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从外观之,孔雀楼,用一个“闪”,字来形容,尚不为过。而从内里看之,只用一个“雅”字,便已足以。
回环的长廊,由白色的染料涂抹上一色,间或,用五彩之色,绘出一个孔雀的图案。
凉亭和楼台虽各有大小。却高低起伏,错落有致。每座楼台或凉亭相衔之地,皆由鹅卵石般清亮的白玉铺就出一条小道。而错综复杂的小道交织之处,便是楼阁的中心——白浮亭。
亭边,花团锦簇,花色怡人。有一白衣男子负手而立。单是背影来看,便觉是天上飘渺的云,洁白疏远,让人高不可攀。那周身的气质,冷澈孤然,却又通透如玉。让人,不禁想到了一个“仙”字。
微风,漾起男子及腰的墨发。被翠绿色玉冠挽起的发丝,有一缕顺飞浮在了胸前。男子莹白的手指一挑,将那缕调皮的发重新置于身后。
在这美人若画,万物沉寂之时。周遭的空气,却是发出了不小的浮动。青色的影子若一道流风,在空气中残影一闪,便出现在了白浮亭内。
“阁主。”青衣男人,半垂下头,双眼紧紧的盯著地面,神态恭敬。
“免礼。”清雅的声音,像大珠小珠坠落玉盘时,发出的脆响,悦耳动听。只是,声音未免太过清冷,不含一丝的起伏。
虽是如此青衣人只是垂下了抱紧的双手,安放在身体两侧。而那双眼眸,却也是微微下垂,不敢直视男人惊为天人的容颜。
“那些人可是安置好了?”
“是的,阁主。青衣都是按阁主吩咐去办的。肖贵客几人,青衣将他们安置在了紫烟阁内。”
“甚好。”言简意赅,男人修长的手掌微抬,挥了挥。
瞥见男人的动作。青衣扯了扯嘴角。
“青衣告退。”如同来时那般,青衣男子身影只是一晃,身体便已和空气融在了一起。待空气重归平静后,白浮亭内便恢复了原本的寂静——只余下了那名仙气渺渺的身影,静静伫立。
“你,究竟是什么人呢?”清越的声音,从两片优美的唇瓣中流泻而出,一袭白衣的男子缓缓转过了身。
天地在此刻,似乎也失去了颜色。不然,为何微风停止,花瓣垂落。一朵一朵的向着男子的肩膀飞去。
只见他,面色沉静,容貌纯澈。眼睛晶莹似雪,白玉无瑕。无情无欲,无嗔无痴。好一双道破世间爱恨,断绝红尘俗世的眸。
只一双眼,便将俗世隔断。那张如诗如画的脸,不加一丝神色,空彻宁静。叫人想起生长在空旷山谷中的兰花。
菲薄的唇,有些偏淡的唇瓣启开,便是清亮的泉音。似是大自然中,最优美的韵段。
这样的人,单从外貌音形上而断,便足以称之上一个“仙”字了。
素白的广袖在空气中划过,泛着银色亮光,边框处镌刻著繁杂花纹的镜子半浮在空中。
“长。”手指隔空一点。巴掌大的小镜像是听懂了清冷的话音,扭了扭扁呼呼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向四周拉长。直到,长到半米宽一米高的长度,才堪堪停下。
镜子中,有两个少年紧紧的挨在一起,交头接耳,秘密的说著一些话。其中一个面带狡黠,神态邪肆。另一个,面色僵硬,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师兄,你看。这阁楼造势……”清脆的童音瞬着那面“镜子”缓缓的流泄出来,清晰明了。
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在听到少年颇有条理的论断时,明显的闪过一丝意外。
盯著镜面上那张可爱邪气的脸,瞧了半晌。莫辰幻始终不曾记得,谁家的小孩儿有如此聪智的才智。冥思无果,最终长袖一挥,收回了浮在半空的乾坤镜。
难道……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么?
冰澈的眸中,浮现一丝迷茫。似又想到了什么,飞快退去。
“试一试,总归还是有希望的……”淡淡的低喃,随着微风的力道,被拂去了不少。只剩下一丝的清音,飞出了一段间距。最终,消匿在清凉的空气中。
紫烟阁,
“枫哥哥,妍儿想听你讲谜语。”眨巴眨巴眼,花芊妍撒娇的乱晃起,半浮在床榻边沿上的两条小腿。
“谜语?”这小丫头还没忘记这一茬?不是说小孩儿是最容易健忘的么?
有些郁闷的想著,肖璟阴涩的眸光,向霍炎枫看去。结果发现,小家伙虽然依旧挺着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面瘫脸。可是,那双洁白若玉的耳朵,却是高高的竖著,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肖璟:……
讲就讲。玩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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