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干笑着点头,若非腰间痒痒肉上那只蠢蠢欲动威胁着她的手,她非得挠他几爪子不可!
长得顺眼……不过这或许真的可以作为一个理由,毕竟,他从来都是这么的随心随意。
其实,淳于翎完全是厌烦了这些纷纷扰扰。想要完全避世不出,他那未来的岳父大人必然还要忧心于朝廷局势,那他未来的夫人必然也会跟着忧心,他未来夫人不得安稳,那他自然而然没有好日子过了。
所以,只有尽快解决这些麻烦。
而皇兄只有两个儿子,他若是不从中挑一个的话送上皇位,将这局势定下来,皇兄只怕是会将眼光盯上自己。
而那个富丽堂皇的金色牢笼,好不容易逃出来,他是万万不想再进去了。
看着淳于翎坚毅的下巴,九黎渐渐入了神。
说起来真是此生有幸才能碰上他。否则以自己前世不知世事的性子,今生要阻止淳于桓,不知得废多大的功夫呢。正是因为遇上了他,所以她此生仍旧可以做那个性子懒散的梅九黎,可以无忧无虑,一切都有他来替她撑着挡着。
“在想什么?”淳于翎见九黎不出声了,低头一看,小姑娘都不知道何时已神游天外了,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问起。
九黎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回神来,喃喃的道,“我在想,我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才能遇上你呢。”
反正肯定上辈子肯定是没有积福的,她上辈子短短十八年,光顾着追男人去了,哪有积福。反倒是害了许多人。
而今生,只要淳于桓不坐上那个位置,那就一切都好解决了。
淳于翎无声勾起嘴角,将九黎抱的更紧,是啊,我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才能遇上你呢。
……
“公子,枝怜小姐那儿好几日不曾传消息回来了。”仪林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提醒离阅一下。虽然许慕阳奉阴违,擅自交出解药,可是枝怜小姐对这些都是不知情的。
离阅下棋的动作一顿,视线转向手中的棋谱,手中依着落下一子,“舅舅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那日离阅说出那些话后,许慕虽然没有真的带着人离开,但是却也没有来同离阅服软。
“许大人也发现这一点,准备派人去丞相府探查。”仪林如实道,但是心里却对许慕这一做法极为不赞同,现在情况未明许慕就贸然派人前去,万一被发现了可不是打草惊蛇吗?
“让白吾走一趟吧。”离阅言道,“他应当有兴趣的很。”
“那要不要知会许大人一声,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仪林小心翼翼的出声。
“不必,”离阅淡淡的道,“他早已暴露,让我们这边的人不要同他们接触了。”
他虽然也气许慕擅自交出解药,可更气的是他自以为交出解药可以保全剩下之人的性命,殊不知只要主动同对方接触,那他们的踪迹便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了,就像一个散发出血腥味儿的骨头,只要被狼盯上了,还有逃离的可能吗?现在他们的性命存留与否,全看那人乐意了。偏许慕还不自知,以为那人当真是信守承诺之人,真的没有命人继续追缴。
保全剩下的人总好过全军覆没。
说他凉薄也好,无情也罢,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端看代价的大小罢了。
“是,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