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要害怕,老夫是不会伤你的。”那老头笑的和蔼可亲“老夫听你那一席话,便知道你是个明事理,有理性的孩子,所以老夫想找你商量个事。”
顾姜阑微微挑眉,错开李家毅的步伐,一步走到了那老头面前“老头,你躲这这么久都没人发现,现在却为了我那一席话而现身,当真只是想找我商量个事?”
“呵呵”那老头被拆穿心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你看出来了,呵呵好吧,那老头我就开门见山了?不过这两小子得离开,老夫可不想让他们看到!”
顾姜阑顺着他的手指看了李家毅和旗录一眼,随后在李家毅不赞同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朝他们挥手示意“你们出去吧,我没事,这老头眉慈目善的应该不会害我。”
李家毅皱眉不语,旗录在这时候也回过了神来,不解的看看顾姜阑又看看李家毅,随后才撇到那个眉慈目善的老头,他警惕的拔了拔手中的剑“你是谁!”
“李家毅,把他一起带出去!”顾姜阑也皱了皱眉,虽说李家毅是为她好,怕她有什么意外,但她不喜欢反复重复一句话,更何况李家毅听到了,却不照做,她已经有了些不快。
李家毅最后还是拽着旗录出去了,他本就心细,顾姜阑的一丝情绪他都能感觉到,他知道,再不走顾姜阑就要翻脸了。
旗录被李家毅拖走了就跑去叫钟离筠了,他发现他没有任何言语权,所以,还是让主子他自己来算了,至于睡觉,晚上再睡也是一样的。
至于李家毅,他也没走好远,门口就是花满夕等人在商量事,见他们出来也没什么惊讶,她们讲的入神,不知道他们刚刚有走开过,见李家毅一个人在那晃悠,花满夕左看右看,便问顾姜阑哪去了,李家毅淡淡的说了句有事去了,花满夕哦了一声,又开始了她的教育计划。
“这下可以说了吧?”顾姜阑低声道“挑些有价值的话说,不要冬扯一句西扯一句,麻烦又啰嗦!”
“呵呵,姑娘好有个性。”老头笑道“不错,不愧我龙天夏看上的人,天资聪颖,资质也很好,虽说练功在你这个年龄晚了点,但是你遇到了我龙天夏,那些什么晚不晚的自然都是废话了。”
“老头,说正事!”
“好好好,说正事说正事。”龙天夏好脾气的无视了顾姜阑的态度,继续笑道“老夫今日出来呢,就是想让你拜我为师,老夫名叫龙天夏,毒术精湛,内力深厚,姑娘你瞧着,老夫这本事,有资格做你师傅吗?”
“毒术精湛,内力深厚?”顾姜阑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我自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你凭什么看上我?”
“呃。”龙天夏呆了,至今为止,武林中人还没有谁不认识他龙天夏,而这娃娃,不但不认识他,还语气不屑,充满了怀疑,他不禁有了些怒气“小姑娘,做事不要那么硬朗,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年纪还轻,涉世未深,不懂这些为夫也不怪你,不过老夫的一番好意也不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的!我龙天夏看重的人,还没有治不了的!”
他说完也不管顾姜阑的反应,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在她身上一点,顾姜阑便动弹不得,她皱眉看着龙天夏“老头,你还想硬来不成?”
“你还真猜对了。”龙天夏不由分说的将她一拎,身形一闪就飘出数丈,李家毅大惊跑去追,突然一双手挡住了他,随即耳边飘来一个声音。
“那老头没恶意,让她去了也好。”
钟离筠一手揉着刚刚睁开的眼睛,一手推了推李家毅的肩膀,道“那老头是武林之人,你一直不怎么关心,也许没有注意到,龙天夏身手了得,是当今武林少有的长老,威信极高,人也着实骄傲,他如今年世已高,即便以前再怎么骄傲不肯收弟子,心里也难免有些着急,今日不经意间听了顾姜阑那一席话,自然觉得她见识非凡,有大将之风,于是心急之下,就抓了她去当弟子,偏偏她还一脸怀疑和不乐意,所以龙天夏的和善笑容坚持不下了,采取了最直接的方法把她捋走,之后便是尽心传授武功了,阑阑不是蠢笨之人,自然是有人交就学,她向来秉持着好事不要白不要的好道理,于是那些白教白得的内力和武功,也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
“你出现的到是及时。”李家毅没有再想顾姜阑被捋走的事,直接将话题引到钟离筠身上“你是顶替了那个叫旗录的身份吧,顶了那么多年,什么时候把身份还给人家?”
“问这干嘛?”钟离筠有些不解。
李家毅淡淡的撇他一眼,双手抱剑,道“自然是有事,宇文姗你解决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现在又搞了个旗录掺和在其中,我们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个旗录,不适合知道太多!”
“宇文姗的事不用你多上心,现在还不是解决她的时候,我会让她慢慢受折磨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你注意保护她就好。”
“这个也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
顾姜阑直接被带到了一处破庙里,相比那水神庙的繁华奢侈,这破庙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水神庙满庙晶光闪闪,闪瞎了世人的眼,而这破庙,几根黄的发霉的破稻草在屋顶悬着,门口一进门就是大把大把的蜘蛛网,给佛像遮身的袈裟是块旧的无以言说的烂布,破破烂烂的不知道被老鼠钻过多回了,也就随便看看的样子了。
他在这一路上直直的皱着眉,在心里问候了龙天夏几辈子,总结出一句话,就是要人多捐香火,多拜佛,然而同事庙堂,水神庙就是要比这庙混的好。
毒术顾姜阑自己会,只不过没什么时间练而已,龙天夏知道她有些底子,却还是全心全意的重新教她,专挑一些重点的有事的来告诉她,她一定让她发泄个够!
那边花满夕好不容易跟那些属下说通了,顾姜阑却被人带走了,李家毅含含糊糊的说是练功去了要过些天才能现身,你们先做事或者休息一会儿什么的便没声音了。
他们要怎么做怎么生活李家毅是完全漠视,他一心想着顾姜阑什么时候回来,又担心那老头会不会真心教她,总之担心来担心去的至使至终都是关于顾姜阑,三句两句都离不开她的干系。
被人天天念叨的顾姜阑这些天也不太好过,完全是一种水深火热的感觉,龙天夏可能有什么事急着去做,每天都把顾姜阑逼得很紧,这个学了一会便要求要学那个,一副老夫时间很挤来不及了你快点吧的表情,动作和做的很迅速,众人疑虑归疑虑,却没人知道这老头要去干嘛。
当然那个众人不包括我们的钟离筠同志,他冷面瞪了那守门侍卫一眼,人家不堪负重,只好给他开门,至于那些繁琐事,他也毫不参与,仿佛对顾姜阑不怎么上心,又仿佛跟顾姜阑只是普通朋友,而他现在进入的状态就是不管你们怎么看,我行我的素,关你鸟事!
龙天夏动作很急,真是恨不得她天资再聪颖一点,能够一看就全会,一天就学会他所有的东西,龙天夏老头子怕顾姜阑后来不认他,便早早对我放出了话,说龙天夏在这世上有徒弟了,还跟他一样的绝世厉害,毒术精湛。
月光深沉,一座破庙里,地上摆弄着瓶瓶罐罐的毒药,瓶子上写有细细的标签,一个女子半跪在地上,神情专注,时不时皱皱眉,是不是叹叹气,这种姿势坚持了大半夜,终于结束了,顾姜阑拿着手上刚刚研制出来的绝世奇毒,笑眯眯的高兴不已,在她得心里,从穿来到现在,都没有这么高兴过,这要她可以说是如今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即便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这种毒也没有存在得痕迹,她当然兴奋。
她得内力拖龙天夏得洪福,也增了不少,练到了一些基本之处,龙天夏原本还想多留她几天,顾姜阑却执意要走,龙天夏虽然不甘自己得徒儿就这样得水平,却也无可奈何,顾姜阑不管是毒术还是医术,早就超越他了,内力和轻功也练得还好,根本就不受他得控制了,可以说那天要不是顾姜阑愿意跟他走,他根本不可能碰到她的衣角,这丫头全身都是毒,即便是素有毒医之称得他也不可能避开得了,所以说,这丫头,贼奸贼奸的!
夜色当头,早已习惯漫天飞雪得顾姜阑毫无表情得在雪中快速穿梭,她在观察刑疆得地形优势,想着要怎么布置才能天衣无缝。
她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她回来了,然而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轻笑着一下子闪到她旁边,保持着和她一样得速度,一只手拂开她肩上残留得雪花,问道“那么拼命做什么?朝廷都放弃了,你又何必再为它操之劳累呢?”
“我是为我自己!”顾姜阑一边继续看地形,一边淡淡得回钟离筠得话“我如今势力单薄,处处受人限制,这种感觉很不好,我要改变它!然后,推了你爹!”
“他不是我爹!”钟离筠眼里闪过淡淡不屑“就他那个德行,也配当我爹?自私自利,为了自身利益不惜损害儿子的前途,为他人助威侮辱自家儿子!他帮伊白寻并不是因为那个什么皇后,皇后他曾经也爱过,但过了这么多年,他恐怕连人家得样子都忘记了,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最重要得就是绝情绝爱,他把这点坐到了极致!从小他就不放平天秤,故意偏向一人,导致两兄弟从小就厌恶对方之极,皇后是怎么死的?其实是他亲手杀的,原因是什么我也记不太清出来,总之皇帝这个人,重利益,特小人,要不是我脾气好,他早就化灰了!”
“皇帝其实不是你父亲吧。”顾姜阑突然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左右仔细得端详“你得真名应该也不叫钟离筠,而是另有其名,顶着钟离筠得位置也是另有所图吧,而你身边得旗录,其实才是真正的筠王爷!你答应过他什么而他正好压抑了很多年,想好好得自由一回,你给了他足够得自由,却占了他大多数势力和银子!”
“阑阑,你真是太聪明了。”钟离筠没有一点被揭穿得恼怒或惊讶,反而赞赏性得笑道“你猜的可真是一点都对啊,我确实是盯着旗录得身份装傻,但并不是为了争夺什么皇权,江湖上几大世家,有宇文家,顾家,李家,钟离家,我是钟离家族得家主,宇文姗是宇文家得家主,李家得家主是李家毅他哥哥,至于顾家家主,以前是你,现在,是你妹妹。”
“别吵!”顾姜阑得注意力并没有在他身上,也没怎么听清楚他刚刚说的话,眼前这个地形让她全神惯注,她沿着地形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随即大喜!
“果然不出所料,这地方适合他们!”
钟离筠好奇得探头去看,随即一怔——此处地形偏高,上面被密密层层得树叶遮住,雪花飘不下去,里面是一块很大得地,用来放东西或训练队伍最合适不过了,这地方精辟隐蔽,一般人很难注意到这里,所以也是最安全得地方,顾姜阑得眼睛也着实是厉害,这么个地方都被她找到了,看那地方得样子,估计还没有人发现,只能说明顾姜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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