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汉城发往乌市的火车发动了。
“还好,差一点就要错过这班车。”
女孩将粉色的小皮箱放在行李架上,坐下来舒了口气,问道:“苏师兄,你只身上路什么都不带吗?”
“随便走走,没准明天就返程了。”苏真的行装都在储物指环里放着,随用随取,无论去哪身上都不用背行李。
半天来,两人已经互识,女孩名叫叶芷钰,比雪婧还要小一岁,虽说初见时有点误会,但苏真怎会和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上车后便很默契地把座位调在了一起。
车厢中段靠窗的位置,两人面对面而坐。
叶芷钰赧然一笑,道:“你可真洒脱,我就做不到像你这样。”
苏真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为什么要跟别人一样?”
“嗯,师兄说的对。”
叶芷钰摊开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些瓶瓶罐罐和一卷白色纱布。
她扯下一块纱布,又拿起一个红色的小瓶子,从瓶内往纱布上倒出一点褐色的粉末,再用手指均匀铺开,看样子准备敷在肩膀和手臂的伤口处。
“师兄你先坐,我去换下衣服。”叶芷钰找出一件新衫,面颊上顶着淡淡的红霞,匆匆离开了。
旁人都以为她是因为身上的血污而不好意思,苏真却知小丫头心有拘碍,还在为误会了他而介怀。
叶芷钰上车以后的种种表现,深呼吸也好,赧然交流也好,都是在隐晦地传达内心中的歉意和不安。
苏真露出一丝笑容,这是一个稚嫩而又内秀的女孩子。
从汉城到乌市的列车由南向北,再由东向西,所行路线横向跨越了大半个华夏,选择乘坐这趟车出行的旅客很多。
丹霞是华夏东西铁路干线中的第一大站,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更多。
过了丹霞,下一站是武市,也是个大站,下车的人还不及上车的一半,苏真和叶芷玉所在的车厢中很快就挤满了乘客,连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苏师兄,你的武功好厉害,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练的?”叶芷钰手托香腮,定定地看着对面的那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目光里满是好奇。
苏真道:“习武之人基础很重要,其他就是机缘了。”
从丹霞到武市的三个小时里,两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不少话题。
苏真性情温和,平易近人,小姑娘与他相处的很是轻松,慢慢放下心事,也不似先前那般难为情了。
通过聊天,苏真得知叶芷钰家门不幸,父母因为一场变故去世,幼年时就被一位道家高人带回道观收做弟子,直至一年前才出山入世。
她脱离社会太久,从小在山中长大,没有都市生活的经验,结果进了城各种闹笑话,好心人没有遇上几个,形形色色的歹人却是遇着不少。
“原来是个遵从师命入世修行的小道姑……”
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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