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分心周围的情况,把牙一咬,大声嘶吼,连忙挥出数刀来,才将张任的这波攻势勉强抵挡住。
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极差,身神俱耗之下,他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地,挥起刀来也显得软绵了不少。
张任得势不饶人,又是数枪迅猛刺出。
曹仁只能奋力抵挡,但终究力有不逮,不能尽数挡下,被张任一枪刺在大腿上,一股湿滑立刻涌了出来。
“将军快走!”
牛金的副将终于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顾不得马上就能一刀斩杀掉张任的副将,立刻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舍命帮曹仁暂时挡住了张任的一次进攻。
“牛金你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曹仁面白如纸,大腿上的伤口疼得他接连倒吸凉气。
看见牛金一副拼了命的将自己救下来,曹仁十分担心他的情况。
牛金虽然武艺不错,但是全靠一声力气发威,招式大开大阖地算不得精妙。
平时战场杀伐还好,但是现在遇到张任这种枪法高手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机会,完全被克制得死死的。
几招过去,张任已经将牛金的招式摸熟,不再和他纠缠,长枪微挑,毫无征兆,一枪就将牛金手腕的划伤。
牛金吃痛不已,再也拿不住武器,只能转身逃走。
“哪里逃!”
张任连忙策马上前,一枪就朝牛金后心捅去,要让他有命来无命回。
“当!”
一把大刀从旁杀出,曹仁咬牙用尽全身力气,险而又险地替牛金挡住张任的致命一枪。
但是张任力气巨大,加上枪法灵活多变,一看到曹仁杀上来就忙将长枪一偏,枪头一抵,仍旧在牛金的后腰上留下一个窟窿眼来。
牛金一声惨叫,差点就掉下马去,辛亏他及时趴低了身子抱住了战马,才没有被张任追上补抢杀死。
曹仁和牛金现在齐齐受伤失去了大部分战力,不敢再和张任交战,也顾不上被益州精锐杀得大败的曹军,连忙拨马转身就逃。
乱军之中,两人熟悉地形,逃得肯快。
张任十分气怒,想不到废了半天功夫还是让曹仁和牛金给逃了,不由得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益州儿郎,随我踏破曹营!”
“杀!”
益州兵还是第一次在面对曹军的时候体验到势如破竹的快感,一个个地根本不知道疲惫,挥动着武器就追在落荒而逃的曹军后边杀了进去。
张任更是凭借马快,长枪连挑数员曹军将领。
他一身血迹,如同神魔,让人恐惧。
曹军连连败逃,半个大营都被益州兵肆意践踏,不少帐篷都被放火点燃,黑烟在夜空下都十分明显。
不知不觉中,张任已经率军冲杀到曹营深处,甚至他已经可以看见在不远处,曹仁正护着程昱等文人慌乱逃跑。
一连看见两条大鱼,张任十分地兴奋,一巴掌就狠狠地拍在战马屁股上,不顾曹军的阻挡就朝两人杀去。
战马奔腾疾飞,长枪影影绰绰,阻挡的曹军都被张任尽数杀死,转眼之间,张任已经挺枪杀到程昱和曹仁身前。
“哈哈哈,看你们再往哪里逃!”
张任得意地大声笑道,战马不减速度,在疾驰中就用力一枪拍向了曹仁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