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霖停下脚步,深情地看着她“当我第一次看到小紫映时,她只是孤独地躲在角落,用一双写满渴望的大眼看着一旁嘻笑游戏的小孩。那种神情令我看得很心痛,一个五岁大的孩童实在是不该这样的!”-
绮彤很认真的在倾听,他叹息牵着她的小手继续行走着“当我靠近小紫映时,老天!你绝对想象不到她就犹如只受惊的小兔子,抱头猛地尖叫着,一双盈盈大眼则警惕地瞪着我,因此我才下定决心回去将以前所学的有关心理学的书全找出来,试着去读懂紫映心中的畏惧。”
“因此你成功了!”她给他个最甜美的笑容。
瑞霖看得痴了。他清清喉咙“那是紫映自己的努力,我希望现在换你来读我的心!”
绮彤停下脚步,怔了一下。
他从容不迫地由口袋中掏出红色的绒盒和手上的黄玫瑰一起摆在她面前,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两样东西,一个代表愿意,一个则--”他深吸口气“代表分手,不管你接受哪样,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周围的空气顿时呈现紧张气氛,瑞霖眼中溢满地深情的波涛望着绮彤盈盈的双眸。过了十秒钟,绮彤轻轻地牵动唇角,拿起他左手的黄玫瑰。
“我要结婚了,和大哥及依旋同天。”
瑞霖紧闭着眼,随后朝她失控地大笑,笑得既悲哀又令人心碎,看得绮彤不由地心绞痛着。
“瑞霖,你别这样。”她开始后悔自己多余的“最后游戏”
他凄凉地看着她,语音暗哑地说:“你为何要这么残忍?终究我还是比不上他,这戒指还留着有何用?”他将手中的红色绒盒往远处丢弃。
她惊叫着“你为什么要把它丢掉。”待会可得翻天覆地去找出来。
“留着它有什么用!”他忍怒喊道“它也随着我的心破碎,这只钻戒因为有你才完整,所以一个残缺的东西留着何用。”
“那你为何不留着它?等参加完我的婚礼再做决定啊!”见他痛不欲生的表情,绮彤不忍地想给他点提示。
“你为何要这么残忍,你以为我会有这么大的肚量来参加你的婚礼吗?那是不可能的!我是绝不会去当你的笑柄。”他咄咄逼近她“穆绮彤,你好残忍!将我玩弄于股掌,而我竟好笑地为你费尽心思,为你不悔的付出,或许我该在你的婚礼上高唱‘太傻’,好让你和乔杰称心如意!”他解嘲地自以为幽默地道。
“乔杰!”她生气地大叫“你为何把他提出来?你这该死的笨猪!”难道他还以为她要和乔杰结婚?这该死的笨男人,为何就这么不相信她,而她却只该死地爱他一个人啊!他竟然会怀疑她对他的爱!
瑞霖愤怒地眼一眯,一把将她狠狠地拥在怀中,不带一丝感情地攫取她的红唇,狠狠地吻住她,直到彼此咬破嘴唇溢出咸涩的血他也浑然无所知,他只知道狠狠地惩罚她的无情-
绮彤喘息地呻吟着,使劲地想要推开他,无奈他的力气大过于她,除了拼命挣扎外她实在没办法!
就这样,直到彼此都急需要呼吸,瑞霖才狠狠推开她,互相喘着气。
“我不会再缠你了,祝福你和乔杰。”他深吸口气道“我已决定回美国。”
语毕即转身就走,长长的身影隐含着黯然失落,消失在路的尽头。
回美国?
绮彤想叫住他,但她叫不出声音,只是凄凉地望着他远离的背影。
她叹口气,随后便用双手围个圈附在嘴边,对着长背影的主人大喊“黎瑞霖,你是个大笨蛋!”——鹆靥得到吗?或许吧!因为他的回答是背对着她,走在长长的长阶上肃洒地挥挥手,算是回答吧!
在佟宇倩的泡沫红茶店,绮彤正垂首托腮满脸忧郁的与佟宇倩两人大眼瞪小眼着-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你做什么?整天闲着没事做,装着满脸‘丑样’给谁看呀?我这可不是供人观赏的动物园哪!”发言者是佟宇倩是也-鞍Γ裘瓢。辩餐改变动作,做一个阿拉式祈祷趴在桌上叹气。
佟宇倩恶意地朝她后脑拍一掌。“郁闷个头。谁教你爱玩,跟瑞霖玩什么吃饱了撑着的‘最后游戏’!活该!人家不理你!斑兴了吧!?”
对于绮彤的事,大部分她都会知道,不过这档事黎依旋似乎还不知道,倒是穆、黎两家家长已积极的偷着准备婚礼,等待婚礼前一个星期才告知当事人,这秘密不知者属于穆智忠、依旋及瑞霖啦!而策划者当然就是这个皮姑娘穆绮彤喽!
穆绮彤抚着无辜的后脑,愤怒地瞪她“别动不动就对人家破口大骂嘛!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啊!?我只不过想给他个惊喜,人家都怕死了结婚,你不仅不安抚我还对我拳打脚踢。再说当初的那个赌局如今被你和依旋捞到啦!”捡到便宜还“欺负”人,真没良心!
此次绮彤可是玩真的!平时不愿服输的她竟为黎瑞霖甘愿步入礼堂,也自愿认输当年的赌约,啧啧!正所谓“爱情的力量,无名小卒有时也会变英雄”到时她们都结婚了,孤家寡人不就只剩她--佟宇倩一个啦!
“唉!郁闷啊!”佟宇倩也来个阿拉式祈祷趴在桌上“你们都结婚了,就只剩下我小泵独处,孤单一人。”似真似假地怨叹道。
“穆绮彤,你这只乌龟!为什么骗我哥说你要结婚,而且还是和我同天,你这只大烂乌龟倒底搞什么鬼?”黎依旋怒气冲冲地一步跨入红茶店。
使得原本想拿小盆栽乘机报仇的绮彤,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个拿不稳,整个盆栽往她的脚砸去。
“哎啊!”绮彤惨叫了一声,霎时大脚指已划为灾区。
“你还不快给我解释!”懒得管绮彤的“脚伤”依旋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花样!
“小旋,你先别生气,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听我们解释好吗?”宇倩解围道,她知道依旋这次真的生气了!——
“好,我看你怎么给我一个解释。”依旋气炸地指着绮彤的鼻头,忿忿地说。
要不是她今天威胁地逼她那个已不知何时变成行尸走肉,天天二十四小时不踏进家门,只在自个办公室不要命的工作的老哥后,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她要出嫁了,只是新郎和她--新娘者不知道罢了!-
绮彤左右为难地看着宇倩及满面凶煞的依旋,再看看自己可怜的大拇指,她犹豫到底该不该说!
宇倩看出她的犹豫,不过依现在的情形最好是坦白从宽“绮彤你就说吧!要不然待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依旋的“凶煞样”还真令人害怕。
“可是,我们答应妈不说出来的!”绮彤怯怯的说。
这一说,又惹得黎依旋更生气,她捶桌拍椅地满脸“怪样”地死瞪着她吼“穆绮彤你再不说,我就让你死的很难看,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绮彤可是“恶人没胆”怒气中的女人尤其惹不起的,她用手挡在前,阻止依旋对自己逼近。
“好啦!我说就是了。”
“你说的是真的?”在听完绮彤的“解释”后,她惊喜地张大眼“穆伯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妈的意思是给你和大哥及笨瑞霖一个惊喜。”绮彤撇撇嘴的回答。
自从她由育婴院回来,告诉母亲可以准备婚礼了,哪知两家的父母们老早已偷偷地将婚礼准备好,就只等他们点头愿意,甚至还顺水推舟地把依旋他们那对婚礼也准备好了,还强迫除了绮彤知道外,绝对不可对另外三个泄露机密,否则--依家规处分。
一想到她就快成为穆大哥之妻,依旋就不由得暗自窃喜,但一想到她那个仍陷于冰冷狱中的老哥,她又不得不担心。
“彤彤,那我老哥怎么办?他可是被你这该死的‘最后游戏’给变成了二十四小时商店终日无休。”依旋实在不忍心看大哥继续伤害自己下去,而且她也着实不太喜欢绮彤的这个烂主意。
“我只是想给他个惊喜嘛,再说以前他也把我‘欺负’的很惨。”绮彤听她这么说,也是很心疼瑞霖呀!不过事情都演变到这个地步,她也是身不由己,只好遵守游戏规则。
“你哦!就是爱拐弯抹角,到时准新郎不娶你了,看你怎么办?”宇倩看不过去,干脆用食指戳她的太阳穴。
绮彤可怜的阻止宇倩继续戳她头的动作“人家快被你戳笨啦!那时我也跟他暗示的很清楚,谁知他楞木石头一个,认为我是要和乔杰结婚,真是的!头那么大脑筋却转不过来。”说到这,她胸口也是有一股怨气要发泄-八是乔杰?乔杰又是谁?”她俩默契十足地异口同声问,怎么她们都不知道有乔杰这一号人物!
“乔杰是我三哥大学时的同窗好友啦!”她扁着嘴,闷闷地说。
“那为什么会和你扯上关系?”宇倩大惑不解地问。
“唉,教我从何说起?”绮彤伤脑筋得很。
“反正你是说哪我们就听哪!”这两个女人早已掏耳垢做聆听状。
“你们还记得那次我逃家说要当尼姑的事吗?”见她们点头,绮彤开始告诉她们她和乔杰是基于何缘故相遇,而又凑巧被黎瑞霖看见他送她回来并在她脸上印下一吻,接着和瑞霖的大吵,在知道瑞霖的名字后,也凑巧在路上遇到乔杰两人一起到喝酒的事,到最近一连串的事全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所以当我跟他说起我要结婚了,他就一口咬定我不接受他的钻戒就是因为乔杰的缘故。”-
“唉呀呀!人要是走楣运看脸就知道!”佟宇倩对乔杰和绮彤及瑞霖的三角故事下了结论。
绮彤白了她一眼,转向依旋“小旋,你可别让我父母及大伙知道你已知道内情,还有帮我看紧你老哥,无论如何别让他回美国。”她现在担心瑞霖那次所说的话,万一成真,那岂不
“你哦!真受不了。”依旋没好气地翻翻眼珠子。
“我看为了预防万一,你干脆叫干妈提前办婚礼好了。”宇倩想了想说道。
“再说吧!”绮彤无耐挥挥手,交代着“反正宇倩你在结婚当天跟我四小弟他们负责去把他骗回来跟我结婚就行啦!”飞去美国,你要哭也没眼泪了!”宇倩气的懒得理她。
“就像小倩说的,你就别后悔。”依旋也凑热闹的起哄。
绮彤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只要依旋看紧他,别让他给一声不响的逃了就行!只要当天他入到礼堂,那--嘿!嘿!嘿,这辈子就别想再逃出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