道大光。终南山山峰绝顶,老树丛生如龙虬,一座大石碑立于树林左旁,只见一约十一二岁的少年手持长剑与童颜鹤发长髯及胸的老道斗在一起,一会儿自树梢御风而下一会儿自石碑顶凭空而上,只闻的“师父,接我定阳针!”那少年一剑刺来只见寒光凌厉,老道逼之不及,使一招“急流勇退”向左避开,却不想被那少年使“金雁横空”后发先至一掌打在左肩,跌了一跤。
“师父,您没事吧!弟子一时收不住手!”那少年道。“好了,玄儿,为师知道你手下留情了,不过你这小子也不给为师留点面子,娘的师父打不过徒弟,这上哪说理去!”那老道爬将起来揉着肩膀道。
原来这二人就是拜入全真两年的太玄与长春真人丘处机,太玄天赋异禀,不过一年就将先天功第一层大成,第二层也有些火候了,其余全真武功,由于马钰丘处机等人担心太玄分心太杂就让他在剑法,掌法中各挑了一门全真剑法,昊天掌法习练,至于身法全真轻功金雁功天下闻名自是别无选择,不想这小子不过两年便将这几门武功练得炉火纯青了,自此全真教能和他试招的就只有全真六子了,而且还常吃败仗,丘处机为此没少被其余几人打趣说师父打不过徒弟。
“师父,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弟子有今日不也是师父教的好,只是弟子前天晚上运功行气之时忽觉丹田发热,一股真气自生,直入奇经八脉,弟子自恩师救护之时就打通了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等六脉,只任督未通,那日只觉这真气打通督脉尾闾穴至夹脊,一撞而上过夹脊,直至玉枕穴,想来过不久弟子就能打通督脉,估计这第二层大成也快了。弟子打通这几个穴位之后内力又涨三分,是以轻功也强了几分,有些难以控制。”太玄笑吟吟的说道。
丘处机道:“此言当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乖徒弟,我全真复兴有望矣!对了乖徒弟你冲脉行气没伤着吧,可急不得,来来来,快走,快去重阳大殿,叫你师伯给你瞧瞧,正好这几个老东西平日里总笑我打不过自己徒弟,今天让他们看看,谁有我这么好的徒弟!气死他们。”说着拖着太玄忘山下飞奔。
太玄本要解释自己虽冲关未成却未受伤,但看到师父这老小孩一副捡了宝穷得瑟的模样就释然了,放任丘处机拉着自己下山。
重阳大殿,全真六子齐聚,丘处机嘴巴合不拢了,叫道:“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几个平时总笑我打不过自己徒弟,难道你们就打得过?这么好的徒弟你们谁有?谁教的出来?”手舞足蹈,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不是武林深度盛名的长春真人,而是老顽童驾到。太玄侍立一旁,笑眯眯的如同一个乖宝宝。
“行了行了,玄儿是你教出来的?那是这孩子天赋异禀生性聪慧,你那么厉害也没见你练成先天功啊!还你的乖徒弟,你闭关修炼的时候我们几个没帮着指点玄儿,没跟着喂招?简直不要面皮。”孙不二针尖对麦芒,丝毫不让,她虽号为清净散人却是个火爆脾气,活像个炮竹,一点就着。
丘处机涨紫了脸,王处一郝大通几人笑嘻嘻的看着二人唇枪舌剑的斗法。“师父,几位师叔师伯,弟子思忖如今功夫业已大成,普天之下无不可去之处,想外出云游,兴许能遇到机缘以便突破!”太玄看到自己师父难堪,便说出了自己想了几天的想法,既是为师父解难也是真实想法。
“什么,外出云游?不行不行,你这孩子才多大,不行,你虽武功不错但太小了,还是过几年再说!”孙不二听到这话还不等丘处机说话便急忙说道。丘处机也说道:“不错,你还是太小了,过两年再说。”
“师父,弟子…”太玄话未说完,坐于大殿首位的马钰开口了:“好了玄儿,你虽先天功已达到第二层可你年方十二,还小,而且我全真诸多武功,如三花聚顶掌,全真大道拳,北斗七星拳,同归剑法,七星七绝剑法你都一窍不通,天罡北斗阵你也没学会,哪有只会一套全真剑法一套昊天掌法的全真弟子,这样吧,你把这些武功都练会,到时候你要是先天功第二层大成,任督二脉皆通我便放你下山,要是不然你便闯闯我们几个结的天罡北斗阵,只要能闯出我们也不拦你!”马钰抚着胸前长须,笑眯眯的就像个老狐狸。
“不错不错!”丘处机等人抢着说道。太玄见此,只得作罢。
时光飞逝,岁月匆匆,转眼已过三年,太玄将全真诸多武功均已练熟,然而先天功仍未突破,第二年时突破了督脉,与全真六子和尹志平所结的天罡北斗阵斗了一场,以平手结束,结果么,自然是不能下山。
这日,太玄只觉丹田火辣辣的,与全真六子通报之后便进入后山无极洞闭关。太玄端坐于无极洞的蒲团上,面对一负剑道人画像,太玄不断运转玄功,祈愿道“望祖师佑我功成”便心无旁骛,不知过了多久,只觉丹田气海生出两道真气,一道直冲头顶运往任脉,一道自督脉向任脉而去,只觉醍醐灌顶,又如甘霖降世,任脉已通,先天真气灌注正十二经与奇经八脉,越转越快,不须臾便三十六周天,便觉丹田饱胀,百脉具足,一道真气控制不住从口中吐出。此时太玄方醒,只见这道真气如若一道利剑刺到画像旁边的石壁上,直打得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漏了出来。太玄站起身来,走到石壁旁边,用手摸着小洞,原来不过两寸厚一层石板,洞里有一小匣,太玄就拿了下来,打开一看,只见一本书卷正在其中,上书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太玄看到不由一怔:九阴真经不是由周伯通奉王重阳之命带走了吗?还惹出许多故事,这是哪来的?正思忖间,只听得有人在洞门口大喊:“小师叔,不好了,小师叔,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