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晓虞清醒的一瞬间,就想起了在忆往昔发生的一幕,想起了阿兰说的那些话,心上立刻传来一阵细密的疼痛。
“哥——”河晓虞含着泪,嘴唇抖动着。
“怎么了?哪儿疼了吗?”陈平紧张地看着她。
“哥,我爱你,也爱妈妈。”河晓虞坐了起来,哭着抱住了陈平,陈平也抱住了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傻瓜,我知道,妈妈也知道。”
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陈平有些手足无措:“晓虞,你跟哥哥说,你到底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清俊的医生走了进来,他肤色很白,脸上带着一副很干净的无框眼睛,两道冷冷清清的目光,从那两片干净的镜片后面射了出来。
是陆毅邦。
陆毅邦冷淡地说:“陈平,你得回病房了,你也是病人。”
陈平松开了河晓虞,眼角有些潮湿,却朝陆毅邦温润一笑:“谢谢你啊!毅帮。”
陆毅帮推了推眼镜,走到河晓虞跟前,然后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河晓虞的额头上,仿佛他只是医生,她只是他的病人。
“她不烧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我这就走。”
河晓虞愣了一下:“哥,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陈平没有开口,陆毅帮却冷漠地说:“因为你不好好走路,你哥为了救你,撞上要撞到你的车。”
河晓虞惊呆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些,她只记得从忆往昔出来时,她伤心欲绝,然后走着走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的眼睛里立刻浮起一层泪膜,陈平立刻说道:“傻瓜,不许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看看,胳膊和腿都在,也能走路。”
河晓虞紧紧地抓着陈平的胳膊,带着哭腔说:“哥,你究竟哪里受伤了?”
“肋骨轻微骨裂而已,是个小伤,过几天就能上班了。”陈平宠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仿佛说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她都是被你惯坏的。”陆毅帮皱着眉说:“所以干什么都糊里糊涂的,那么大的人了,过马路还不知道看车。”
陈平看着陆毅帮:“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惯她惯谁?”他又看了看河晓虞:“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哥就在你隔壁,多亏了毅帮,咱们才能住上单间病房,还是挨着的。”
河晓虞梨花带雨地点头:“你早点休息。”
陈平要起身站起来,可是他的动作却明显迟缓了一下,陆毅帮立刻扶住他的胳膊,他断了三根肋骨,虽然并不严重,可是断骨的疼既是锥心刺骨,可是他非要守着河晓虞,守着她醒来,还非要护士给他打止痛针,陆毅邦无奈,只好让护士给他打了一针止痛针。
……
陆毅帮是心脏外科的医生,负责的病人,并不在这个楼层,可是他今晚值夜班,于是就趁着不忙的时候,到楼下抽烟。
救护车呼啸而来,他想着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病人,可是救护车的车门打开,陈平就跳了下来,担架上推着的竟然是河晓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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