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阵法的限制,苏真行动自如,借助墙边残留的钢筋,几次纵越就回到了上层。
周语诗喜极而泣,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我以为……我以为……”
当地面塌陷,苏真推开她的那一瞬,她真以为是生离死别了。
“你刚才为什么要推开我?”周语诗埋着头,白玉般的小手紧紧抱着苏真的腰,低声道:“为什么不让我一起掉下去?下面那么黑,有个人陪你不好么?”
苏真心说傻妞,我若不推开你,咱俩才真个有难了。
下落的过程虽说短暂,却是惊险万分,假如周语诗也掉下去,结局怎样就很难说了,光那双重巨力就不是她柔弱的身躯所能承受的。
苏真若想保住周语诗,必然要分出精力照顾她,如此便无法游刃有余地化解那些危机。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周语诗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忽然全都不见了,幽幽说道:“下回不要再那么做了,你那样子,人家很难过的,你要真的怎么样了,我,我……”
此时的她,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看着小丫头眼角残留的晶莹泪珠,以及脸上的点点泪痕,苏真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迷迷蒙蒙,完全不可描述。
少女的娇躯柔弱无骨,软绵绵地纠缠着他的身子,这让从未体会过此间滋味的他有点不知所措。
惘然中,苏真目光一转,终于找到了解脱的办法。
现场除了他俩,还有一只鬼不是?
吊死鬼被苏真下了禁制,无处可去,一直在楼层里面转悠,听到楼层坍塌的动静,便赶紧飘过来看看,若是苏真死了,它也不会有好下场。
“你过来。”苏真冲着在公寓门口探头探脑的长舌鬼招了招手,顺势摆脱了少女的痴缠。
吊死鬼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声音呜呜乱叫,生怕苏真迁怒于它,要了它的鬼命。
就在这时,一只仿若实体的阴灵当空浮现出来,这鬼头戴逍遥巾,一身大氅,跟个书生似的。
苏真有点意外。
土著兄?
死宅竟然出门了。
吊死鬼嗷嗷叫了几声,似在倾诉什么,低眉顺眼的样子委屈极了。
土著兄点了点头,旋即面朝苏真,双手抱拳举于胸前,行了个揖礼。
苏真默然无语,也没有还礼,一点吊死鬼,去了它身上的禁制。
土著兄面露喜色,摸了摸吊死鬼的脑袋,神态中颇有几分慈祥之意。
吊死鬼学着土著兄的样子,对苏真作了个揖,呜呜低语,似是在谢他不杀之恩。
苏真摆了摆手。
随后,一只老鬼一只小鬼,就那么缓缓地飘走了,土著兄牵着吊死鬼,就像一位长者领走了误入歧途的小辈。
周语诗不解地道:“苏苏你就这么放过它们?它们可是鬼啊,那个长舌头的很可能是坏人的帮凶。”
“那个不重要了……”苏真回头看向仿佛深渊的断层通道,“鬼并不可恶,可恶的是利用它们的人。”
挖空大楼设阵法、布陷阱、炼小鬼、养群尸,还没有惊动外界,想要做到这些,必须拥有整栋大楼的所有权。
他突然想起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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