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鼠猫

    　　三、老鼠的生存法则

    （之一）

    看到这个近乎荒唐的题目，你可千万别大惊小怪，也不要以为作者真的是疯了，如若不然，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有违情理的可笑至极的题目来？其实，这正是你们人类这些所谓万物之灵的最大的悲哀和不幸吧！千百年来，你们一直得宠于上苍的殷勤照顾，这反而更加膨胀了你们人类的不知天高地厚似的狂妄和无知。在你们那狭隘的心中，自始至终就不曾将这世间的万物公平地看待过。在你们其实正是这世间最短浅的目光中，这美丽的世间的万物无一不是宽厚仁慈的上帝无偿地送给你们的理所当然　礼物，所以，你们完全不把这一切当回事，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自己的野心，为了自己永远也填不满的罪恶的沟壑，你们疯狂地掠夺，肆意地掠杀，残酷地收刮。在你们那越来越丰盛的餐桌上，摆满了这世间万物血淋淋的尸体，在你们越来越华丽名贵的外衣下，掩藏了多少藏羚羊的悲吟。你们还故作镇定地开展什么保护野生动植物的活动来梦想重新换取这世间万物对你们的尊重和依赖。见鬼去吧，就连像我这样的老鼠都早就看穿了你们那骗人的鬼把戏，你想想，世间有多少论智慧，论聪明都远比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类不知要高出多少倍的生灵。而若是论肢体敏捷的程度，你们人类真的比被你们人类看作是蠢笨不堪的大棕熊都不知还要蠢笨多少倍呢！所以风劝你们还是赶快收起自己的那份猫心肠，好好地自我反省一下自己这数千年来所犯下的种种罪恶　和暴行吧！是　的，的确不错，在你们如炬的慧眼中，我的确只是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老鼠，充其量我的毛发是你们所不常见的雪白色的，在太阳的照射下会十分意外地反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银光。当然，我知道你们人类都有自以为是的怪毛病，所以，不得不再啰嗦几句。这种白色，这种银光，你们若是以为就是你们所常见的时常被你们人类残酷地用来搞各种试验的小白鼠，那就真的是大错而特错了。也许，们人类是根本想像不到这种白色，这种银光并不是所有老鼠能拥有的。在这苍茫的世界上，说出来，你或许可能不信，但事实却确实如此。这是一种身份、地位、权力与荣誉的象征，这正象是你们人类的那些权贵显要那高挺着的将军肚一般。看到这里，你一定会猜到我的具体身份了吧！不过，我还是得必须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因为好奇的原因而试图将我找寻，甚至生发强行占有的罪恶用心。如真是那样，即使我现在正在从事着老鼠家族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伟大事业，而这伟大事业的成功与否将最直接地关系着我们老鼠家族和你们人类的前途和命运，但为了我们整个光荣而不幸的老鼠家族的完全，我还是会不得不向我们的老鼠勇士们发出指令，彻底消灭一切来犯之敌的，如真那样，可就只有得罪阁下您了！当然，我也真诚地希望先生阁下是个明智而有远见的人。若不是这样，那先生阁下可真的是有些太枉负万物之灵的人类的盛名了。的确，在你们这些狂妄而无知的人类眼中，象人这样的一只小小的老鼠是很难被你们看上眼的。这也的确实是千百年来你们人类自身用了无数活生生、冷冰冰、硬梆梆、血淋淋的残酷例证无数次证明过了的无可驳辨的事实。这的确是太让人悲哀了。

    我是真的不想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在我们老鼠家族和你们这些这世界上最可恶的人类之间再无端地生发出不必要的麻烦的，但如果你一定要固执而愚蠢地理解成是我们秉性的懦弱，那你们可就真的是大错而特错了。我知道，自我们老鼠家族来到这个世界上，尽管遭受了来自各种天敌、特别是你们这些血腥冷酷的人类的种种真正惨无人道的无情杀戮，但在我们灵魂深处从来就不曾有过什么害怕和畏惧，甚至在我们老鼠家族浩如烟海的书卷中根本就没有懦弱和畏惧这样为人不耻的字眼。这的确是我们老鼠家族最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因为许多事实早已经无情地证明，即使你们这些聪明的人类，往往也会在身处逆境时常常显得无所适从，不知所措，以致白白浪费掉大好光阴，错失掉千载良机。这也正是你们人类往往会因为一些本来是十分不必要的事而白白地浪费自己宝贵的青春和有限的生命的主要原因啊！人类，你们这些所谓聪明的人类其实也不过如那些饥饿的野狗一样，为了一根两根连肉者没有一点的光骨头而不惜争得你死我活。为了一己之私利而根本就不再顾及什么大义大德，大是大非，这也正是你们人类最终一天天亲手将自己推到世界万物对立面的真正原因啊！其实，客观地说，你们人类的确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也是最富有智慧和野心的物类，你们的私心杂念的确可以说是比这世界上所有物类的希望和梦想都还要复杂和肮脏得多。说实话，有的时候，我真的是替你们人类感到惋惜啊！上天给了你们那么优厚的条件，让一切的灵气和荣耀都集中在了你们人类的身上，把这世界上最睿智的大脑最敏锐而复杂的思想也毫无保留地全给了你们。可惜的是，你们人类真提太不晓得珍惜和爱护这一切了。你们真的是太无知，太狂妄，太血腥，也太冷酷了。所以，你们可以自以为是地粗暴而残忍地将这世界万物用肮脏的大脚无情地踩在地上；所以，你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将这世界破坏得面目全非，遍体疮痍；所以，你们甚至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而不惜张开血盆大口毫无顾忌地吮吸着子孙后代的骨血，把这原本十分美丽的世界一天天变成一个个令人毛骨耸然的坟场。这就是你们对曾无私地给给予你们人类极大帮助和荫庇的大自然最好的回报啊！

    在这冷漠的世界上，在这血腥无情的世界上，你说，象我们这样弱小类是不是就只剩下等死的份？难道就因为我们那天生的不惹你们喜欢外貌，就得遭到你们这些所谓的万物之灵的人类血腥无情的疯狂屠杀？难道就因为我们一点点很正当生存要求与你们人类日益膨胀的野心发生了某些碰撞，你们人类，你们这些真的是比蛇蝎还要狠毒的物类彻底将我们从这星球上驱逐掉才肯罢休？许多时候，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们人类到底是怎么了？这些连我这样的小小的物类都轻而易举地就明白的事，你们这些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却为什么就老是不明白呢？难道真的是你们那睿智的大脑遭受到了类似病毒似的东西的入侵，以致使你们从根本上就完全地丧失了良心与良知，这才做出如此荒唐无知的恶毒事来？我想，这或许是个连你们人类自己也永远无法回答的问题，只因为你们人类在你们阴暗的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想，也不敢真正地面对这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在这方面，你们这些人类的确是给我们这些弱小的物类树立了很好的榜样。逃避责任本来就是你们这些人类所最擅长的。

    然而，象我这样的老鼠，却偏偏做不到。不是做不到，而是我们根本就不屑你们人类的这种恶劣行径。也许，你们人类真的是做梦都不曾梦到，在这个肮脏龌龊的世界上，在你们人类的精神、道德日渐退化到曾经深深地被你们人类所不耻的动物行列的时候，那些曾经很难入你们人类法眼的禽兽们却在不知不觉地改变着自己固有秉性，以便能更好地在被你们这些人类占据了所有的利形势的世界上重新牢牢地占据一席之地，这或许也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英明之举吧！看你那惊恐的样子，仿佛是见了鬼似的。不过，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放下心来，再仔细地听我唠叨上一些或许在某一天将会改变你一生前程与命运的在今天看来却是极其荒唐甚至是滑稽可笑的无聊话题。你别担心，至少在目前形势下，我们老鼠家族在没有得到我的明确指令是绝对不会做出危害你们人类的任何事情来的。当然，为了生存的需要，我们也还得日复一日地在你们人类的地盘上从事着那种挖洞啃咬的工作。人别惊奇，那确实是我们老鼠家族每日每时所必须从事的为了生存所必须的工作。不错，你们人类当然是不可能理解我们为什么要不厌其烦地从事这种自古以来就一直遭到你们人类强烈反对并时常因之而遭到你们血腥而无情的报复。但我们真的是别无选择。上天赋予了我们特别的生理机能，我们当然不会轻易地辜负它的厚望，更何况你们人类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那样？在你们看来，我们肯定是吃多了不消化，不平白找点事来干，就觉得十分无聊，其实，真正无聊的却是你们人类自己。你好好想想，我们在这世界上，住没住好的，吃没吃好的，玩没玩好的。却成日过得提心吊胆的。天上有鹞鹰，地上有毒蛇，再加上你们人类的胡作非为，简直就是要将我们这个这星球上最古老的物种彻底干净地消灭掉。你们人类真的是太可怕了，这并不是我们老鼠家族单方面对你们的主观评价。我想，你们人类如果愿意俯下身来，一定还可以听到更多更为尖刻却异常真实的声音。不过，我想，照你们人类现在的精神状态和思想素质来言，你们不仅没有那个胆量，甚至连那点勇气都没有。你们真的是嘲笑了别的物种一辈子，讥讽了别的物种一辈子，谁知到头来，你们却竟成了这世界上最懦弱最无知而愚蠢的东西，为不得不说是上天对你们人类丑恶秉性的无情报复吧。

    与你们人类相比，或许我们这些在你们心中根本就不曾占有任何位置的老鼠们的生存方式或许真的比你们这些一向自以为是的人炮还要有用得多，还要实际得多。不错，我们永远是些不起眼的小老鼠，这的确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但你可千万不要忘了，要说在生存能力方面，你们真的是枉自头顶头万物之灵的威名，实际上却恐怕连我们的皮毛都赶不上。当然，我知道，我们是完全依仗你们雄厚的科技实力来实现对这世界残酷无情的统治的。但无论如何，你们这些高傲的人类还是不得不承认，依你们现在的科技实力要真的想与强大无比的大自然相抗衡，那真的无疑于痴人说梦。不管怎样，你们是不得不承认，在许多方面，你们是完完全全地败在了你们一向不以为然的大自然而前了，而且，真的是败得一塌糊涂。所以，在你们虚伪的外表下面，其实隐藏着沉沉的悲哀和极度的恐慌。这完全可以从每次天灾人祸给你们思想与精神，肉体与心灵所造成的重大伤害和沉重的打击不难看出，你们这些貌似强大无比的聪明的人类，其实是最虚伪，最不堪一击的懦夫和笨蛋！

    （之二）

    你千万不要嘟起你的那张马脸。这对你自身的身心健康是极其有害的。你们人类的确也是这世界上感情最为丰富的物种，然而，这却是很久远的事了。现在的你们的心早死了，爱也早被腥臭肮脏的世风俗雨给吹冷吹僵吹硬了。你们真以为现在的你们还担当得起万物之灵的美誉么？那真的是太荒唐可笑了。你不服气，好，那你就说说，现在的你们，都为这世界做了些什么？现在这世界上每天每时每刻所发生的每一件罪恶和你们人类没有直接的关系？你们仅仅为了使自己眼下的生活过得荒淫无耻一些，残酷地杀害了多少曾与你们相依为命的其它弱小的物类？你们为了满足自己罪恶的欲望，不惜将一座座青山眨眼间变成一座座荒原，你们为了所谓的发展而将清澈的河流变成了干涸的戈壁变成了在为辣辣的太阳底下不住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水沟。你们楼房盖起来了，你产的高速公路网建起来了，你们那一个个高耸入云的大烟囱竖起来了，太阳的光线被挡住了，和暖的风儿被挡住了，活泼可爱的鸟儿飞走了，可爱的小动物们却被你们死死地关进铁笼子里了。这就是你们人类的世界，这就是你们人类所犯下的罪恶，难道你认为还不够么？好，那你们就接着来吧！但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还是得提醒你们一下，现在的世界不再是以前那个美丽的世界了，你们人类今天种下了多大的罪恶，来年必当结出多么大的恶果，让你们那些早被恶浊的空气熏染得弱不禁风的后世子孙们好好地、饱饱地品尝吧！

    你部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你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归根结底，这都是托你们人类的福啊！随着你们人类罪恶势力的一天天不断扩大，你们血腥而肮脏的黑手早已经伸向了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你们罪恶野心的日益膨胀已经极其严重地影响到这世界上的每一种生物。这就是我找你来和你商谈这些的主要原因。你不要惊慌，也不要害怕。我知道，在你们现在的人与人之间的世界上，都是极其讲究现实的，即使是亲身爹娘也不例外。更何况我只是一只不起眼的小老鼠。但我仍希望你能好好地考虑一下我的这些话。其实，我对你的要求并不高，而且，从根本上来说，对你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当然，阁下若是真的不愿与我们这些可恶的老鼠合作，不愿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地给我们以方便，那真的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当然，说真话，我是真的不希望出现那一幕，因为真的不得不走到那一步，象阁下这样杰出人物，恐怕就真的将要面临着灭顶之灾了。你说，我是耸人听闻？不，不，不！你听我再说几句，或如有兴趣，不妨看看这几张东西，或许阁下就不会再那么固执了。你问我是什么东西？阁下大可不必太过紧张，其实，也不是什么在不了的。因为在你的那些日夜期盼着能将阁下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方可解恨的同事、朋友、兄弟手中，还根本就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所以，许多时候，我还真的是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阁下的机警与睿智。但我仍要告诉阁下，在这世界上，对我们老鼠家族的成员来说，根本这没有什么隐秘可言，只要我们愿意，再隐秘的东西我们也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这就是上天赋予我们老鼠家族的特殊技能，我们老鼠家族不仅可以靠它来挖洞刨坑，当然，也完全可以用它来为我们收集我们所想要得到的一切，的确，这是太有些令人不可思议了。然而，恐怕连阁下也不得不承认，这令人难以想像的一切竟然全是真的。阁下不必紧张。我们老鼠家族向来是最讲信用的，在这一点上，你们这些人类的确是大大地不如我们这些老鼠了。这绝不是我的自和吹嘘。只要阁下诚心诚意地与我们老鼠家族合作，我们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当然，我知道，你有些不相信。的确，我们老鼠家族确实是拿不出什么象样的东西来向你表示诚挚的谢意，当然，也不可能给你很多的金钱美女、名车洋房、以阁下的聪明才智肯定不难想像，在这世界上，的确还有些东西远比这所有的一切都还要珍贵不知多少倍。是的，只要阁下愿意，我们将全最大程度地满足阁下的要求，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哦，你看，说了半天，我都忘了，究竟要阁下为我们老鼠家族做些什么？说起来，这对阁下来说，同样是十分简单的事，只要阁下愿意，那真的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即可办得到的。对了，阁下真的不愧为是人中之龙凤，居然一猜就猜中了我心中之所想。是的，我们通过极为详尽的调查了解，已经清楚地知道了阁下的一切，因此，完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目前情势下，我们对阁下的了解，已经远比阁下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要全面客观公正得多。我们十分清楚地知道金钱、美女对阁下来说那真的是算不了什么，阁下是个把名利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然而。现在，不用我说，阁下也清楚，你自己的名利地位正面临着最为严峻的威胁。倘若真让你的那些平日如兄弟手足般的别有用心的“朋友”们一旦占得了先机，阁下要再想东山再起，恐怕就真的是无望了，也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我知道阁下是绝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的。那就让我们携手来共同度过这一关吧，这样，阁下也就会对我们这些一向不起眼的老鼠家族的真正实力有个客观而公正的了解，我想，这将会更加有利于我们的进一步的合作，这对我们大家者交进有好处的，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道貌岸然的家伙终于将信将疑地去了。但我坚信，你别看他似乎满身都充满智慧的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一副满不在乎的德性。其实，他的心中却是虚得发慌。你不信，你看，那家伙还没走出门去就又回来了，脸上再没有那种不机一世的高傲和狂妄。人啦，真的是这世界上最为奇怪而又极其阴险的物类。

    所以，在我从我们老鼠家族长老手中接过那象征权力和威望的权杖之时起，我就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极为严酷的事实，那就是我们老鼠家族若还是按照以前的生活方式和方法处处与这些穷凶极恶的人类针锋相对地争斗下去，那无疑对我们双方都是有百害而无利的。思来想去，在我查阅了大量的我们老鼠家族世代传承下来的文件史料，又偷偷地在人类最庞大的图书馆里整整呆了五年之久后，我才终于司出了真正适合我们老鼠家族生存和生活的最有效的法则，那就是必须与人类这种最凶狠的物类达成表面上的和睦与共，只有这样，才有希望真正地借助人类强大的力量来达到发展壮大我们老鼠家族的最终目的。然而，要想达到这一步，真的是谈何容易啊！不要说这些人类的聪明与奸诈那是举世所共认的，单就是要取得人类的信任都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幸好，人类的历史文化，那真的是太丰富多彩了。你若真的想办成一件什么事，都可以在他们那浩如烟海的史籍典故中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惜的是恰恰是他们人类自己却把自己老祖宗们发明的这些真的可以称作是无价之宝的东西当作是毫无用处的废物，根本就不加理会，若不然，人类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世界也就不可能在短短的数百年时间里变得如此让人伤怀和悲哀的了。唉，这真的不仅是人类自身的悲哀，同时也是我产这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物类最大的悲哀啊！是啊，人类的先哲真的是说得好啊“以之长，攻彼之短，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多么精妙的语言啊，那科就是万能的上帝在冥冥中为我们面临困境的老鼠家族在黑暗的夜空中点燃的一盏指路的明灯啊！那一刻，我真的是好激动，真想在我主人家那华丽的地板上打几个滚，翻几个跟斗。然而，我却不得不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再认真而仔细地查阅了大量的文献资料，并从中找出了各种应对我们老鼠天敌和凶残的人类的最有效的办法。这时候，我直真的好恨我们的那些老鼠家族的祖先啊！数十万年来，它们只知一味地与天敌和凶残而聪慧至极的人类做作生死的搏斗，却人来不曾从宏观的角度，从长远的角度来为自身物类的前途和命运考虑过。在它们愚蠢而莽夫似的勇敢行为的激发下，我们老鼠家族的勇士们为了自身物族的生存和发展付出了怎样艰辛而巨大的牺牲啊，那真的可以说是尸横遍野，血流满地！而我们却竟然数十万年来一直就这样悲壮而愚蠢地活着，麻木而迂腐地活着。你说，这不是我们老鼠家族最大的不幸又是什么？而最令我伤心的却是在我大胆地提出我的执政方案时，甚至还遭到来自当时硕果仅存的我们老鼠家族中声望最高的长老的极力反对，甚至险些丢掉了王位。幸好，老天还真的是有眼啊，在这最为关键的关系着我们老鼠家族兴衰的重要时刻，竟然会莫名其妙地发生了那件令所有老鼠家族的成员们为之震惊的惨痛事件。由于我们老鼠家族中那些深受现代人类思想与精神意识影响的少壮儿男们在热血沸腾的冲动下，对可恶的人类发动了有史以来规模最为浩大的一次报复性的行动。当然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这支我们老鼠家族历史上最为精干的青年近卫军遭到了人类最为严厉而无情的打击，一夜之间，它们僵硬的尸身便堆集成了一座座小山，在耀眼的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令鼠恐怖的腐臭气味。那真的是我们老鼠家族有史以来最为黑暗的日子。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老鼠家族无论男女老幼，只得蜷缩在自己潮湿而阴暗的洞穴中，甚至被活活地饿死也再不敢爬出洞去一步了。学生的打击终于让我们狂傲的老长老也真正地意识到时代是真的变了，变得让即使博学如老长老似的鼠中泰斗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世真的是太陌生了。于是，我的主张和观点才终于慢慢地被老鼠家族的每个成员所接受。尽管我的统治地位曾遭受到颠覆性的威胁，但从内心来说，我真的是一点也不怪我的那些子民们。在我们老鼠家族和人类之间的积怨的确是太深太重了，绝不是一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就可以轻松化解得了的。而且，我也深深地知道，我们老鼠家族可不象丑恶的人类那样，为了一己之私利而极尽诽谤陷害之能事。上天赋予我们老鼠家庭的秉性就注定我们只为家族的前途和命运而战，一切的争执与分歧同样也只是为了一个极其崇高的目的。通过那一对我们老鼠家族来说，完全可以说是再不能大的灾难之后，我们老鼠家族才真正达到了空前的团结，这真的就象是人类的先哲们曾经说过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相信，经过那一次血的教训后，我们整个老鼠家族将比任何时候都更要团结和理智，再也不会干那种不利于种群生存和发展的事了。

    在我的亲自安排和耐心说服下，如今的我们老鼠家族的每个成员与往日相比，那真的是鸟枪换大炮了，一个个住进了热闹的城市中那些金壁辉煌的宫殿式的豪宅中。你完全不必为我们的安全考虑，更不要再担心我们会突然再遭到人类血腥的报复。你问我究竟有什么妙招？其实，说穿了，也就不足为怪了，那就是在我们将要住到那家豪宅之前，我们早已经组织了极为专业的鼠中的专业志士对豪宅主人的各方面都作了极为详尽的调查了解和评估，在真正确定不会出现任何不利情况和危险的时候，我们才会大明大摆地住进去。但我们也有自己的一套说俗点那就是如何讨好人类的的绝招妙计。所以，豪宅的主人们往往不仅不再讨厌我们，反而常常因为我们的特别光临而倍感温馨和快乐。而且，倘若几日不见，还会莫名地生出些牵挂，这的确是很多人闻所未闻的事。说实话，就边我有时也真的弄不明白，这究竟是的进步呢，抑或是我们老鼠家族对这世界文明的一大贡献？但不管怎样，这种千年宿敌最终化干戈为玉帛和睦安宁地相处在同一片屋檐之下，倒真的不失为生物多样性的一大创新和和效的尝试。你想想，如果这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有我们老鼠家族这种宽广无私的胸怀，都有这种为了共同的利益和长远的发展，不计前嫌的高风亮节，那这世界将会少多少无为的争斗和莫名其妙的牺牲啊！你说我这是痴心妄想，是别有用心？这你可就真的太冤枉我了。是啊，我也知道，我们老鼠家族由于种种主观和客观的原因，不明不白地背负了太多的骂名和冤屈，甚至连人类的三岁小孩也知道“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样一句最少恐怕已流传了数千年的俗语吧！好多时候，真的是不明白，人类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揪住我们一些生理上的先天性的缺陷不放？而且仿佛非把我们全体碎尸万段不可！难道我们之间的所谓仇恨和怨气真的甚至比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还要可怕么？

    我知道，人类是永远也不会真心地对待我们和这世界上的其它动物的。在他们需要我们的时候，会把我们当作国宝一般加以十分严密的保护，甚至，有时候会看得比他们自己的生命都还要重要。其实，这正是人类最虚伪的地方啊！孰不知，他们之所以有时会把我们看得甚至比他们的生命都还要重要，那一定是为了更加重要的原因。比如说，由于某种东西的出现，已经十分明显地严重影响到他们种群的生存和发展，他们才会十分不情愿地作出极其有限的牺牲，而在这各极其有限的牺牲背后，却是成千上万的其它生物种群心甘情愿的付出的伟大的牺牲。他们正是利用了我们这些弱小生物天生的同情之心来达到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的啊！你说，你听了我的这番话，似乎有点明白了？这就对了，这就是我要不厌其烦地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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