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大步流星,走到王晓面前,把他踩在脚下,厉声痛骂道:“蠢货!回去好好读读史书去!陈胜吴广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怎么来的?!我们高祖是怎么建立大汉的?!
赤眉是怎么起来的?!黄巾是怎么起来的?!
你想愚民,你愚得了吗?!
你不去教化他,你就以为他真的就是瞪眼瞎,等你摆布?!
你以为他们会柔顺得像个绵羊一样被你屠宰吗?!
那你看大汉满地的黄巾余党是怎么回事?!
真正让天下大乱的到底是谁?!”
魏延平时都是笑嘻嘻的,碰到谁都是满面春风,有些世家家主觉得魏延没有威仪,对魏延渐渐没有原来的畏惧,今天他们算见识到了,魏延一旦发怒,杀气横生,充塞了整个大厅,在座的四五百人全都噤若寒蝉,连久经沙场的将领们也都面露惊色。
魏延觉得自己原来笑得太多了,让这些畏威而不怀德的混蛋们轻视自己,从此以后,自己还是会笑,但该发威的地方一定要发威,不然老虎不发威会被这些家伙当成病猫的,难道他们忘了自己是怎么对付那些叛乱家族的吗?
魏延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家主,冷冷地喝道:“那些陈词滥调都去见鬼吧,你们相信了那些鬼话,把自己和那些为你们卖命为你们劳作的百姓们割裂开来,与他们互为仇敌,你们觉得这样真的能长久吗?各位家主,我们是舟,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魏延这句话放在后世官场如同放屁一般,可拿到这东汉末年,便如同一块大石投入湖中,卷起千重浪,那些世家家主议论纷纷。
魏延感觉火候到了,便露出真挚和蔼的表情:“今天我魏延就跟大家交个底,我是寒门出身,父亲只是一介县尉,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得来不易,我也想让魏家能够世世代代繁荣下去,成为四世三公之类的大世家,但我知道我们这些权贵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管束下层百姓,以为让他们不知礼仪不通诗书,他们就会乖乖地听我们的话,这历朝历代的农民暴乱说明我们这些上位者根本想错了。这些下层百姓占据我们大汉子民的百分之九十,这么庞大的人群如果不把他们纳入正轨,迟早都会出事。”
那些家主稽首道:“还请魏将军示下,如今该如何是好?”
他们经历过一次黄巾起义大暴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谁知道第二次他们能不能还像第一次那么幸运地逃脱过去。
魏延神情凝重道:“之前的全民皆兵便是把这些草民编入行伍,从编制上进行约束。下一步,我准备进行全民教化,首先是对他们的子女进行儒家教化,教他们诗书礼仪,让他们知道忠孝,知道仁义,知道尊卑,知道廉耻,我们要从精神上对他们进行约束。双管齐下,必能让他们不再兴起暴乱。”
有一个家主敏锐地注意到一点儿隐患:“等这些贫民们知道礼仪诗书以后,将军会不会重用他们,而排斥我们的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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