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似乎不断地接收着这个信息,有人在叫我苏少爷,这声音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我因此而苏醒了过来,我在头痛欲裂中,慢慢睁开了眼。
然而,当我看清楚这个现实世界时,我却发现,没人在呼唤我,我睁开眼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群陌生的看众,以及曹子越那几个人。
曹子越见我醒了,神色忽而一变,他忍不住又踢了我一脚,骂道:“草,我他妈的还以为你在跟我装死呢!”
这一脚踢的也不轻,但我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我的心思也不在这里,我现在只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悲伤中,这种难过的感觉侵入了我的四肢百骸,我想逃避也不行。
此刻开始,我已然明白,自己并不是无父无母四海漂泊的乞丐,我也是有身世的人,只不过,过去的记忆太痛苦,我本能的就产生了排斥,以至于,那些零碎的片段无论如何都组成不了完整的画面,我根本记不清楚自己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一点我能够肯定的,就是我好像姓苏,我能感觉到,以前有人叫我苏少爷。
只是,我再怎么回忆,也记不起我完整的名字,我只要去深入的想,脑袋就撕裂般疼痛,痛得我又没办法思考了,我干脆不再去想,我也没有搭理曹子越,只凭着自己的力量,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我佝偻着身,一步一步缓缓离开。
曹子越见我不理他,他又来了怒意,他就像个牛皮糖一样,再次缠上了我,对我叫嚣道:“靠,老子跟你说话,你聋了?”
我现在的身体看似依旧颓败,但我的心里正处在一种火山即将爆发的状态,太多的情绪缠绕我,让我很痛苦很烦躁,而这个曹子越偏偏揪着我不放,让我愈发地烦躁了起来,我隐隐躁动地情绪轰地就喷薄了,我忽然挺直了背脊,怒瞪着曹子越,大吼道:“滚!”
这一个字,惊天动地,我原本沙哑的嗓子,这一刻却爆发出了洪亮的声音,一下就把曹子越给镇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满脸惊愕,不可置信。
我在一瞬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的双眼通红,浑身充满了戾气,我的气势雄浑,一点也没有软弱自卑的样子,我很明确地感觉到,我的身世不一般,我只不过是失去了记忆而已,是这空白的记忆让我卑微了这么久,但从今往后,我不必再仰望任何人。
带着这一股凌厉的气势,我重新迈步,快速离开。
曹子越回过神来,还想冲过来追我,但他的兄弟及时拦下了他,劝道:“算了吧,子越,这人好像疯了,别真闹出什么事来!”
曹子越听了这人的话,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他没有再追我,只是紧紧地盯视着我的背影。
我无视所有,一步步走出了人群,当我进入一条无人的僻静之路时,我又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我望着无止境的前方,茫然地想着,我该去哪儿?
我既然知道自己是有身份的人,肯定就不想继续做一个人人唾弃的乞丐,如果可以,我其实也想恢复记忆,找到家人,但这种事,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我对于过去仍旧是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更不知道如何寻找家人,我的脑袋也跟堵塞了一般,无法再记起更多的往事,我只要试图去回忆,就只会头痛。
现在,我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是,如果我不愿意再做乞丐,那我又能干嘛,我就是一个废人,什么也做不了,除了乞讨,我又能用什么样的方式谋生存?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老乞丐,他就像是一道灵光,乍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原本以为,他就是一个疯老头,但现在冷静想想,他除了非要教我练武之外,其他时候其实也挺正常的,并且,他的一些话,似乎饱含了某种深意,他总让我不要放弃,他觉得我会有翻身的一天,他是看重我,才会不断地找我。
以前我是习惯性地排斥这个疯老头,我也没想过改变自己,所以我一直没有搭理老乞丐,但现在,我想改变现状了,我真的想翻身了,我不要再被人歧视,被人唾弃,我不想连狗都不如,我想堂堂正正的做人,我想被平等对待,至少,我要拥有追求爱的权利。
越想,我的意志越坚定,一股极强的信念,在我的心底萌生,我的前路不再迷茫,我找到了明确的目标,事不宜迟,立刻,我就开始了寻找老乞丐之路。
只是,你不想见他的时候,他总能出现在你面前,神出鬼没。等你想要找他了,他又跟世外高人一样,隐没了行踪,不知去向。
我找不到他,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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