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却被迅速从车上下来的三道身影中的其中一道惊得瞬间僵直了身子。
齐家大少爷,齐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还来得这么快?
一瞬间,他似乎想通了什么。
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条救命绳。
他想也不想的立刻朝齐少爷跑了过去,却在途中被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壮汉一左一右的挡住去路,扣住臂膀。
“我可以帮你们顺利进入房间,那个女人疯了,你们若激怒她,孩子会有生命危险。”他迅速开口表明自己的意思,他决定换边站。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齐烙来到他面前,神情冷冽的看着他。
在他的人突然对这个陌生男人动手之际,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林雪然的共犯了,只是不懂对方怎会有此反应。
“我是一个侦探,不是绑匪,更不是泯灭天良的恶魔,我也有孩子,那个女人的所做所”
“她做了什么?”齐烙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激动的问道。
“她对小孩动粗。”
“你说什么”异口同声怒吼出声的是温瑞浩和alex,齐烙则是在一瞬间扣紧陈侦探的手臂,差点没把他的骨头掐断。
陈侦探痛得眼泪都从眼眶里喷出来了,但他却完全不敢叫痛,只能迅速讨好的说:“我带你们过去,我会开口诱她开房间门,其他就交给你们了。”
“走!”齐烙松手道,声音犹如闷雷,却明显让人感受到他的怒意,令人畏惧。
陈侦探立刻转身带路,脚步飞快,连一秒钟都不敢担搁,因为围绕在他身边这五个男人的气场太大了,让他有一种若担搁一秒就会死于非命的感受,令他胆战心惊。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快点让这件事过去,不管他最后的结果是要坐牢或是什么他都认了,只要快点结束这一切。
有他的协助与帮忙,一切似乎都变得简单许多,水到渠成。
从陈侦探敲门,林雪然开门,他们趁机攻坚,将那女人制伏、捆绑,将嘴巴贴着胶布,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绑,脸颊还被殴打得瘀青的小念綦救出后,报警处理。齐烙让温瑞浩和alex送儿子去就医,自己则留在现场等候警方。
看见儿子被殴打得浑身是伤,他心如刀割、愤怒异常外,竟然心生胆怯与恐惧,不敢陪同一起前往医院,就怕听医生说儿子除了外伤之外,还有严重的内伤。
昨天他明明还那么健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像个天使一样的可爱、开心、快乐,现在却变得奄奄一息,浑身是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造成的!
齐烙看着被捆绑在沙发上,嘴巴被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用胶布紧紧封住的女人,表情阴冷狠毒。他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恨到想要亲手杀了她。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惹我的。”他开口说,平静的声音和脸上不平静的表情成明显对比,但也因此更骇人,吓得一旁的陈侦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呜呜——”林雪然嘴巴被胶布封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想说话也没办法说。
“你以为两年前我交给你的光盘就是原始文件吗?你以为看在你父母长辈的面子上,我就一定会手下留情,不敢大开杀戒吗?你以为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我爷爷、你爷爷都还在世,我齐家就不可能跟你们林家翻脸吗?”
齐烙每多说一句话,脸上笑容便多增加一分,只是那笑容给人的感觉却是恶魔的微笑,令人看了背脊发凉。
“一会儿跟着警察来的应该还有一堆记者,就当暖身吧。你精彩的**光盘我会在星期一叫人送到数字周刊,应该赶得上下周三的出刊日,你很快就会大红大紫。”
“你的父母不,应该说整个家族才对,应该会为此焦头烂额,然后难免顾此失彼。竞争对手会看准机趁机崛起,因为我为他们献计,并且为他们提供金援助力,让他们可以慢慢地蚕食鲸吞。我会毁了向来让你无往不利的后援——林氏集团,你就待在牢里慢慢地等着看吧。”
将想说的话说完,齐烙没理会她挣扎不休的“呜呜”声,直接转身离开,因为再不离开,他很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动手对她施以暴力的报复。
警察终于来了,他们似乎已经接到上级的命令,对他并没有太多的盘问,只让他稍微交代了一下经过便让他先行离开,只留下陈侦探与那前来帮他的两位壮汉。
他打了通电话给昀揉,得知她人已到达医院后,他突然懦弱的不敢开口问儿子的状况如何。
但他不问,不代表昀揉不会对他说。
听她在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不断地哭诉问着林雪然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两岁不到的孩子,孩子有什么错之类的话,让他心如刀割。
儿子身上全是外伤,经院方仔细检查后确定没有内伤是他今天所听见最好的消息,也让他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心里的懊悔与自责却没有因此而变轻,反倒更加沉重。
他一直在想,若不是因为他跑到这里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他一直在想,若不是因为他的出现,他们母子俩还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与温家人生活在一起,儿子也能健健康康的长大,不必经此劫难。
他一直在想,林雪然那个疯女人会就此善了吗?如果还有下一次,受难的又会是谁?是儿子还是她,又或者是与她有关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她现在的公婆以及朋友?她会不会因此而对他有所怨慰,甚至开始恨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了。
“我这儿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没办法过去医院那边。儿子就麻烦你照顾了,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别让自己累坏、累倒了,知道吗?”他开**代。
“嗯。那你去忙吧,我要去看儿子了。”她沙哑的说。
“昀揉。”他唤住她。
“嗯?”她鼻音浓重。
“对不起。”说完,他轻轻地将电话挂断,动身回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