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靠了这三柱道行来撑着底气。
所以现在的他,便是在保持了三柱道行的同时,再服用大量血食丸修行。 这就是重点把握一个度了,自己每天最多能吃多少血食,便用这最高上限的量转化的命气,来作为五脏的修炼。
多了不行,命气会浪费,少了也不行,时间会浪费。
倒幸好如今血食足够,能撑一阵子。
另外,在修炼守岁人门道之余,镇岁书上的内容,他也不敢再放松。
修炼守岁五脏,虽然勤快,但受限于血食,他每天还是能空出来一些时间的,倒是正好用来进行镇岁书上法门的理解与参悟。
简单来说,便是学数学学累了,就学学语文,换换脑子。
而之前在与二锅头聊过了走鬼人的门道之后,他倒隐约确定了一点,镇岁书上记载的,其实就是走鬼人的法门。
只不过,两本本质相同,表现却大不一样。
便如人家请灵、问灵、降灵,这镇岁书上怎么却是招灵、敕灵、拘灵?
简直霸道的像收保护费的流氓!
……能在这世道做流氓,便可以确定这镇岁书上记载的肯定是好东西,真本事了,所以胡麻动力更足了。
而之前在牛家湾试了这么一场,胡麻见识到了镇岁书的霸道,自己也在事后进行了深入的自我反省,分析出了当时的几点不足。
第一就是,准备时间还是少了。
镇岁书不是守岁人门道,讲究提前准备,万无一失,不能迎头便上。
再一点就是,学镇岁书上的内容,要做好与守岁人不同的心理准备,那书上写的,是“法”,不是艺。
同样的法,如何施展,效果便大有不同。
便如自己当时招那河里的东西,用的是镇岁书上记载的最普通的事物,米、盆、香、稻草,祭品,但这些东西,太过寻常,本身不具备法力,是镇岁书里的“咒”给予了他们法力。
自己这法虽然能成,但威力确实弱了些,所以那河里的东西,才会对自己起疑,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但如果,自己将这些东西,都升级一些,用了更好的材料呢?
便如,米,不用普通的,用那些在大邪祟面前供过很长时间的,沾了阴气的,甚至,直接用某种“恶地”里面生长出来的?
盆,用装过死人骨头的。
香,用那种加入了太岁血,或是朱砂,炼制过的。
稻草换成纸人,祭品也一一的准备好?
法是一样的法,但或许用这不同的东西施展出来,效果却完全不一样了。
这些东西,在镇岁书里,统一被称为“物件”,本质上与自己用惯的红木剑一样。
但守岁人和镇岁书上本事不同的,就是自己的红木剑,在守岁人来说,就够用了,但走鬼人的门道,只这么一件,却还差得远。
所以,二锅头老兄说的对碍…
……镇岁书上的本事,起码有一点是跟走鬼人完全一致的:烧钱!
……
……
心里有了目标,那便是这庄子里的生活清闲些,也每天过的踏实,饱满。
惟一不解的是,掌柜的走了已经有段时日,但是有关自己的任命,还有那一批血食的赏赐,竟是一直没有下来。
胡麻心里也有些疑惑,莫非上面的人,还在等着自己过去送礼?
现在这礼,可是不能送啊,大敌当前,自己上窜下跳的太过惹眼,不是好事。
也正在胡麻琢磨着,这一日却忽然来了一位伙计,告诉胡麻,让庄子提前备好饭食,晌午时分,城里来通知大事的使者便到了。
听见这话,都不用吩咐,庄子里的伙计们便开心起来,忙忙的置办酒饭,各种好鱼好肉都安排上了,过年似的,等了那城里的使者来赏功。
这一等,便等到了晌午后,才隐隐听得锣鼓声响,伙计们忙忙的迎了出去,就见几匹高头大马,并着一辆马车过来了,马上坐了两位管事,几位红香,前面还有一个挂着彩的使者。
到了庄子前,见伙计们都已迎着,便也眉花眼笑,看向了众人道:
“哪个是胡麻?”
“……”
胡麻忙越众而出,向了这一行使者揖礼。
那人坐在马上,也向胡麻揖了一礼,然后笑道:“咱是奉了红灯娘娘的旨意,过来给你行赏的。”
“之前你佐助三香使杨弓,谋了那批血食,大大有功,娘娘降下旨意,命咱过来给你赏赐,这里有绸布三匹,血酒十坛,青食三十斤,重要的是……秘制血食丸,三颗。”
“伱可满意?”
“……”
才三颗,瞧不起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