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
“那就说说老妖怪吧,你们怎么知道它会在午夜十二点出来?看你们的部署,应该是做过调查,制定了周密计划的,不像是一次鲁莽的行动,可你们为什么不做到位?”苏真问道。
“先生有所不知,这件事说来话长。”刘建军叹了口气。
提起行动的失败,这位身姿挺拔的中年警察显得十分沮丧,一下牺牲了那么多优秀的属下,他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但他仍是快速调整了心情,为苏真解释起来。
“这几年随着大学城兴建,霍家湾一直都有人口失踪的现象,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不过当今社会人口大增,失踪案是很常见的,案情如果不够恶劣,或者没有明确线索,很难引起办案人员的重视。
大学城里几十万人,隔段时间失踪那么一两个,一年到头也才十几个,这里面有见网友怕家里人反对故意玩失踪的,有崇尚个人自由主义一声不吭跑出去玩自游的,有赌气离家出走的,有报复性报假案的,有窝在某个网吧里与世隔绝的……
总之,到了最后很多案子都会不侦自破,真正的恶性案件并不多,所以当初市局的目标一直集中在人贩子和几个新兴的黑色团伙上面,从全市范围进行打击,直到两个月前……”
刘建军捏了捏眉心,仔细回忆着,生怕漏掉某个细节:“有位没有透露姓名的举报人向市局提供了一份详细的失踪数据,这份数据很有针对性,统计周期为一年零四个月,总共失踪十人,每隔四十九天失踪一人,这十人至今没有找到,他们最后的出现地点全部集中在霍家湾大学诚的南部地带。
在数据的末尾,举报人还附上了一条说明,说这些失踪案均为未知生物行凶,不是人为作案!
由于失踪案的报案时间跨度很大,有的当时就上报了,有的可能过了很久才被发现,有的干脆没人报案,加上失踪地点大都难以确定,下面的同志没法掌握到受害者失踪的具体时间段和准确信息,因此像这份失踪报告上那么精确的数据,他们是无法统计出来的。
起初市局的人都把那份数据当成了无聊人士的恶作剧,可等到市局刑侦部门的同志研究并核实以后,他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然后提交到了我们手里。
根据那张数据表的时间推算,我们在第四十八天的时候将二十支侦查小队部署到霍家湾南部,其中的一支就潜伏在柳岸方园。
第一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二晚就像今夜一样,柳岸方园开始下雨,凌晨的时候,侦查组报告说有一名同志失踪了,从那以后那名警员便失去了联络,再也没有出现过,成为了那份数据表上离奇失踪的第十一人。
我们曾经仔细搜寻过现场,结果没能找到关于他的一点痕迹,他的一切随身物品,甚至包括指纹、毛发,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好像那晚的大雨将一切都冲刷干净了似的。
更为奇怪的是,那支侦查小队所有队员,一夜过后全部变得非常虚弱,其中有两人还大病了一场,他们年轻健康,体格百里挑一,按理说一夜劳顿根本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影响,这就引起了我们的高度警觉。
恰好那段时间大学城陆续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案件,我们就把工作重点放在了霍家湾一带,但是对于那些案子,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赶紧采取应急措施,把案情控制了起来。”
苏真静静地听着,没有打岔,他相信刘建军不会在这个时候讲故事给自己听。
他觉得刘建军这帮警察与普通警察不太一样,他们思维开阔,接受和变通能力也比较强,拥有远比普通公安干警强大的神经,好像是世俗中专门处理诡异事件的。
直到刘建军停下来,他才问道:“那个‘七七之日’就是你们敢于留下来不走的原因?”
“嗯!”刘建军点头道:“那凶物每隔四十九天出来一次,通过那份数据表和两次行动,这点我们已经可以确定了。”
“因为我们能力有限,就让部里的玄学专家帮忙找来了一些专业人士,分析并寻找应对的办法。”
刘建军接着上面的话题道:“有几位玄学大师勘查完现场以后,断定柳岸方园下方有个古墓,那邪物极有可能就出自地下墓穴,经过他们研究,认为那东西惧怕阳光,想要消灭它就必须在白天把它挖出来。随后一位风水大师用法器探出了凶物的藏身之所,于是就有了柳岸方园西面那个被隔离起来的葬坑。”
说到这,刘建军面露古怪之色,苏真微笑道:“你们发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