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每独处、登高,甚而在梦中,我常常回到我的第二故乡大土城。
大土城的人温情。人是一个地方的源头活水,人气旺是大土城的人情写照。
小时候,父亲调至大土城乡工作。搬家前,父亲特意领我踏上那片土地“打前站”经过十二州菜园,我记得绿油油的圆菜地一块接着一块,一眼望不到边,清新怡人。在十二州海子坐小船游玩,大人们打鱼往船舱里一条条扔,有点儿不是水乡胜似水乡的味道。原本,他们的特产是外卖的,可见我们来,他们将打上的鱼焖了一锅,为我尝鲜。鱼鲜不鲜我忘了,然而大人们一个劲儿地礼让我,使我第一次尝到了这里的人情鲜。
住了几天,父亲决定回原乡往来搬家,走的那天,有的乡亲跑着追上我们,给我拿好吃的。多得放不下,她们就往我兜里装鸡蛋、饼干,由于塞得满,有的走着走着掉了。掉了的是东西,掉不了的是乡亲们那份待人热情的心。
这心,直到我们搬到大土城,依然炽热如夏。
先是借住桂琴姨家的东房,我们受到了她们特别的厚待。小到头痛脑热,她们问医问药。大到平素吃水,她们为我们一肩挑。即使后来我们搬到她们家门前了,桂琴姨仍间或晚上过来与我妈作伴,为我们小兄弟讲故事、猜谜语,和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再寂寞的夜晚。与温后生为邻,两家孩子在对方家吃饭是常有的事。两家大人的关系处得到了有急事尽可把家留给对方照看的地步。由此及彼,温后生的兄弟——村里的孩子王“五大头”遂成为我们兄弟童年最好的玩伴。他不仅给了我们大哥哥般的呵护,令我们从来没受过一点委屈,而且还给了我们家一样的温暖,俄尔吃他家的玉米窝窝、莜面烩菜成了我们调剂生活的一小部分。住乡政府家属院,与邻居沈福相处亲如一家。逢年过节,两家人一起干活,相互吃请。尤其是每当父亲醉酒打骂人时,沈叔就成了我们的“救星”一个人干一件事几次可以,难得的是沈叔多年来无数次地劝解醉酒的父亲,这使我们感恩戴德。犹记得八队的李泽根大伯在自家农活儿繁重的情况下,伸援手为我们养牛、种地,一干就是三四年,帮我们一起走过了半家户的艰苦岁月。此种似海之深情,教我们足以铭记终生。
哦,我的乡亲!
也许本分、厚道、善良、朴实是你们天然的本真本色,但这与现今生活在钢筋水泥城市里的人相比,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啊!乡风就是乡魂。有人说:人的一生,童年的记忆最深刻,影响也最深远。就此意义上讲,正是故乡,正是乡亲们教我做人、为我定下做人基调的。故乡,我的财富我的根,你是我心底永远的珍藏永远的爱恋。
大土城的地美丽。大就是空灵,就是驰骋,就是天赐的锻炼机缘。大美就是大土城的风土标志。
“地上的万物,都是青天的恩赐。”大土城是我童年的乐园。七队西口的扬水站桥是我们游玩的好去处。它高大、雄宏,堪称一道亮丽的风景。北面的桥低,前后有几百米,我们常常在此捉迷藏。钻进最上面的桥洞,远远隐隐地听小伙伴们“这儿没有,这儿也没有”的话音,那个窃喜好似偷吃了蜂蜜猛甜在心里。尽管桥长、洞多,可毕竟地方单一,再加上不能移动,所以只要爬上爬下顺着桥洞找,终会被对方捉住。不过,捉人的“千呼万唤”被捉的“犹抱琵琶”那个“进行时”倒叫人念念不忘。每到夏季,桥上有水通过浇地,我们藏在桥洞里望着桥顶渗滴下来的水,宛若天外来水,我们怕它滴湿衣服,可又盼它滴着,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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