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形。
玄真山人淡淡道:“仙娘急什么,何不等人把话说完,看在座的各位道友意见如何,再做计较?”“就是,就是。”“莫非仙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仙娘阻止人家,是否心虚之故?”下方众人都议论纷纷,显然对明德山人的话相信了几分。
玉杖仙娘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这么做只能让大家误会更深,连忙沉住气,淡淡道:“也罢,就让本座听听,山人还有能编造出什么子虚乌有之事,若是你所言不实,蓄意污蔑本门门主,那就休怪我虞若仙不念正道七宗的情分了”
“不敢,贫道保证所言句句属实!”明德山人稽首道。他虽然自知打不过玉杖仙娘,但有玄真山人在一旁,他也不怕对方,尤其有这么多正道宗门的人在场,晾对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因此无所顾忌。
明德山人定了定,又道:“当时我侄孙天宇和虞烟雨私定终身,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生下一个孩子,他们不敢回宗门,因为紫月仙门戒律森严,虞烟雨乃是玉杖仙娘的女儿,天赋异禀,也是天纵之才,迟早要继承门主之位,因此玉杖仙娘不允许虞烟雨与男子交往,这会坏了紫月仙门万年来立下的规矩,等于是在给宗门抹黑!”
明德山人说的绘声绘色,众人都在侧耳倾听。虞烟雨脸色淡然,仿佛这些话与她无关一般,下面角落里的韦云默默不语,只是把案桌上的葡萄一枚枚放入口中,却仿佛感觉不到这葡萄的滋味。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的事终于还是被玉杖仙娘知晓,玉杖仙娘勃然大怒,追踪而去,二人知道不妙,虞烟雨打算先将孩子送走,再想办法说服玉杖仙娘认可他们的事,并让天宇先躲起来!
谁知我侄孙天宇乃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就在虞烟雨送走孩子的时候,天宇并非躲起来,而是堂堂正正地站在玉杖仙娘的面前,与她说理,岂料玉杖仙娘二话不说,竟直接动手,将我侄孙活生生打死当场!”说到这里,明德山人义愤填膺,满脸悲痛,两眼几乎要流出泪来,他仰头叹道:“天宇,你死的好惨呐!”
下方一片死寂,落针可闻。“简直一派胡言!”玉杖仙娘冷笑道“我可从未杀过什么叫沐天宇的人,区区法相修为的小辈,还不值得本座动手。”明德山人怒道:“即使不是你杀的,也是你逼死的!天宇惊才绝艳,是最有希望修成地仙的人,你、你居然将他逼死,玉杖仙娘,你好毒的心呐!”
“无凭无据,就敢在此放狂言,真是不把我紫月仙门放在眼里!”“你休要否认,我有证据!”“拿出来看看!”“俊杰!”明德山人喊了一声。
“弟子在!”只见风俊杰从人群中站起来,他面容清俊,一袭白衣,背负战王刀,说不出的丰神俊朗。明德山人环顾一周,见大家都在期待他的下文,这才满意,继续道:“本以为此事能瞒天过海,无人知晓,奈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虞烟雨将那孩子送离了青州,送到了风州的风物城,寄养在一个韦姓富商家中,那孩子少年之时,富商一家被人灭口,我掌教师兄恰巧经过风物城,将那少年救下,为免他再遭人追杀,断去因果,掌教师兄为他改名换姓,名叫风俊杰!”
“哦?竟有此事?”“不想正道三公子之一的风公子竟是沐天宇和虞烟雨的孩子?”“据闻风公子身怀武神之体,天资纵横,当年他父亲惊才绝艳,如今他也是青年翘楚啊,两人先后都成了太玄仙门的弟子,莫非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众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地谈论起来,虞若仙一声冷笑:“空口无凭,胡说八道!”“俊杰”
明德山人看向风俊杰“既然仙娘要你拿出凭证,你就拿出来吧,让在场所有道友共同见证,也好打消大家的疑虑。”“是,长老。”
风俊杰从人群中走出,一步步来到阶梯下方,看了看上方的虞若仙还有虞烟雨,随后看向站在一旁的一名紫月仙门的长老,此人一袭紫衣,脸上戴着紫色面纱,正是当日从风俊杰手中夺走玉佩的女子,紫衣。风俊杰朝紫衣稽首作揖道:“这位想必是紫衣长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