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玩具怎么样了。想着,宫昊羽便开口问道,“可是找到人了?”
“找到了。他们刚离开来福客栈。根据小吉得来的消息来看,很有可能会去十里外的孔雀楼。”
“孔雀楼?”那个神秘的炼丹师莫辰幻么?
听说此人炼制的丹药皆属上品。就算根基极差的人,服下一颗从他手中炼出来的药,也能一连升个好几个等级。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瞧一瞧这位传闻的神乎其神的炼丹师。
想及此,宫昊羽对着贝吉挥了挥手。“这段时间,你先别外出活动,乖乖的呆在玉雪宫内。至于,你何事可以解除禁足。那便安心的等待本宫的消息。可听明白了?”
说着,一双犀利的冰眸,往贝吉扫去。
“是,主人。贝吉明白了。”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男子面前。贝吉的心中是酸涩的。嘤嘤嘤!他明明才出来玩了两天好不好。主人竟又这么狠心的,借走他的脸用。让他没脸出来见人。
他一点也不开心,能被高贵冷艳的宫主大人,瞧上这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
锋利的眉毛似是因为那个逃窜而走的背影柔化了不少。抬手,拿出搁放在纳虚戒中的一副毛笔画。宫昊羽淡白的唇角轻轻上扬起一个弧度。
无名无性,无貌无行。让他去找两个凡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况且,他也想知道,匀殇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一直躲在万丈崖底不肯出来见人。
于是,宫昊羽怀揣着邪恶的心思跑去了万丈崖。
将呆萌又话多的小蝙蝠派走后,聂匀殇卧在一块平滑的岩石上,舒舒服服的躺着,养精蓄锐。刚美美的眯了一觉,一只浑身漆黑的蝙蝠匆匆忙忙的从眼前飞过。神色惊惶一脸恐惧,活像身后有什么怪兽在追赶。
瞅见这只黑不拉几的普通蝙蝠,聂匀殇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对蠢蝙蝠交代一件事。
那就是,千万不要将他的行踪告诉宫昊羽。不然,他那个邪恶的竹马,一定会不辞劳苦前摸到这里看他出糗的。
可依据蠢蝙蝠很好骗的个性,一定会将他的老底泄得精光。
左爪懒散的敲击着身下的岩石。另一只手托住蛟头,冷静的思考着。聂匀殇心想:他要不要找一个隐蔽的岩石缝隙,钻进去躲避一下?
正这么想着,眼前突然闪出了一大团刺眼的亮光。当闪耀的光线逐渐淡了下去,聂匀殇小心翼翼的将眼睛撑开一条细缝。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银发蓝眸,妖颜俊逸,嘴角噙着优(sen)雅(ran)笑意的男子。
说曹操曹操到,此话说的真是应情应景。
不着边际将半截残尾缩进身子下掩住,聂匀殇抬高蛟头,眯了眯眼睛,口气森凉道,“你来了。”
竹马口气里的不欢迎,宫昊羽像是没有听出来。依旧扯着优雅的笑意,微微的颔了颔首,“我来了。一个月未见,甚是想念。”
冰蓝的眸子里折射出稀碎的笑意,似点点的星光,璀璨美好,让聂匀殇有片刻的晃神。
虽然他早知道自己的宫竹马是一个妖孽,像这样的笑意和温柔他足足看了近千年,可依旧挡不住其中的杀伤力。
唇角的笑意深了深,趁聂匀殇不注意的空挡。宫昊羽修长的指尖,飞若闪电。一手捏住小蛟的脖颈,将聂匀殇整个身子提了起来。
那截血肉模糊的,骨肉可怖的断尾自然清晰无比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眸子一缩,宫昊羽的口气有些冰冷,“这是怎么回事?”
羞涩的难堪的情绪尚未来得及宣泄,听出那低沉声音中的冰冷,聂匀殇低着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越听,那双冰蓝色的瞳仁坚冰逐渐变薄,渐渐地从里面浮出了几丝的兴奋。
望着竹马邪肆的神色,聂匀殇无奈向上翻了翻了绿眼。他就知道,不能对自己这个人面兽心,嗜虐成性的竹马抱有一点仁慈的幻想。
将聂匀殇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宫昊羽眼底闪过一丝好笑,“匀殇,这两个玩具的模样,你可还记得?”带笑的声音,分明充斥着嘲弄。
眼神森森的瞥了眼,那张可恶的俊雅面孔,聂匀殇舔了舔尖锐的牙齿,眸光对准某只可恶竹马脖颈上的青色血管望去。
知道聂匀殇的性格暴躁易怒,又死傲娇。宫昊羽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张宣纸,和一只墨笔。
“匀殇,把那两人的脸画下来,我可以省下不少功夫。”虽然极不情愿的配合某人。聂匀殇还是提爪照做了。
因为,他实在是不想让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玩具,过得很逍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