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周若准时走出了办公室。
驻扎在医院唯一的好处就是闲,不用加班,每天都可以准时下班,下班之后属于自己的时间也很多。
周若走出电梯的时候,正巧接到了周义的电话。
几个兄弟姐妹里,她和周义的联系是最频繁的,周若接起电话,调侃:“怎么,想我了?”
“下班没?”电话那边,周义笑着说:“我在伦敦,吃个饭?”
周若:“你不在纽約陪老婆孩子,找我干嘛?”
周义:“想你了呗,省得你天天嘲我重色轻亲。”
周若:“你住哪里,我去酒店找你。”
……
贺显谟看着周若接着电话远去的背影,耳边都是她刚刚说的话。
医院地下停车场很安静,他是在周若前一趟电梯下来的。
贺显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等在这里蹲着她下楼,甚至疯狂好奇地想要知道,她晚上会不会再去找曾旭。
没想到的是,等在这里,听见的却是她接另外一个男人的电话。
——“你不在纽約陪老婆孩子,找我干嘛?”
——“我去酒店找你。”
很显然,和周若通电话的是个男人,而且是有家室的男人。
一个女人去酒店找男人,能是为了什么事儿呢?
总不能是在酒店房间吃饭看电影。
贺显谟握紧了拳头,看着周若打开车门,深吸了一口气,疾步走向停车位。
贺显谟踩下油门,跟在了那辆蓝灰色的越野车后面。
贺显谟以为她对周若的认识已经很到位了,没想到她的底线比他想象得还要更低,竟然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听她刚刚讲话的那个口吻,应该是和对方认识很久了。
那男人大概不是长期在伦敦,又或者,是直接把她养在这里的。
贺显谟想起了周若的教育背景,她本硕博时做的各种专利项目,还有她现在一身的名牌——包括她现在开的那辆G500,都不是一个毕业一两年的人能负担得起的。
起初贺显谟并没有多想过,只当这些都是她父母给的,可听了刚刚的电话之后,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某些想法。
好奇心像白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贺显谟就这么跟了周若一路,在她之后,将车停在了酒店的地库。
贺显谟没有跟着周若一起上楼,他熄了火,解开安全带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后,手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
他不太分辨得出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肆意玩弄感情、私生活混乱的女人产生这种复杂的情感——他好像很不愿意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想要去质问她,为什么她到处勾引男人,却偏偏不把矛头对准他。
贺显谟又想起上午在办公室撞破的那一幕。
呵。
白天一个男人,晚上又一个。
她的胃口有多大?
——
周义这次来伦敦是为了给郑翩跹选班画展的场馆。
周若进来的时候,周义还在对着PPT做统计。
虽然看过不少次这个场景了,但周若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看你认真工作,我可真不习惯。”
周义对于这句调侃欣然接受,他敲了几下键盘,保存过后便合上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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