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愣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见我许久不说话,陆知行抬手直接就将我的手从手臂上拨了下去,什么都没说,抬腿一步步地离开了。
我站在那儿,情感上不断地叫嚷着让我去将他留下来,可是理智上,我却根本迈不开腿。
其实这样就挺好的,我不是一直都想着和陆知行拉开距离划清楚界限了?
现在他走了,我想要的已经实现了,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站走廊里面站了多久,直到听到护士巡房的声音,我才连忙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抬腿回到病房。
贝贝还在睡,我抬手摸了一下贝贝的额头,没有白天那会儿那么烫了,但是还有一点儿发烧。
一整晚,我都是守着贝贝的,没怎么睡。
“苏韵。”
许清南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还趴在床上睡着。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醒过来,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这么早过来。”
许清南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摸了一下贝贝:“还烧?”
“我两个小时前才给贝贝测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还烧,这会会儿不知道。”
说着,我把手覆了上去,“还有点烫。”
许清南把手上的粥放下:“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贝贝喉咙发炎,最近不能冲奶粉给他喝了,上火。”
“没什么大碍吧?”
我摇了摇头:“做了个简单的身体检查,没什么事。”
他点了点头:“你去洗漱一下吃点早餐吧。”
我确实是有些饿了,也没有说什么,进了浴室洗漱。
昨晚一整晚我担心贝贝,每两个小时就测一下贝贝的体温,一整晚都是睡半个小时就醒的状态。如今醒来,眼下的黑眼圈十分的明显。
出去的时候贝贝已经醒了,许清南正抱着他一口口地喂着他吃粥。
我连忙走过去:“我来吧。”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放开贝贝的意思:“你也吃吧,我今天上午没什么事,可以看一下贝贝,你要不要去对面的酒店开个房,睡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贝贝烧退不下来,我睡不着。”
我确实是睡不着,但不仅仅是因为贝贝的烧断断续续的,还因为昨天晚上陆知行说的那一番话。
他说我在逃避,我确实是有点逃避的懦弱。
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也不例外。
我很想原谅他,可是我又害怕重蹈覆辙。
可是他昨天晚上离开的背影,落寞寂寥得让我难受。
其实我这一次就不应该过来A市这里的,陆知行问我这一次来A市有没有一点点是因为他。
我否认说没有,但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我想知道他突然之间消失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D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