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天穆之野吧。”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中途而废。
“这几天就要走?”
她点点头。
“就你一人?”
她稍稍迟疑,委蛇却兴高采烈:“有百里大人和我们同行呢。”
“百里大人?”
“当然!百里大人有点事情要处理,我们就是在这里等他。只等他回来,就一起上路。”
涂山侯人好生意外,但是,没有做声,只低头又喝了一点酒。
他竟然有点害怕,可是,究竟在怕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了:“我也想要一起去。”
委蛇兴致勃勃:“涂山小子,天穆之野你就别想了。依我所见,大禹王已经老了,大费父子又野心勃勃,如果你还想做下一任的王者,那就好好呆在阳城辅佐你父亲,免得江山被人篡夺了……”
凫风初蕾笑道:“委蛇你别胡说,大夏是禅让制,大禹王早已公告天下,日后禅位于皋陶,涂山侯人哪里还能做什么下一任王者?”
涂山侯人哈哈大笑,一拍委蛇的双头:“你家鱼凫王说得对!这华夏江山,跟我没啥关系。”
“可是,我敢打赌,如果王位禅给了皋陶,那么,大费必然是下一任的王者。大禹王不敢破坏禅让,可是,大费一定敢!”
“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我也管不着。”
凫风初蕾还是实话实说:“以华夏王位传承的规矩,就算是大费,我觉得他也不敢轻易破坏这么重要的事情,除非皋陶提前死了,否则,王位还真轮不到他。”
“皋陶那么老了,没准真的就死了。”
就连涂山侯人都摇头:“这不可能!皋陶虽然老,但是他清心寡欲,休养生息,身体比大禹王还好。我估计,大禹王死了,他都还没死。”
委蛇瞪眼:“臭小子,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吗?”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难道当着你俩,还不敢说几句真心话了?”
他笑:“所以,天穆之野,我非去不可。”
“不是吧,大禹王会答应让你去?”
“以前我流浪七八年,也并未征求他的同意。”
委蛇:“哈哈,这倒是。不过,我都替大禹王着急,怎么会生了一个跟自己性子完全不同的儿子?想那大禹王,虽然是我们的敌人,可是,就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可真是勤政爱民,一心为公的典范!”
“他那种生活,没人会喜欢……”涂山侯人悠悠的,“说好听点,是大公无私,一心扑在民生疾苦上面,说难听点,他的兴趣爱好便是权利和天下,只要拥有了这两样,便胜过人家享受娇妻美妾了!说真的,我经常怀疑,他光是看着堆满案头的各种竹简文书,看着九州地图风物,他便醉了!这种人,喜欢他们的,叫他们伟人;不喜欢他们的,也有另一个词形容……”
“什么?”
“野心家……”
“涂山小子,你竟然用野心家这样的字眼来称你的父亲?!”
“不然呢?委蛇,你说说什么别的词更加合适?”
委蛇瞪着他,笑起来:“你的野心家父亲可全都是为了你,要不然,也不会处心积虑为你找了那么多强大部族的姑娘来联姻!!涂山小子,你知道吗?万国大会之后,你可是名声大噪,现在,天下人皆知你的劈天斧十分厉害,你可是替大禹王长脸了。说真的,就算大禹王有心培养你做下一任的王者,我相信天下诸侯也不会彻底反对……”
“得得得,你看,这就是症结所在……”
“什么症结所在?”
涂山侯人一本正经:“制度是用来遵守,而不是破坏的!如果大禹王胆敢破坏禅让制,那么,无论他功高盖世,日后也必将遗臭万年!你想,大禹王愿意如此吧?”
委蛇狐疑:“得了吧,小子。华夏的历史上又不是一直都是禅让制。你得知道,黄帝登基后,便是他的孙子登基,孙子之后,是其他子孙,传了几万年,到尧帝,才变成了禅让制。我可没发现黄帝怎么就遗臭万年了!事实上,他可是你们中原人尊敬的共祖级人物……”
“正因为是共祖,所以,每个登基者都可以攀附是他的子嗣,也就谈不上谋权篡位了!可是,大禹王还没资格成为共祖!”
凫风初蕾暗暗点头,这倒是实话。
看来,涂山侯人要登上王者之位,的确是没什么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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