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但值的吗?”宗望摇头反问着:“天津就算再富庶也不过是个海港。就算夺下来。日后也要还给宋人。为了那点财帛。让我大金的儿郎在天津城下死伤个数千上万值的吗?”
“财帛?”完颜斜也大怒:“你忘了辽南和长生岛。到底死了多少女真儿郎!?”
“当然没忘!”宗望心平气和的说道:“但不值的就是不值的!我们不能为了报复旧年恩怨。而让更多的本部儿郎去白白送死。
”他看着欢声仍未休止的天津镇中:“若是能一战即下那也罢了。但现在这般情况。不能再继续耗下去!”
“天津只是一座孤城。我很快就能打下来!”
“那五叔你打算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段打下天津?”
“”完颜斜也给堵的说不出话来。而这。一直站在附近。静静的听着两人争执一名老将突然开口:
“斜也!还是撤军罢!”
“蒲家奴。怎么你也被东海人吓破胆子了!?”
“因为东海人的火炮我们惹不起!”完颜蒲家奴说着。他已经五十多岁。下巴上打理的十分整齐的胡须。和浓密的压着眼皮的双眉都已经变斑白。从攻打中京大定府时起。是以副都统之职。担任完颜斜也的副手。他是完颜部的宗室。与完斜也是堂兄弟。当然也是完颜阿骨打的堂兄弟。前面他跟完颜斜也一。都是盼着完颜谋演的奇兵能够建功但既然事机不遂。他也不像完颜斜也那样死硬到底。
完颜斜也冷冷看着蒲家奴。但最后终于叹气。把目光移开。侄儿宗望的话他可以不搭理。但蒲家奴的话。他却必须尊重。
完颜蒲家奴的话量极重。因为现在他也是大金国的核心重臣之一。号为昊勃极烈。论身份。他在大金国也是排在最前面的几个人中的一个。
而且由于金国立国未久。还没有从部落长老的合议制度中脱离。连完颜阿骨打都是把同为勃极烈六七人当作平等的议事伙伴。蒲家奴的地位因此并不比完颜斜也稍低。
就像前几日。阿骨打进入燕京城。城中的守臣献上了天子专用的黄罗伞。阿骨打用着觉不错。便找来''人给几个勃极烈一人弄了一顶。再后来。燕京城中举行献俘受降仪式。阿骨打嫌宫殿里面太憋闷。便拉着一众勃极烈出来。坐在宫城大门的|槛上。接受投降的辽臣跪拜。而蒲家奴也是一起并排坐着的人中之一。
完颜斜也摇头叹着。做最后的努力:“我大金自起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辽主有百万之众。仍望风而逃。西夏大宋也都对我大金畏惧十分。但唯独在东海人面前。们却没能逃过一次好。今次又无功而返。我怕今日一退。日后军中怕是无人再敢与东海人相争了!”
完颜宗望抬手指着天津:“东海人善守不善攻。擅水不擅陆。攻打河边港口。本就是以我之短。攻敌之长。战局不利本就是在意料之中。还是等日后他们出城野战时。再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女真铁骑的锋芒!”
“那耶律淳留下的余孽怎么办?”
宗望道:“萧妃和秦王就让童贯头疼去。我们管不着那么多。还是继续抓天祚好了。一个伪帝的余孽。本比不上正牌子的皇帝。”
晚间。
向萧妃秦王问过安之后。耶律大石回到了自己住处。金人今天已经退去。但耶律大石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但是因为天津镇外。尸横遍野的契丹子弟。同时也因为萧妃和秦王身份的泄露。
用火折子点燃了玻璃油灯。他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灯芯上的火苗在眼前闪烁。淡淡檀香味在鼻尖缭绕。而晚餐时。卢克忠所说的话犹在耳边。
“不知大石林牙是真心投我东海。还是想假借我地暂以存身。等金人离开后再率部离开?”
“当然是真心愿为东海效力。”
“那大石林牙为何要隐瞒萧妃和秦王的消息?难道不是为了想把东海拖入宋金辽三国之争。而故意隐瞒?”
“怎么会!只是那两位身份比较尴尬。不便说出罢了。”
“不知大石林牙可曾听过方腊这个名字。”
“当然!”
“那方腊的余党。确切的说方腊的儿子妹妹和族弟都投了东海的事。林牙知不知道!”
“这却不知!”
“方腊余党虽投东海。但他们不愿放弃明教教义。改投他宗。所以大王便把他们都流放海外荒岛。让他们对土著传教!”
“监镇的意思是?”
“看来林牙是明白了。如果林牙想当大辽的北院林牙。萧太后还想当太后。那大王应该会在海外挑个岛子送给几位重建大辽。但若是林牙不愿做个岛主。真心入我的东海为官。那我东海也会安保大石林牙和两位殿下安居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