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吧?”太子不断地重申着当时的事情,故意在萧长歌的面前提起这件事。
如今,太子再次提起那杯被下了药的奶酒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奶酒中被人下了药?
不,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听他的语气,他可能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人,只是和他没有直接关系而已。
萧长歌拿捏不准他到底想说什么,脸上依旧是和平时一样的表情。
“太子赐的奶酒自然与众不同,好喝,的很。”萧长歌一字一句地说道。
但是,苍冥绝却猛地回头看了萧长歌一眼,双目中透着不敢相信的光芒,她曾经喝下过奶酒?
太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抬了抬下巴,示意萧长歌喝下那杯方才倒上的奶酒。
“既然和瑟公主觉得好喝,那就不用客气,苍叶国是个盛产奶酒的地方,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太子朝她点点头,自顾自地拿了一杯热酒喝下。
空气中泛着微微的冷意,三人在这个亭子里各自有些自己的打算,每个人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其中的一个人。
最受人注意的还是萧长歌。
如果太子的目的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喝下过奶酒,大可看她是否有发病的迹象就行了。
但是自己这么久以来又不曾发过病,并且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或许太子只为了试探自己是否知道奶酒里面下了药。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萧长歌笑着点点头:“多谢太子。”
一举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奶酒的味道充斥着她整个口腔,舌尖上泛着酒味和奶味,二者的味道皆好,舌尖微微感受了一下奶酒的味道,没有发现毒素。
看来太子果真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发现了奶酒里面的秘密。
“太子,和瑟公主是我国远道而来的客人,奶酒在晟舟国又不是没有,还是别拿出来献丑了。”苍冥绝声音冷下去,但是他的心渐渐地提了起来。
当初,是他让太子在萧长歌喝的奶酒中下药,如今他发现的秘密越来越深,知道了自己可能认错人之后,很快便收回了从前的话。
太子慢慢地转头看向了苍冥绝,两人对视着,擦出亮闪闪的火花。
“四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奶酒都是我们对于外宾的欢迎之意,不同的时候都能喝出不同的感觉。”太子淡淡地瞥了瞥苍冥绝,悠然道。
苍冥绝冷笑一声,两人不和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表面上依旧是兄友弟恭的一副面貌。
所以很多人都无法从他们的身上看出剑光火石之影,唯有萧长歌能从细微的空气中看出两人不同的表现。
太子还想说些什么,但也没有开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苍冥绝。
“和瑟公主,你觉得呢?”太子将这个皮球踢给了萧长歌,挑眉看着她。
奶酒的味道依旧在她舌尖上打转着,萧长歌笑着点点头:“我觉得奶酒的味道甚好,太子也是如此觉得的吧?”
明明知道两人说的问题不在于此,却被萧长歌含糊其辞带过,太子错愕之时,还不忘在心里暗暗赞叹萧长歌的应变能力。
几人的话题复又扯到奶酒上面,三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个上面,却又谁都没有点明。
这次谈话,真是累的慌。
“和瑟公主,方才我见你的马术了得,不知道你的箭术如何?不如我们去比箭术如何?”太子突然回头看着萧长歌说道。
他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萧长歌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先是奶酒事件,现在又刻意地套近乎,难不成是为了做给苍冥绝看的?
但是太子并不知道自己的本来身份,而这个和瑟公主与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为何他们要缠着不放呢?
况且,众人都知道她是晟舟国不受宠的公主,如今来到苍叶国和亲,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谁娶了她,就是最倒霉之事。
萧长歌想了想,回道:“太子,我的马术不过尔尔,箭术倒是不精通,怕去了扫太子的兴,还是你和冥王一起去吧。”
一直沉默听着两人说话的苍冥绝此时终于开口,他的双眼中没有任何表情,缓缓起身,高挑的身影挡在了萧长歌的面前,映出一片朦胧的光影。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苍冥绝的目光停留在萧长歌的身上,不过,那种目光很快便从她的身上移开。
衣袖一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亭台。
只剩下萧长歌和太子两人,空气中泛着似有若无的冷意,太子的笑容渐渐地松懈下来,冷冽地不像是方才笑容满面的他。
“和瑟公主你既有事,不妨先回去,等下次有机会,再比试箭术。”太子见苍冥绝离开,便有些匆忙地想要离开。
原来他的目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苍冥绝。
看来最近太子一直和苍冥绝盘旋得紧,自己方才不过是做了两人之间谈话的媒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