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间,文仑竟想起当年和志贤来日本实习,记得那个矮个子下木洋一,手举名字牌,在旅客通道探头探胸的趣怪模样,不由一笑,心想:“自从那次之后,便再没见他。近几次前来接机的人,每次都是不同,今趟来接机的人,不知又是怎生样子?”当文仑走出通道,倒有不少人举着纸牌接机,他逐一望过去,终于眼睛落在一个纸牌上,写着“东丸商社”四个汉字。再望持牌子的人,眼前登时一亮,只见那人年约二十二三岁,一头及肩的长发,柔顺的垂在双肩,瓜子脸形,双瞳翦水,一张小嘴微微启开,正瞪大眼睛盯着文仑。
文仑暗赞一声:“好漂亮的美人儿,怎地我在东丸两年,竟没见过这样一个大美人!”便向那小美人走去,见她忙收起纸牌。文仑礼貌地先向她一笑,接着道:“我是李氏集团的沈文仑。”那小美人大方地伸出手:“我是东丸宣传课(广告部)的上原织诗。”文仑伸手和她相握,发觉她小手软若无骨,滑腻非常,不由心中微微一荡,笑说道:“我还以为你叫赤名利香。”织诗怔了一怔,登时明白过来,掩口一笑,喜道:“元治,你好!”文仑一听,马上哈哈笑了起来,二人这样一笑,彼此间立即热络起来。
织诗笑道:“没想我们的课长也爱看日本剧集。是了,我的车子在停车间,我们边走边谈好么?”文仑点头道:“我已经不是东丸的职员,上原小姐你不可再叫我课长了。”
织诗道:“好吧,但你也不可叫我上原小姐,叫我织诗吧。”文仑向她微微一笑,示意接受,又道:“在我记忆中,东京爱的故事是九一年的作品,当年我还是个十来岁的小伙子,但赤名利香这个名字,我印像真的很深,尤其第二集,她和元治在公园分手的一幕,简直是经典之作。”织诗拍手跳起来,便如一个天真的小姑娘,笑道:“是啊!原来你也喜欢那一幕,真巧哦!但我现在不同了,有一幕我更喜欢。”文仑问道:“是那一幕,难道是最后电车那一段。”
织诗笑道:“那一段自然好,但仍及不上利香到机场接元治那一幕。”文仑哦的一声,向她笑了笑,接着点点头:“有同感,有同感!”没过多久,二人说说笑笑,已到达停车场,来到一轮白色的保时捷跑车时,织诗取出车匙“咇”的一声按下遥控,解除了防盗系统。
文仑看见这轮保时捷,不禁想起取优小姐的红色保时捷。但回心又想:“织诗只是宣传课的职员,怎会拥有这样名贵的车子?”二人上了车子,文仑把公文包放在后座,织诗问道:“沈先生,你订了饭店房间没有?”
文仑点头道:“大家都是年青人,又没有其它人在,我既然叫你的名字,你也叫我文仑吧。”织诗笑道:“也好,元治。”文仑又笑了笑,说道:“我在太阳神太子订了房间。”织诗开动车子,驶出停车场,说道:“原本律本社长和我一起来接你,但他突然有事不能来。我听律本社长说,他约了你今晚在富味月吃饭,叫我先送你回饭店休息。你意下如何?”
文仑道:“现在仍没到中午,时间还多着,就只怕阻碍你的工作。”
织诗微笑道:“今日织诗受命接待贵宾,现在便是工作,又怎会有什么阻碍。”文仑笑道:“这样工作挺不错呀。忘记问你一件事,刚才我走出机场,额上却没写着名字,但看你当时模样,似乎早就认出了我,莫非你是神仙?”织诗笑道:“我倒不是神仙,但东丸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你俊朗超群,把东丸里的女孩子迷得神魂颠倒,便连我们东丸之花,如今也成为你的妻子。今日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有八九成认定是你了,我的眼光也不错吧。”文仑摇手道:“织诗你真会开玩笑了。”一面松开领带,一面问道:“不介意我脱下外套?”织诗笑道:“随便好了,便是脱个清光,我也不会介意。”说着往他瞟了一眼。
文仑听见,不禁脸上一红,那敢开声答她。
车子驶进高速公路,径往东京方向疾驰。织诗性子开朗大方,却和文仑相当投契,二人有说有笑,不觉间已抵达东京市中区。太阳神太子饭名位于池袋区,织诗将车子驶进饭店停车场,一同进入饭店办理入住手续。
文仑取了房间锁匙,向织诗道:“我们到餐厅喝一杯如何?”织诗微笑点头,同到饭店低层餐厅,坐下各人点了东西,文仑问道:“今趟我来东丸,主要是商谈广告一事,敢情这次广告计划,瞧来你必定有份参与?”“嗯!”织诗点了点头:“其实我进入东丸才是几个月,还是一个新人,这计划我只是从旁帮手,广告上的策划人,却是宣传课课长户田先生。一切广告上的事,今晚你见了律本社长,他自会和你详谈。”文仑见她不想多说,心里也很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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