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但杜老板却为自己和司徒家出头,看来,杜老板确实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送走了袁志文,杜老板的弟子回到了他的身旁,口中说道:“老板,袁志文虽是抗日英雄,但不过是一个小军官,有必要为他得罪莫家吗?”
杜老板双眼微眯,口中说道:“莫老四是居心叵测啊。”
“嗯?”那弟子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杜老板。
“莫老四是青帮的元老,但是在青帮中的地位却在我之下,心里一直很不服气,远走徐州另立山头就是不想在上海屈居我之下,他又结好洪门,与洪门大佬司徒美公订下娃娃亲,分明是想扩张势力与我分庭抗礼,现在司徒家想要退婚,我自然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打压一下莫老四,也让他知道自己的斤两。”
“老板,听咱们安插在莫老板身边的人说,莫老四最近与日本人走的很近,会不会……”
“如果莫老四真的勾结日本人,那就除了他,但他毕竟是青帮元老,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以免让帮内的兄弟分裂,人人自危。”
“是,我懂了。”那弟子点了点头。
莫老四,青帮元老,后被派到徐州发展青帮势力,在徐州十余年间,让青帮的势力大张,成为徐州最大的帮派,超过了洪门的力量。
莫老四野心很大,一直以来想成为青帮的大佬,然而,上海滩的那三位都是他无法超越的,莫老四只能居于三人之下,这让莫老四心情很是压抑,自己名叫老四,真的只能做青帮的老四吗?
此时的莫老四心中憋着一团火,儿子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打成了猪头,简直是自己的奇耻大辱,最让自己憋火的是,那个打自己儿子的小军官竟然与杜月生扯上了关系,而且通过杜月升要解除莫寒山与司徒音的婚约,这简直是打完了脸又上来踹一脚,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可偏偏杜月生说了话,在青帮里,虽说黄金荣的辈份最大,但事实上,杜月生才是真正的老大,杜月生的话,自己不敢不听,否则只要杜月生一句话,自己现在的地位必将不保。
“爹,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姓袁的在咱的家门口把我打成这样,根本没把爹放在眼里,咱们一定要宰了他!”
“儿啊,你惹谁不好,偏偏惹那袁志文,一来他是有名的抗日英雄,要是动他,国人会怎么看我?二来杜老板又为他说了话,这事儿啊,我看就算了吧,杜老板是一言九鼎的人,这个面子我必须给。”
“爹,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杜月生他在上海算个人物,在这徐州他算个球啊!徐州是咱家的地盘,他杜月生是龙也得卧着。”
“寒山,不可乱说话,杜老板岂是咱们能惹得起的?”莫老四眼神一厉。
看到自己老爹是真的生气了,莫寒山气的一跺脚,口中说道:“爹,你怕他杜月生,我却不怕,这婚我是一定不会退的,这事儿我自己解决好了。”
“儿啊,不能乱来!”莫老四连忙说,但莫寒山却听也不听,转身向外走去。
“这个畜生,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亏,真是被我惯坏了,这次他怕是要吃亏啊。”莫老四说。
“老爷,要不咱们派人跟着大少爷,大少爷可不是能出事儿啊。”莫老四的管家莫福说。
“哎,好吧。”莫老四无奈的点了点头。
袁志文回到了处住,与许老鬼、胡三怪、李氏兄弟见了面,将今天的事情一说,许老鬼这些年在社会上有些经验,连忙说道:“还好,有杜老板压着莫家,否则,以青帮在徐州的势力和地位,袁上尉你怕是要吃大亏的。”
几个人正聊着,门外走进来一个上尉军官,口中傲然问道:“谁是袁志文?”
“你有事?”袁志文问。
“你就是袁志文上尉吧,白长官要你过去见他。”
“哪个白长官?”袁志文问。
“自然是白健生参谋长。”那上尉说。
“白健生?”袁志文心中一动,白健生是什么人?那可是全中国炙手可热,势力涛天的人物,是国民革命军的参谋长,桂系的二号人物,足智多谋,素有小诸葛之称,那是全中国都出名的大人物,他竟然派人来找自己,看来自己还真是要走上一遭了。
袁志文想了想,与那上尉出了门,见一辆黑色的小汽车正等在门外,袁志文坐上汽车,向着白健生长官的住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