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姜阑这边是安心的睡着了,而金寒冬那边就沸腾了。
金寒冬自从顾姜阑那里出来后就击鼓召开会议,这是刑疆城的规矩,只要有什么大事,不管是谁都可以击鼓召开会议,而这时候那些百姓不管手中忙着什么事,都会搁下手中活,急匆匆的赶往击鼓现场——禹罗阁。
不多会,那些醒来的没醒来的都被这鼓声引了过来,大家一路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从家里出来,碰见了熟人便会问一句“怎么一大早就有人击鼓,是又有什么危险大事吗?”等等的话,不过谁都是一头雾水的表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百姓们只好加快步伐赶往现场了。
如水客栈的老板花满夕正在算着上半个月“冬眠”损失的钱财,猛地被这一声鼓打断思绪,顿时火从心中来,她一把扔掉手中的算盘,从一旁吓的发抖的伙计手里接过热帕子擦手,怒气冲冲的领着店里的伙计赶往禹罗阁——她决定了,要是待会没有什么大事,她一定要把那个击鼓的人狠狠的教训一顿,打的他爹妈都不认得!
正在击鼓的金寒冬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击鼓的手臂抖了抖,最终稳稳的落在鼓上。
半刻钟后,禹罗阁渐渐的聚集了很多人,金寒冬停下击鼓的动作,在下面人群中望了望,微微皱眉问道:“花满夕呢!那女人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一道爽快的清亮嗓音在门口响起,紧接着是花满夕不满的抱怨“催催催!就知道催,本姑奶奶又不是不会来,啰嗦个什么屁!”
金寒冬破天荒的没有接她的话,反而看向满堂的父老乡亲“各位父老乡亲们,寒冬今日击鼓召来大家,就是要和大家商量我们刑疆城的未来!”
花满夕撇了他一眼知道他真的要说正事,便沉默了下来。
下面的老百姓一听这句话就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个不停。
“刑疆城的未来?好好的谈什么未来啊?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我们活的好好的要谈什么未来啊!是不是有人想打我们刑疆城城主的注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告诉她,我们宁死不从!她休想!”
“对!你告诉她,休想打我们刑疆的主意!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们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金寒冬“咚”的击了一鼓,道:“大家安静!先听我说行吗?她确实是想当咱们刑疆城的城主。”
眼见着人群一听见这话又要激动了,金寒冬手一挥,便打住了。他们即将要开口的话“我知道你们不会肯,我也一样不会肯,刑疆城不只是你们的根,也是我金寒冬的须,她跟我说的时候我也不答应,但是现在,我想试一试,因为她说,她能解决我们现在所面临的难题,她能改变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她说这些的时候,我动容了。”
大家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愤愤不平,开了那么多年的会,他们已经对会议的规矩熟悉无比,他们知道金寒冬还有话说,更知道金寒冬不会害他们。
金寒冬满意的看了看父老乡亲的表情,将顾姜阑的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他们。
“她说她可以给我们自由,而她之所以想做这一城之主,并不是想要压迫我们做什么,我们想干什么依旧可以干什么,她需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与信服。”
“她说,若是她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之后,我们对她依旧是不信任不支持,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感叹她自己做人不济,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反悔,继续过我们无拘无束的生活。”
“她还说,就算最后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但是能改变一城百姓的命运,也是一件值得她骄傲的事情。”
“我当时听了这些话并不怎么相信,我对她说我们全城没有多少人,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到时候她要是想干点什么我就只有等死了。”
“但是她后来说的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她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所有人都懂,但真要诠释这句话的意思,没几个人,她希望我会是其中一个。她还说:若是她真想对刑疆城的百姓做些什么,那么就在二十七号那晚,我们就全死光了!”
“我那是浑身一震,随即便明白了一切——她之所以对我晓之以礼,完全是因为她不屑使用一切卑鄙手段,她想用她自身的人格魅力来震撼我们,而不是威逼利诱。”
金寒冬说完这些,全场都静默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索这事的真实性。
“啪!啪!啪!”人群中突然爆出一阵鼓掌声。
金寒冬闻声望去,发现那鼓掌之人居然是一直和他对着干的花满夕,花满夕一边鼓掌一边大声道:“我花满夕这一生从没佩服过一个人,但是金寒冬,你口中的那个女子,我佩服她,就凭她这份气魄,我就信她!”随即她转过身面对沉默不语的老百姓们,大声道:“父老乡亲们!难道你们就希望一直过这样艰苦的生活吗!难道你们就想着自己的下一代下下一代都像我们一样,不满四十就死去吗!你们想想,刑疆城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还能坏成什么样?试着相信别人一次,给她一次机会,也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左右我们都不吃亏是不是?”
众人经她这么一喊,全都在犹豫了,两个在刑疆城最具有权威性的代表都表态了,他们还顾虑什么?左右不过是一场死,若是成功了他们也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了,若是不成功,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而且那女子说了,若是他们最后不想跟着她,她也不会硬来,没有白纸黑字,仅仅只是口头约定,他们还反悔不了?
经这么一想,大家都释怀了,横竖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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