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南没进屋。霜奴给慕容琪检查了伤势,后腰的伤口并没有完全裂开,只是渗了一点点血。
“穆姑娘,你得静养几日。”霜奴说。
“司徒夫人,你叫我穆容就行了。夫人和司徒大侠的大恩大德,穆容一定铭记在心,涌泉相报。”慕容琪趴在柔软的卧榻上,心里暖暖的。
自从父皇被刺之后,便只有秦公公一人对慕容琪好。其他人见了慕容琪,都跟见了瘟疫似的,避着躲着。
眼前的霜奴夫妇与慕容琪素不相识,他们却如此细心照料她。慕容琪怎不感动?
如莲如芝捧了热水,拿了帕子和药膏过来。
霜奴亲手给慕容琪清洗了伤口,细细为她涂好药,认真给慕容琪包扎好。“穆姑……我叫你容儿,好吗?”
慕容琪连连点头。“嗯。司徒夫人。”
“你也别叫我司徒夫人。我比你痴长几岁,你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阿奴姐。外面那根木头呢,你就叫他姐夫好了!”
木头?慕容琪不由笑了。这司徒景南一点也不呆钝啊,怎么说他是木头?
慕容琪也不推辞,点了点头。“是,阿奴姐。”
霜奴点头笑道,“诶,这就对了。容儿妹妹,你只管安心在姐姐姐夫这里养伤。你身上那些皮外伤,都开始愈合了!你放心吧。得亏你遇到我们了,我们霜家的独门秘药,是不会留下疤痕的!要不然啊,你这一身伤,指不定要留下多少疤呢。”
慕容琪连连称谢。她其实并不在乎身上有多少疤。也许疤多一点,反而更好吧。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人贪图美色,对她不利了!
“就你这后腰上的伤,伤口虽然深些,好得慢些。用我们霜家的独门秘药,姐姐敢拿人头担保,也绝不会落下疤痕的!你不用担心将来找不到婆家。嘻嘻……”霜奴继续说笑。
婆家?自从那夜被图成……慕容琪便对婚姻彻底不抱希望了。她现在还不如一个浑身是疤的黄花姑娘呢。谁会娶一个不贞的女人?
见慕容琪依旧闷闷不乐,霜奴收了笑。“容儿,你有心事?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落水的?”
“阿奴姐,我可以不说吗?”慕容琪紧抿了唇,“你和姐夫都是好人,我不想再骗你们?”
“再骗我们?”霜奴吃惊地重复这慕容琪的话,她不明白慕容琪为什么要说个再字。
“咳!咳!”司徒景南在外面咳嗽了两声。
霜奴站起身来,“容儿妹妹,你等等,我出去看看你姐夫有什么事。”霜奴出去了。
“你咳什么啊?病了就吃药!”霜奴愠怒地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司徒景南也没有压低声音,他朗声道:“让容儿妹妹好生休息吧,你不是说要带霜霜去逛街?”
霜奴走了进来,给慕容琪道了声辞,这才走了。
随后几天,霜奴天天都来探望慕容琪一回,却再没问过慕容琪的事。
慕容琪猜想是司徒景南给霜奴交代了什么吧。其实慕容琪也知道霜奴并不是想要从她这里刺探什么,霜奴也只是出于关心和好奇。难得的是司徒景南能理解慕容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