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能耐,现在如果再不出手的话,那高燚就会白白失去一个猛将了。
“喝!”黄盖早就按捺不住,孙坚一声令下,黄盖立即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手中铁鞭虎虎生风,见到韩馥的人马便要招呼,一路冲过去后,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韩馥军尸体。
可是即使黄盖动作再快,也不可能飞到庞德身前救下庞德的,他一鞭敲碎了飞扑过来的一名韩馥士兵的脑袋,回头有些懊恼地看向孙坚,声音也有些低沉了:“主公!”
孙坚此刻也是在厮杀之中,忽然心生一计,回身厉声命令朱治道:“君理,让你的弓箭兵射散韩馥的弓箭兵!”
朱治微微一笑:“我也刚刚想到了这个法子,真是与文台兄不谋而合!”
随后他立即按孙坚所说,令弓兵瞄准韩馥的弓兵,嗖嗖嗖射出一片箭雨。
箭雨如织,然而还没有射到敌人身上,这些敌人忽然被另一个方向射来的一片箭雨给射散了!
“什么情况?”孙坚与黄盖朱治都愣住了,就连庞德也是吃惊得看向这一拨箭雨射来的方向,只见一支千余人的骑兵呼啸而来,各个手执强弓硬弩,显然比朱治部下的弓箭后发先至的是这些骑兵的杰作。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马,我们的斥候难道都是吃屎的吗?嘶——啊!”韩馥恨恨说着,手捂着手臂,刚才自己人马一阵混乱,竟然把箭误伤了韩馥,把韩馥气得暴怒不已。
“韩馥大人的斥候自然不是吃屎的,只是被我都给俘虏了而已!”一道声音蓦地响起,只见一人面容俊秀,手持长枪漆黑如墨,杀气凛凛,从这千余骑兵之中缓缓策马而出,却是对着孙坚庞德等人抱拳朗声道,“这宛城真是好热闹啊,我张郃没有来迟吧!”
张颌是接到了赵云的书信才知道南阳战事的,得书之日,便去向冀州新任刺史贾琮辞行,贾琮同意了张颌的请求,而且还同意张颌带领其麾下一千骑兵前去南阳,张颌自然是感激不尽,星夜兼程,不过由于慢了赵云月余,被白波贼堵住了河南尹与鲁阳要道,无奈之下,张颌只得也从江夏取道迂回到宛城,他这一千人马行军时为免被人发现,一直是扮做马贩,倒也躲过了一路盘查,到了南阳境内才恢复军队模样,却想不到刚到宛城就遇到敌军四面围城,因宛城东门与南门被一座山峰隔开,因此张颌只得来救南门,也是无意中救下了庞德的性命。
这下孙坚与张颌左右夹击,杀得韩馥向后退了数里才罢休,回到南门时只见沮授已经带人在南门外等候多时了。
“沮授代表主公,感谢孙将军相救之恩!”
孙坚在马背上立即还礼:“先生言重了,孙某这次回来,是想赎罪!”
沮授明白,孙坚还在为去年水淹宛城的事情耿耿于怀,沉默了一下,拱手道:“难为将军如此有心,只是主公不在此间,韩馥与袁术虽退,刘表与淳于琼依然还是威胁,且四门这数万敌兵对宛城虎视眈眈,此次宛城能否守得住,还要多多仰仗孙将军之力了!”
孙坚还要同沮授寒暄,冷不防张颌的声音响起:“我说沮授先生,也别光顾着夸孙将军,也夸夸我这个张将军啊呵呵!”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到张颌酸溜溜地说着这话,带领着他的救援人马神气而不失稳重。
“瞧我这张嘴哈哈!”沮授转到张颌面前,抱拳行礼,“三将军,好久不见,今日三将军可谓是及时雨啊!”
高燚先是与赵云结拜,其后张颌义赠高燚祖传神枪,赵云又与张辽结拜,四人便于邯郸焚香结拜,奉高燚为大哥,赵云为二哥,张颌与张辽分别为三弟四弟,高燚既然为兄,外人自然敬称赵云为二将军,张颌为三将军,张辽为四将军,但由于各为其主,张辽事丁原,张颌先事王芬,王芬谋废天子刘宏事败之后自杀,张颌自然转事冀州接任刺史贾琮,冀州距离南阳千里之遥,因此很多人并不曾亲见张颌之面,加上众人都知道高燚兵器乃是受赠于张颌,不免对张颌本人更加神话了。
张颌却不管这些什么神话传言,进了宛城便问沮授:“此刻敌军暂退,先生何不带我前去看看小侄女,说起来小侄女出生也有好些日子了,我这个三叔既然来了,岂有不去相见之理?”
孙坚也笑着说道:“不错,孙某膝下有两个儿子,唯独缺一个女儿,听说明阳此次生的正是一个千金宝贝,可惜明阳不在此间,不过他不在不要紧,弟妹不是在宛城吗?只要她同意——”孙坚说到一半,再看沮授与张颌时,只见对方居然是一副异常吃惊的神情,不由得停下来反问二人,“有什么不对吗?”
张颌嘿嘿笑道:“大哥是不在这里,所以孙将军你要对大嫂怎么样?”
孙坚见到沮授听了张颌的话也是频频点头的神情,不禁恍然大悟:“你们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能对弟妹怎么样?不过是想要认个干女儿罢了,依着明阳那种性子,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不过弟妹可能就不一样了!”
“原来是我们都多想了,哈哈哈!”沮授大笑起来,想了想孙坚的话确实有些可行,孙坚是一支可以利用的势力,不过可惜的是高燚没有与孙坚也结拜一下,但想想孙坚的年纪,不结拜也好,免得夺了高燚的风头,现在孙坚自己提出来要认高玥为干女儿,那利益比结拜来得更为巨大。
“哇”襁褓中的高玥踢腾着小手小脚,哭个不停,似乎也听到了孙坚要认她为干女儿的话而万般不情愿,一张粉嫩嫩的小脸上面挂着泪痕,张宁抱着在怀里一个劲地晃动,也没有能让这个小冤家消停。
“还是给我吧!”一旁的落月伸手将孩子从张宁怀里抱过,说也奇怪,落月的手刚揽住襁褓,高玥就神奇地停止了哭泣,把张宁在一旁看得都吃惊了:“这也太奇怪了吧?我哄了半天都不见好,月姐姐一碰就不哭了,天啊这简直是太神奇了!”
落月笑了:“这有什么神奇,她总归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我要是治不了她,还有谁能治她?”说着落月坐到了床边去,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面色却是有些转忧,“想起刚生她那一日经历的痛苦,我整个人几乎像是死过了几次一般,现在还在后怕!”
“月姐姐也有怕的事情吗?”张宁调皮地笑着,起身走到窗前,用手拨弄着窗台上花盆里的泥土,幽幽问道。
“怎么没有,我又不是神仙,再说了,神仙难道就没有怕的事情吗?”落月有规律地来回晃着身子,不一会怀中的高玥便睡着了,浅浅呼吸着,鼻翼翕动,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
落月将孩子放进摇篮之内,看着张宁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不跟我讲讲在冀州分别之后你都经历了什么事情吗?”
张宁身子一顿,苦笑着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带着那些残兵败将一直流浪罢了,后来被奸人所害,我险些给他糟蹋了清白,便以死相逼,幸亏被一个叫左慈的高人所救,后来陈鲲知道了我的事情,便想去讨一个公道,结果反倒中计,也是险些丧命,张神医花了数月时间才治好了他,月姐姐不要看他现在还是从前模样,实力却是大不如从前了,如果再让他与高燚大哥对上,都不一定是对手了!”
落月神色忽然变得很是激动:“你说的张神医,莫非是张机张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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