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条青蛇钻进屋里,大声敲门却没人回应,他怕蛇咬他,才会拿了油灯砸蛇,却不小心让屋子烧起来,而当时外面没人看守,应该是因为看守的人偷懒,上了锁就跑走了。
幸好晋儿平安无事,婉瑀的伤也不会有性命危险,要不他真无法想象,一次失去他们两个,他会变成什么样。
听到他说的话,姜齐不禁好笑地反问;“这话的意思是,她变成丑八怪你也不在乎﹖”
卫廷琛淡定自若,脸上波澜不兴,像是真的不介意。
姜齐笑道︰“唉,你真不了解女人啊,姑娘家都爱美啊,你不知道吗﹖婉瑀和几个丫头都爱敷脸,敷什么小黄瓜、丝瓜的,敷得可有心得了”
见好友拢聚眉头,终于有反应了,他又笑道:“放心,我知道抹什么药膏最有效,每天耐心抹个几遍就能化疤。”
接下来的三天,吴婉瑀都在高烧中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且时常听到绣儿的呜姻声。
“小姐,你要快点好起来”
晋儿也来看她了。
“娘,你要快点好,呜呜”
别哭,宝贝。
“夫人,你要快点好起来。”
她听到了好多人的声音,有翠凤、蓉儿、厨房里的丫鬟们,还有王妃的
“小姐,王厨子也想见你,但男人总不太方便,等你好了再去见他吧,他说他做的披萨没有你做的好吃,你得再教教他。”绣儿道。
夜里,吴婉瑀幽幽醒来,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她退烧了,伤口没再发炎,食欲变好了,可以下床走动了,但趴睡太久,她一时很难爬起来。
“绣儿,我想上厕不是,我想小解”
猝不及防地,她难觉有道强劲的力道横抱起她,刻意避开她受伤的背部位置,抱她到用屏风隔起的小厅去。
绣儿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抱她﹖
当吴婉瑀坐在尿桶时,简直羞愧万分,只能尽快解决生理需要,洗洗手,整理好衣着踏出。
卫廷琛迅速前来扶着她坐到床上。
“怎么是你﹖绣儿呢你不应该”吴婉瑀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快听不见,她的疑问只有一个、为什么是他在她房里﹖
“我想照顾你,我做得不好吗?”
对上他那坦诚磊落的眼神,她只有更羞愧。
谁想让喜欢的男人抱自已去上厕所的?
“婉瑀,无论多小的事我都想为你做,就让我照顾你吧,你也不用担心的伤了,我会用最好的药让你的背不会留下疤痕的。”卫廷琛正色道,显然将姜齐的话听进去了。
她听得很感动,一低头,看到他的手还里着白布,顿时流下泪。
“哪里疼了﹖”他紧张问道。
吴婉瑀摇了摇头“你的手痛不痛?”她知道,这是为了帮她推开压在她背上的木片而受伤的。
“我没事,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别做这种傻事就好。”卫廷琛沙哑道:“我看到你冲入起火的屋子,看到燃着火的木片打在你背上,我的心都快痛死了,我真的会疯掉。”
“对不起”吴婉瑀内疚的低下头,她知道自己太冲动了,换作是她看到他身陷危险,也会受不了的。
他将她的脸抬起,深情款款的黑眸对上她。
“婉瑀,我曾经很害怕你会恢复记忆,变回以前的样子,所以这次皇上指派我新的差事时,我迫不及待就去,我想我这是逃避吧,我不敢看到你,但经过这次的事后,我更怕哪一天我会失去你,与你天人永隔,所以我不会再逃避了,比起担心你以后会恢复记忆,我更想和现在的你好好过日子。”
他这意思是﹖
她听得心怦怦跳着,真不敢相信他是在对她这是告白吧?
“还不明白吗?我想重新迎娶你。”卫廷琛没有说爱,但说了那么多话,又说要娶她,对他来说已经是很明白的示爱了。
吴婉瑀立即流下了眼泪,这个男人明明有多么怕她变回以前的样子,现在竟因为更怕失去她,而愿意抛下他的恐俱,正面地面对她,那她怎么可以还没努力就放弃他呢。
一直以来,她总是怕吵架,怕起冲突,会主动退一步,总认为她退了这一步,就会海阔天空,但这次她的退步真的做对了吗﹖会不会把他们幸福都放弃掉了?
不,她不要再退步了,她想得到这个男人,她必须勇敢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